说到张燎,贾司海轻哼一声,“我跟他很熟么?”
“哦,明白了。”副队长一点头。
“张燎是有点关系不假,但他并不能用起来,所以跟他再熟络也没什么用处,指望不上帮大忙,反而还老是会被他骚扰干这干那,而且干好了也不得好,可一旦干不好,那可就来事了!”贾司海很是不满地道,“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没错,他就是那样的人,不值得深交。”
“所以嘛,屏坝乡小钢厂的事就这样了,犯不着去较真。”
“好,有你这话就成!”
两人的这番对话似乎并不想避人,所以宋广田在门口听得挺清楚,当下他也就心知肚明了,只是不挑明了说,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接下来就是抡杯喝酒,最后是皆大欢喜,出了酒店挥手作别。
宋广田回去后直接找了张本民,把情况讲了,将节省下的一千元给他,说得细水长流,没准那个贾司海还会找借口再骚扰的,不过再来就不用太当回事了,小饭馆也能坐下,随便弄点礼品就行。
张本民很满意,总体来说算是圆满解决了难题,而且也有了个新收获,就是可以把地条钢的事交给陈广来管理,给他个高工资,相当于是聘个高管。宋广田说从这件事的表现上看,陈广来确实发挥得不错,体现了一定的能力,但也要考虑到他不是什么善类的本性,最好的办法是先用一段时间,慢慢观察他会不会搞小动作。
这一点,张本民倒是看得开,作为现场管理负责人,弄点手脚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走大辙就成,不过他没有说出口,怕会伤到宋广田的积极性。
之所以要保护宋广田的积极性,是因为张本民很清楚他的重要性,在屏坝只要有他,应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在地条钢生产的项目上,给他百分之三十的干股绝对值得。
宋广田听后连摇头带摆手,说那绝对不可能。张本民也很坚决,说好歹也算是有了兄弟感情,有啥可能不可能的?随后就以不容商量的态度说就这么定了。
就在宋广田还支支吾吾不肯接受的时候,张本民说别再推了,他还准备给孙义峰百分之十的干股。宋广田一听,说那他也弄个百分之十,要不就不要了。张本民一寻思也行,只要宋广田觉得舒服就好,不给他增加压力。
总之,地条钢的项目就这么安顿了下来,张本民觉得轻松了许多。预制厂那边是不用愁的,技术上有石干事,施工上有钱家老大,外联更不用愁,严骝经常帮着长眼,当然他会因此得到一定的报酬,也算是有偿服务。往后需要注意的是加紧锻炼孙余粮,得让他快点成熟成长起来,另外,沙城派出所的高个民警得有意识地加深一下交触。还有相当重要的是要和徐端健搞好关系,那才是目前一段时期预制厂平稳运营的压舱石。
凡事很难一蹴而成,心中有数慢慢来就行。至少就眼前的情况看,大体上还凑合,所以,张本民觉得许久以来就牵挂不忘的一件事该着手了,接魏春芳回来。
张本民买了很多礼品前往,他那辆幸福250差点没驮下。
魏向文很兴奋,原因不是见了礼品,而是见到了张本民,他哥长哥短地叫得很开心。张本民能感觉得到他对家族情感的那种眷顾和渴望,也许是因为魏家家族的衰落,人丁不旺,让他感到了孤单。
“我姑其实是很想你的,经常问你怎么还不回家。”蚊子在高兴之余也叹了口气,“我说你出去忙了,等忙完了就会把她接回家,她很开心,说是得回去,要不老是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
“是的,这次来就是商量下具体哪天接合适。”张本民带着淡淡的哀伤道,“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
“哥,恐怕还得再拖一拖。”魏向文认真地道,“我们这片棚户区可能过了年就要拆迁,所以还是让姑先不回去为好,到时争房子、算补偿的时候可能要好一些。”
“这样啊。”张本民点点头,“那行,就再等等,早点迟点无所谓,反正是一家人,也找着门了,想来随时也都可以。”
“对喽,哥你能说这话,我真是高兴!”魏向文道,“你看这样如何,要是没啥急事,就在这儿住上几天,那也是姑的意愿!”
张本民一琢磨,最近应该没啥大事,住上两天也不是不可以,刚好也让魏春芳高兴一下。“行啊,向文,那俺就过两天再走。”他说。
“嗌,别喊我向文,听着别扭,自己人都喊蚊子,听起来更亲切些。”魏向文说完一拍手,“今晚,咱们喝点?”
“喝酒就算了,吃个饭吧,要不俺娘和舅舅会不高兴的,毕竟咱们年龄都还不大。”
“嗐,啥大不大的,不就是看走上社会早晚嘛。我工作都换好几个了,现在帮一个老板往各个超市送货,都是社会的老人了。”
“饭店的工作不干了?”
“人挪活嘛。”魏向文道,“哥,刚才我说晚上喝点,是说就咱俩出去,找个小馆子,好好聊聊。”
“哦。”张本民不想扫魏向文的兴,“好吧!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头啊,向文,今晚俺请客!”
“你看你,又喊我向文了,喊蚊子就成!”蚊子哈哈笑着,“要说请客,怎么能让你来呢?你这是在走亲戚,还让你请客?那你让我的脸朝哪儿搁?你就别争了,我来安排,晚六点就到再回首酒馆,出了巷子左拐,到大路上右转,直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