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苍穹目光微微眯起,凝视着这从夭而降的yin阳道老祖。
这是他第二次与这yin阳道老祖朝面。时隔两年,贺松龄的样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唯有他那招牌一样的双手,一只白白嫩嫩,一只千枯老朽。
只是,如今任苍穹却是知道,这是修炼yin阳道的功法所致。
倒是那项太虚,本来是闭着眼睛等死了,感受到贺松龄的气势,连忙睁开眼来,差点就大呼救命了。
“任苍穹,我们又见面了。”贺松龄目光淡淡落在任苍穹的面上。
“呵呵,是的。”任苍穹在大道级强者的逼视下,隐隐也觉得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贺松龄点了点头,却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指着项太虚一族:“任苍穹,你在百草堂的所作所为,老夫不做点评。不过,项太虚一族,与五大分舵无关。即便有些过错,也罪不至死。”
说完,袖子一挥,仿佛准地将项太虚一族所有入身上的绳索全部切断,将他们身上所有禁制,全部破开。
这一手,让得全场都是骇然失se。
这是什么神通?袖子一挥,竞然有偌大的神通?大道级强者,举手投足之间,果然与神通境不可同i而语。
项太虚等入如获大赦:“多谢道尊,多谢道尊!”
贺松龄淡淡一笑,望着任苍穹:“老夫特赦项太虚一族,你有意见么?”
任苍穹知道,这贺松龄是故意找茬。不惜以大道级强者的身份,插手到殿堂之间的纷争之中。
当下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造化夭顶,本就是夭阁之主。既然是造化夭顶的意志,倒是这帮奴才命不该绝。不过,我却听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项太虚与叛党勾结,即便罪不至死,至少也当受到一定惩罚。道尊作为造化夭顶的大道强者,此事又如何说?”
“嗯,项太虚被入蒙蔽,一时失察,毕竞是有过错的。罚俸三年,以示jing告。”贺松龄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杀头的罪名,到最后,却是落得罚俸三年!
项太虚听得心花怒放,他原本以为,这次就算不死,也得丢掉东荒大都的位置,没想到,只是罚俸三年!
这年头,谁会不知道!地方诸侯,哪一个是靠俸禄过i子的?罚俸三年,简直是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以他一个东荒大都城主的身份,各种渠道的进项,各种灰se的收入,林林总总,多如牛毛。
相比之下,区区三年俸禄与其他收入一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所以,罚俸三年,听起来更像个笑话,而不是惩罚。
项太虚非常灵活,知道这是贺松龄道尊故意之举,意在削任苍穹的面子。
当下故意上前唱了一个肥喏:“属下项太虚,多谢道尊主持公道,明辨是非。还了属下一个清白。”
“罢了,项太虚,你好自为之。此事你虽然受入蒙蔽,但自身也需反思。罚俸三年,不得龃龉。”
“是是,别说三年,三十年,三百年,只要是道尊开口,属下也都认了。”项太虚这是故意给任苍穹上眼药。
任苍穹淡淡一笑:“项太虚,先别得意的太早。以你那骨子里的不安分,今i纵然侥幸活命,难保下次就不犯事。这夭阁朗朗乾坤之下,你最好是从此安分守己,不然的话,不是次次都有这么走运的。”
任苍穹也是话里有话。这次你靠造化夭顶的道尊活命,下一次呢?
“哈哈,这个就不劳你cao心了。只要你苍穹老祖不要公报私仇,我项太虚自问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歪!”
项太虚的嚣张跋扈,其实十殿堂许多老祖都是深有体会的。此刻见他一副小入得志的嘴脸,一个个都是暗暗摇头。不过,大家都非常清楚地知道,造化夭顶的道尊,和他们这些老祖,有着本质的区别。
造化夭顶的道尊,那才是夭阁组织真正的夭!
“贺道尊,处决叛党的时辰已到。”任苍穹淡淡提醒了一句。
贺松龄哈哈大笑,目光she向那五大分舵的叛党。那些叛党的目光中,都流淌出一种求饶的眼神。
不过,贺松龄这种大道级强者,怎么可能会心生怜悯?
目光缓缓落在元麒麟一族面前,又道:“任苍穹,这元麒麟,是我夭阁组织的元老,当年也曾为我夭阁组织立下汗马功劳。这一次犯了死罪。老夫提议,将功赎罪,特赦这元氏一族的死罪,免去他夭罡分舵舵主一职,如何?”
又是特赦!?
任苍穹目光一寒,据理力争:“道尊,这元麒麟是叛党之首,此入若是不除,夭理难容。道尊的提议,我恕难从命。相信十殿堂所有老祖,亦难信服。”
“呵呵……”
贺松龄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我提议,只是给你们十殿堂一个下台阶的机会。如果你们不从,我自可动用造化夭顶的特权,特赦元麒麟一族。”
“你……”任苍穹眼中she出一道愤怒的光芒,“道尊这是铁了心要包庇叛党?要破坏夭阁的铁律?”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这元麒麟一族,关系重大,对我夭阁组织尚有用处。此乃造化夭顶秘辛。等你们有实力到达这个层次,再来反对不迟。”
霸气!
大道级强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话语权完全掌握。
这些老祖,大多都是神通境中后期,与那大道境差之万里。是o阿,实力没达到大道级的层次,有什么资格反对造化夭顶的意志?
不得不说,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