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刘澜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既然已知他在龙凑,澜乃请伯圭借予人马,誓破张颌!”
“这……”
公孙瓒心中犹豫,道:“如今兵力已然不足,单经一走,此时若再与德然兵马,若被袁绍得知必定前来冲营,如此一来可就真要回天乏术了。”
“张颌麾下只有本部三千人马,弟只挑选五千人前往龙凑,势必要断袁绍一臂。”刘澜已然下定决心,此时极力说服着公孙瓒。
“若是袁绍来攻,岂不是……”
“兄长放心便是?”
刘澜十分笃定,道:“这场雪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无雪,备自然不会有此大胆想法,但既然老天赐予良机,又岂能错过。”
“德然的意思是?”公孙瓒被他说的宛如丈二和尚,茫然不解道。
正因为下雪,我军便可使一招瞒天过海计,如此一来我军就是有所调动也会被这场大雪将痕迹掩埋,所以袁绍定不会发觉我军派军前往龙凑!
还有就是袁绍不会轻易来攻,他绝对是想等到我军因粮草不足而军心涣散时才大举进攻!如此一来只要弟做的巧妙,使袁绍不知我军分兵,那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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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来了。”袁绍大帐内,袁绍坐在中军帅位之上,对田丰说道。
“丰刚得到一条好消息和一条坏消息,不知主公先听哪条?”田丰抚须笑道。
“一条好消息,一条坏消息?”袁绍迷惑的打量他一眼,不知他一反常态的表现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随即摆手笑,道:“先说说坏消息,看看到底坏到何处!”
“据细作探知,黑山军张燕有所动作!”田丰一脸肃然,黑山军的盘外局很可能彻底打破冀州事态,但此时冀州军与公孙瓒陷入胶着,对黑山军的异动也只能抱以观望的态度,若他们果然有谋取冀州的动作,那也只能见招拆招,毕竟公孙瓒才是目今的重中之重。
“什么?”
袁绍难以置信的看向田丰,瞠目结舌,道:“张燕这是要干什么?”心中如打鼓一般,砰砰砰地敲打着,半晌才冷哼一声道:“不会是公孙瓒和黑山军有了瓜葛吧?”
“属下不知!”
田丰也不知具体情况,但此时张燕有所异动,若说和公孙瓒没有关系,那他绝不相信。
“不知元皓有何良策可解此危?”袁绍看向田丰,寄希望他能够有妙策化解此厄,他可不希望自己到时遭受腹背受敌的尴尬。
“主公何不听听好消息?”田丰没有立即回答袁绍,而是建议他听听好消息后,再作判断。
“不知好消息又是什么?”
袁绍竟然忘记了还有好消息一说,这才从黑山军身上转回,凝视田丰,既然他让自己听听好消息,那这件事一定与防御黑山军有所瓜葛。
“大公子与张俊乂成功了!”田丰难掩心中激动的说了出来,他也心中确实感到高兴,因为事情的发展正一点点的按照自己的筹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什么!”袁绍惊呼一声,随即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干咳一声,敛容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掩饰着心中激动,道:“这么说公孙小儿要无粮可食了?”
“正是。”
说着掏出报捷文书,交到袁绍手中道:“大公子部不费一兵一卒,偷袭龙凑得手,尽毁瓒军粮草!”
这公孙瓒也不知怎么想的,城高墙厚的南皮城不放非要将粮秣改到龙凑小县,若非他这一改,张俊义又如何能够发现,他这是在干什么?掩人耳目吗?田丰心里冷笑,不管他是不是弄巧成拙,但话说回来这公孙瓒的胆子够大的,若非俊义发现存粮之地他还真没想到会是渤海,虽然渤海太守现在是公孙范,可那却是主公立业之地,竟将粮草放在那里,果然有一套!
袁绍展开阅览,半晌拍案而起,好,好,这一仗打的漂亮,我当重重嘉奖。原地走了两步,难掩心中激动,道:“立即派发褒奖文书,有功将士各升一级,赏千钱,擢升张颌为宁国中郎将,其他赏赐待回师一并发放!”
说道这里,想了想又道:“至于显思,待班师之日,再lùn_gōng奖赏!”
袁绍说完的瞬间,田丰也已写完了嘉奖文书,笑道:“主公,一切皆按着上房抽梯之计进行着,现在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
“那黑山军又该如何?”袁绍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问出了眼下的当务之急。
“主公可先行书高览将军,使其按计划行事!”
说道这里,田丰抚须的手突然一顿,道:“不止是高览将军,还有大公子与俊乂那里主公也要再行书传去,使其北上增援!”
“是不是……”袁绍有些犹豫不决,望向田丰,道:“是不是早了点?”
“主公,公孙瓒无粮,自然要从幽州派粮,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不在去说冀北战事,重提黑山军之事,道:“而黑山军只是集结,暂时不足为虑,多派细作即可,若其果真出兵,再作计较不迟!”说道这里,却是看向了一旁悬挂的地图道:“当前主公的头等大敌仍是公孙瓒!”
“恩!”
袁绍点头道,同时也是看向了一旁的地图,此时的两人,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上房抽梯之计能否成功?全在高览之手,而高览这一仗,会不会像张颌一般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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