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皱着眉头,看向长子拓瞻与次子拓托,道:“不可,不提种部和汉人,就是东部鲜卑的各大人如果知道我们在他们的草场放牧也不会放过我们,与其与鲜卑人交恶,不如……”乌延的神色骤然变得阴鸷起来,看向拓瞻与拓托,道:“你二人立即启程分别前往辽东属国与辽西属国去见两位大人,告诉他们,我愿尊丘力居为乌丸王!”
乌延的果决让周围众人目瞪口呆,乌延,丘力居,苏仆延号称东部乌丸三大势力,三人互不统属,但乌延这样做的后果将会是乌丸从三分变成一强,而苏仆延从此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最后也只能归到丘力居麾下,使乌丸彻底合为一体!
乌延知道,种人与汉人的眉来眼去使他想要联合其共同对付右北平的汉人希望破灭,而如果留在草原不是被东部鲜卑吞并就是生存物资告罄而亡,既然必须必须要依附一方,那依附富足的丘力居才是上上之选,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能使部族活下去,更重要的是能借助丘力居的强盛与公孙瓒匹敌的可能。
所以他在瞬间做出了这一大胆决定,彻底投靠丘力居,只有乌丸真正的一统,才能对汉庭构成威胁,向他们这样各自为政,永远无法对汉庭产生真正的威胁。
这也是他的父亲为何积极攻打右北平的原因,目的就是壮大自己从而迫使三部乌丸联合,然而父亲的大业无法继承,反而迫于形势最终妥协,但这样的妥协,将为他带来更大的利益,他相信,下一次再与刘澜碰上,就不止是他右北平部乌丸,而是三部乌丸,十数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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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刘澜前往柳城。刘茵就更少出门了,每日里精神恍惚,只有在把丫鬟春桃强行拉来当学生为她每日讲经时眼神中才能有那么丝光彩。聪明的小丫鬟如何不知小姐为何只有此时才会心满意足,不是她真要去当女博士。更不是她对讲经多痴迷,而是因为那个人,那个曾经如同自己现在这般老神在在听经的男人。
她不知道该如何劝饱受相思苦的小姐想开些,战争本就让人提心吊胆,更何况家中那位公子并不愿同贤惠多智的小姐双宿双飞。而这才是真正困扰小姐的地方。
时间如白驹过隙,春意初现,冰融雪消,卢龙塞已经有了几许绿意,冰冷的朔风开始减弱,属于春天的徐风开始吹拂,天晴气爽,蔚蓝的苍穹飘荡着朵朵白云。在这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数月来黛眉紧皱的刘茵,终于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可爱迷人的笑容一经出现。春桃忙去为小姐准备朝食。多日来茶饭不思让小姐消瘦了不少,很心疼,要知道刘茵小姐在春桃眼中就是白富美的代名词,可女人的美貌原来是那般不可一击,这才多久,在他心中惊为天人的刘茵便憔悴的不成人样,皮肤透着病态苍白,和以前健康时的白皙肤色全然不一样,而且眼神之中也是死气沉沉的,如今刘澜得胜而回的消息传来。春桃自然希望小姐能够多吃一些饭食补补身体,不然,他可不知道要受到刘澜的何种处罚。
小丫头春桃抱着饭食回来了,却发现小姐在埃几前盯着面前的一张帛纸。聚精会神,几乎达到了忘我境界,春桃不敢吱声了,侍立在一旁,只见小姐开始在帛纸上挥毫起来。
心弦紧绷数月的刘茵得到刘澜得胜回归的消息后即兴写下了千古名篇《柳城赋》。
出卢龙,屠柳城。风雪苦寒,何足惧,越度陇塞,坎坷难。雪日激战北风寒,哪闻哀嚎悲风正酸。越冈平,乌达授首,登白狼山,乌延逃窜。司马横鞭,柳城虏溃崩,北地永无患。
一蹴而就,写完之后已经变得神采奕奕的刘茵出奇的腼腆笑了笑,但并不会露出牙齿:“我相信,我一直就相信他一定会赢的,一定会安全回来的,春桃,他是最棒的,对吧,他是最棒的。”
小丫头说着说着就哭了,可哭着哭着却又笑了,爱情就是这样,让人欢喜让人愁,但对小丫头春桃来说却满脸的焦急:“啊~~~小姐,家主他得胜凯旋是大好事,应该高兴,你怎么反而哭了?”
“我这是高兴。“刘茵梨花带雨,哽噎说。
“小姐?”
“嗯?”
“有些事,小姐嘴上不说,但奴婢都看的明明白白,你对家主的心思谁不明白啊,可家主却始终若即若离,要说小姐你不论是学识还是才貌那都是上佳,可家主人为何偏就充耳不闻呢?”
“为什么?”被说道痛楚的刘茵就像是一只无助小猫咪,水雾迷茫的双眸盯着春桃,他是真没注意了,如今春桃说出来,他当然要听一听,不都说旁观者清吗,更何况让他主动对春桃提及这些事,她也有些难以启齿。
“小姐啊,我估摸着不是家主他不喜欢小姐你,而是家主人他并不太想找个像小姐您这样聪明慧智的女人,所以我想,家主人他想找的,一定是那种做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继续说。”春桃一番话可谓是说道了刘茵的心坎里,那个郝好不就是这一类型?怪不得他总是回避两人的问题,原来病根在这呢!
“所以啊小姐,等家主回来以后,您可不能再向以前那样总是以一副‘先生’的口吻对他了,您想啊,您一脸严肃的样子,别说家主了,就是奴婢,都有些避之唯恐不及呢。”
“可我不那样,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啊。”刘茵哭丧着脸道,就算它再大胆,在这件事上也会害羞,甚至还有些女子天生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