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以为孙策已经放弃了,很简单的道理,你要击败你的对手,那你首先要看到它的弱点,同时利用自己的优势,可是现在的九江军或者说孙策不仅看不到对方的弱点,更看不到自己一方的优势在哪里。
而这不仅仅是孙策的问题,可以说是整个九江军上下都看出来的问题,孙静们为什么在拿到了军事权之后又交了出来,道理很简单,推卸责任,类似的事情可能孙策遇到的不多,而刘澜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以前作为武将的时候,这种事情还少,但成为一方诸侯之后与各种文官接触你自然就会遇到各种奇葩的事情,而与这类人交手,可就不能似作为武将时候那么莽撞了,说白了一道公文你一个疏忽可能就被算计了,必须要小心。
有些时候甚至会出现互相试探的情况,这说出来好像有些丢人,但事实上却是一点都不丢人,因为这就是官场,互相推诿责任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最后你会发现你问责的这件事情,最后居然会没有一个主官当事人,这件事好像和大家都没有关系。
刘澜生气,怒火中烧,可却偏偏没一点办法,怎么办,只能一级一级的问责,他当然不会去怪县长县丞甚至是地方的小吏,直接去找刺史,刺史再去处理郡守,一级一级往下严惩,到最后罪责自然是一级比一级高,但也绝对不会出现极刑,甚至连免官都没有,充其量就是罚俸。
这就是欺上瞒下的典型,因为刘澜太忙了,可能这事之后因为战事一起就略过了,甚至有时候因为太忙直接就忘记了,这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澜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很普遍,也是从这个时候他才真的有些理解古代的帝王了,要求真的太高了,他们自身不犯错都可能会出现危机,何况还不可能不犯错,所以一个封建王朝的寿命就是几百年没有不走下坡路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不可能每一任的君王都能有开国君王相等的能力。
刘澜至今都不会忘记一件事,那就是当他在夫子庙建起文庙并在广场设立武庙出现的事情,当时他的提议看上去是非常新颖的,因为这毕竟是刘澜首创,最少在这个时代这个想法是刘澜率先提出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文庙与武庙建城之后,到了此时其实还是有很多人都不理解文庙和武庙的意义,虽然这个时代孔府已经开始出现了祭孔典礼,但因为祭孔活动也是断断几十年,影响力远无法与后世相提并论,再加上汉末动乱,所以孔府现在真正的影响力是远远无法与后世相比的,最直白一点,这个时代的孔家在诸侯的眼中只是尊敬但不会太重视。
而刘澜在建设文庙与武庙之后,其实大家都不太明白这两座建筑的意义是什么,当然如果只是看表面的称谓,文庙就是祭祀孔子的地方,但武庙又要祭祀谁呢?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文庙与武庙真正的面世。
终于文庙率先拉开了帷幕,圣王孔子位正殿正中,旁边乃亚圣孟子,左右分别为十哲: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宰我、子贡、冉有、季路、子游、子夏,而在大殿四周皆为雕像,众人一直数着,从颜回以直到卢植,这时众人却互相发现,卢植旁边不在是雕像,而换做了灵位,灵位下则是香炉,插着三炷已被点燃的香,而在香案之上则是悬挂了一张画像,画像一侧可以清晰看到郑玄二字。
看到这张画像,第一次跟随刘澜进入文庙的人无不动容,因为画像实在是太逼真了,栩栩如生如同郑玄再世一般,而其中细节处,对郑玄的音容笑貌的刻画,更是入木三分,而这一切都是郑小同的杰作,虽然刘澜知道为了这件事他前一阵子专程去了一趟吴兴,说是拜会一位相识已久的曹姓画家,当时刘澜也没阻拦,直到他返回后看到这幅画像之后,才真正意识到这位吴兴的画家所做的画作完全已经与这个时代的那些画拉开了极大的距离,可以说汉代是已经出现了国画的雏形不假,但大多时候都是在绢、帛之上进行图绘,洛阳纸那样的草纸显然是无法满足国画的基本要求的,可是因为郑小同带着秣陵纸,这位曹姓画家有了可以畅快淋漓发挥自己国画艺术的战场,这才有了这么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
刘澜虽然没有问郑小同画家的全名,但是他已经记下了这个人,毕竟他现在还在吴兴,等刘澜彻底拿下吴郡之后,肯定是要让他来一趟秣陵的,因为有一件事情,几张画像是非他不可的。
刘澜这一愣神的功夫,只见身边的几名郑玄弟子,尤其是国渊和单子春早已是泪流满面,甚至已经在施拜师礼了,刘澜见此,虽然没有在蒲团前跪下来,但还是鞠躬又电上了三炷香,这已经是刘澜最大的尊重了,毕竟这个年代,可没清楚那奴才的跪拜大礼,就算跪,也是跪舔跪地跪父母,而似国渊单子春们,压根是不会对自己跪拜的,可是郑玄是他们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他们行大礼没有问题,而刘澜行大礼,那就会遭人非议了,毕竟刘澜这么一跪的话,那么身边其他人是该跪还是不该跪呢?
在这样的小插曲后,其实很多人都很好奇,为什么之前能够享配文庙都是雕像,而到了郑玄这里却完全不同,俨然如灵堂一样,大有祭祀的用意,但刘澜并没有直接解释他真实的用意,而是一笑带过,又带着众人前往了武庙。
武庙建设在将军府前的广场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