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又是为什么?”
看那老和尚一板一眼的说得十分的认真,上官琼表现出十分的不解。
不就采个药么?有必要这么神秘?
喝了一小口茶,老和尚这才缓缓说道:
“不知姑娘注意到了没有,我们这里,其实与外界,是有那么一点的不同的。我们这里,乃是俗称的隐者之界,每个居住此间的人,只问修仙成道,全不理红尘俗务。”
上官琼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只是,她依然还是很不明白,这隐者之界,与她的七星穿心莲又有什么关系?!这完全是两码事嘛。
“身居隐者之界,有着得天独厚的修行资源,又有着凡俗间很少能见到的天材地宝,故而,长住此间,对于自身的修行,其实是有很大的助益的。这里的每一个人,倘若现身世间,都会是能只手搅动风云的绝顶高手。”
“如果,这里与尘世间可以自由来往进出的话,那么,原有的三界之间的平衡,会被彻底的打破,会引发战争,会引起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这一点,对于隐者来说,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
“每个居住在此的隐者,都曾在佛前重重的发过誓言,发誓此生绝不轻易涉足红尘中事,如非必要,亦绝不可轻易的出手相助每个红尘中人。你们两个,远来是客,按礼招待乃是份当之事,只是这采药么一事么,恕老衲曾发过誓言,深怕有违天道,不敢出手相助!”
听了老半天,上官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人家这意思就是,你是凡人我是仙,我要是帮你算犯规。
只是不明白的是,这天道他老人家,传说中不是很忙很忙么?
怎么管来管去,管到人家赠药做好事上来了。
那个得着药材拿去卖的齐伯,又该是怎么说呢。
唉,想不通啊想不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采药啥的,又不是什么技术活,只要人家肯采,只要人家不拦着不让过,怎么看,其实都算是一种帮忙吧?!
这一种比较乐观豁达的想法,等到上官琼约了金钟意,翻边山坡抵达那个传说中的鹰嘴崖时,被狠狠的打脸了一回。
这鹰嘴崖,其实是另一个山坡顶部直直的垂下来的一处山崖。
这处山崖,直直的俯冲而下,最底部还有个小小的弯勾。
关健是,这崖上几乎全是青色的山岩,也无树枝藤萝可供攀援,只在那些几乎垂直向下的山石缝隙里,稀疏疏长着几根绿色的青草。
而且这处山崖,跟上官琼他们所在的山坡,不远不近的,还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的距离。
低头再看时,山涧底部有淡淡的雾气,在那边一缓缓的飘着,看不出其深几许。
站在金钟意身边,把这四周环境细细的观察过了一回,上官琼还是脸色苍白的傻了眼:
就这么个情况,依照常规来看,想要到对面山崖上去,再去找出几根七星穿心莲,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休说那和尚不肯出手帮忙,就这么个情况,只怕他老人家即便是想出手,也是有着几分困难滴。
“阿英,莫急,看我的。”
自那天在厢房里头独自闭关修炼之后,金钟意的性子,好像变得越发的沉稳了好多。
如今,看上官琼如此的着急,金钟意总算是悠笃笃的开了口:
“想过去那边,其实也不是太难的。”
自兜囊里取出一只系着粗绳的精钢五爪,金钟意一扬手,往对面山崖上用力的掷了过去!
“咄”的一声,那五爪便牢牢的咬定在那边的山崖崖石上了。伸手试了试牢靠度,金钟意蓦然飞起,像一只轻巧的飞鸟一般,一下子的荡了过去。
在鹰嘴崖上稳住身形,金钟意伸手固定好五爪,又把绳尾上系了一块小石头,朝着上官琼这边掷了过来:
“抓紧绳子荡过来,我在这边接你!”
有些心有不甘的接过那条绳子,再往山涧底下斜瞥了一眼,上官琼忍不住的在心底暗骂了一回:
蠢才啊,蠢才!在别人的故事里头,难道不该是带着本姑娘,一起的荡过去吗?!居然就这么单是自己先过去了,到头来,还在那边催着喊着只叫本姑娘自己过去!不知道本姑娘恐高么?!你的风度呢,少年!
“快点过来,别担心,我在这边接应你,这样比较的安全。”
金钟意温厚平稳的声音,又自山涧那边传了过来。
事己至此,不管了,拚了!
上官琼一咬牙,眼睛一闭,抓紧那根绳子,就径直的往山涧那边荡了过去。
风声呼呼中,上官琼只感觉到有一只健壮的手臂一把扯住了自己抱紧,再举止轻柔的把自己在一处平坦处安置了下来。
睁开眼之前,上官琼还隐约听到了一声痛嘶的声音。
咦,有谁受伤了吗?
上官琼在那个石窝子里站稳了身子,即刻发现,俯身收拾着五爪绳子的金钟意,肩上衣服破了,并且有了隐隐的一道血痕。
“咦,你受伤了么?”
上官琼出声问道。
“刚刚一个人荡到这边时,在这山崖上撞的。”金钟意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我起先看过了,这边山崖上石头多,树少,贸然过来极易受伤,而且,那爪子也未必能受得住,所以才一个人先过来的。怎么样阿英,你有没有哪里磕到了?”
上官琼用手捂住脸,没有吭声。
唉,刚刚误会了人家的好意,还嫌弃人家来着。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