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伽叶城里,她只不过是跟着金不换,悄迷迷的赌了一回而己,怎么后来才遇到的金钟意,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不过,被他知道这些,上官琼也不是十分的在意。
赌个钱而己,偶尔的出去轻松一下,顺带的挣点小钱,应该还算不上私德有亏吧?
从金钟意的宽宽的手掌里抽出手,上官琼很不服气的咕哝道:
“我那是半路上遇上的,因为认识,大家简单的说几句话而己。哪像你,专门去找了个样样都好的漂亮妹妹,专门的过来处处针对我,欺负我刺激我……”
“哦?你是在说璇玑吗?”这一回,迷惑不解的,换成了有些搞不懂状况的金钟意:“璇玑是我专门请来陪你说话的,有什么不对吗?她样样好?哪里?”
张了张嘴巴,上官琼发现,这一次,她好像是真的接不上话了。
只是,璇玑的各种花样各种作,本就是社交达人的金钟意,难道就真的看不出来咩?
像是读到了上官琼的种种不服,金钟意又轻声低笑道:
“阿英啊,你这个人终究是性子太软了,练功攒钱方面,样样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话,自己养生立命的基础技能太低,将来要是独当一面的话,终究是容易吃亏的。璇玑是个十分精明的家伙,特特的留她在身边,原本就存了让你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的意思。没想到,阿英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我生气了吗?”上官琼强辩道:“人家只不过是不想掺合不想打扰的意思。这样不作声的成全你们,不好吗?”
“可是……唉呀,小心!”
原本是摇着头说着闲话的金钟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一直是甩着手摇摇摆摆不肯好好走路的上官琼,突然踉跄了一下,整个人直直的往下滚落了下去。
一直是平平坦坦的雪地上,突然就现出了一个大洞,一个圆圆的疑是猎人捕兽陷井那样的圆洞。
这处捕兽陷井,原先可能用树枝之类的东西虚虚的盖着,后来又被厚厚的的积雪在上面压得平平整整的,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居然被上官琼很倒霉的一脚踩塌了。
金钟意凝神细看时,这才发现,这个捕兽陷井并不是很深,从上面探头看过去,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上官琼吃痛后的呻吟声,以及她那个盘坐在陷井底部的小小的身影。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金钟意焦灼的喊问道。
扶着陷井壁慢慢的站了起来,上官琼还是很倔强的仰头答道: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擦破了几块皮,另外,我的脚好像扭了,很疼。”
一条软索直直的垂落了下来:
“系好绳子,我拉你上来。别担心,这处陷井好像不是很深。”
“小心点,这里的捕兽陷井,应该是不止一个。”
被毫无悬念拉了上来的上官琼,犹有些余悸未消的叮嘱道。
金钟意又是淡淡的一笑:
“这么点粗浅的玩意,自然是困不住我们的。阿英,你莫急,容我背你到一个背风的去处,去给你正正骨,抹点伤药。天这么冷,老是呆在一处,容易冻坏的。”
背她?这样不好吧?上官琼不由得生出几份犹豫。
他们两个,可刚刚才针锋相对过呢。
让他背,显得人家像是硬要赖定他似的,好没脸,好伤自尊哦。
“不然,让你一个人像只跳蛙般的在这雪地里单脚跳?!”
不留情面的冷嘲了一句,金钟意俯下身,将体态娇小的上官琼一把给拎到了背上。
浅叹了一声,上官琼伸手搂定他的脖颈,脑袋垂在他的宽肩上,老半天都没有说话。
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辛苦炼来的练气五级,在金钟意面前,绝对绝对只能算作个渣啊。
脚都扭成这样了,就算是想反对也应该是反对无效吧?
唉。
“以前又不是没背过,老是唉声叹气的,像是咱欺负了你似的。”
一边步履轻盈的往前走,金钟意还一边貌似很不满的抛出了一句。
罢罢罢!
这腿脚又不灵便,嘴巴又说不过人家,不多修点闭口禅,还能有别的什么好法子?
上官琼干脆的闭上眼,伏在金钟意的宽厚的背上,开始安静的假寐了起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是步伐矫健轻盈的金钟意,突然的停了下来。
自金钟意的宽肩上探出脑袋,上官琼有些好奇的四处探查了一回。
就在这白茫茫的雪地尽头,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农家院子。
“前辈?前辈在家么?”
尽管那个农家小院的柴门虚虚的掩着,金钟意还是直了直身子,高声的问道。
“没有药材了,说了多少遍眼下手头没有存货了,你们一个个的,三天两头的到这里鬼叫什么!烦不烦呀!”
一个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很不耐烦的大声应道。
“前辈,我们是过路的,不是买药人呀。”金钟意好声好气的继续说道:“我们两口子从这边路过,原打算到山那边的猎户手里,收上几张上好的皮子,做件皮袍,送给我家老娘做寿礼的。哪晓得,我家老婆不小心掉到捕兽陷井里去了,扭伤了脚,走不了路了。求前辈慈悲,暂且收留我们一宿,我也好给我媳妇儿正正骨,上上药,歇上几个时辰,明儿一早,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山那边买皮子了。本不想打扰,事出无奈,还望前辈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