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翻看了下手中的号码牌,上官琼忽又疑惑的问道:
“呃,金兄,你怎么就领了一个牌号?回头要是什么药材,两个人都想买呢?”
“那就一起买呗,钱不够,还可以大家凑一凑的。”
金不换答得坦然。
“可是,这样子不好的。为免麻烦,各人的银钱使费,帐目都要分开才好。”
想起了前世的aa制,上官琼依旧是坚持道。
金钟意又一次怫然不悦了起来:
“分得开吗?前面不还有欠帐未清么?怎不见你如此的认真执着?我说阿英啊,在这里,咱们两个合用一个号牌有什么不对吗?万一真看中了什么,难道我们两个还要互相讲价吗?那不是白白的多费了银钱吗?这帐啊,不是你这么算的,能省一个是一个,用不着分得那么清楚的。”
听他提起前帐,上官琼只觉得心口里突突的,火星子往外直冒。
话说,这都是什么人呀,又不是赖帐不还了,老是挂在嘴边叨叨个不停做什么。
只不过,听他再三宣讲他的省钱理念,上官琼出于人穷志短,又勉力的强自忍耐了几回:
罢罢罢,还不知道到时候要是遇到可用药材,到底需多少银子拍下。
有个强援助力在侧,哪怕是行事令人十分的不舒服,多少也值得忍耐忍耐的。
游思至此,上官琼也不再说话,只是把号码牌依旧塞还到金钟意手中,负着手,依旧过去闲逛。
也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整个拍卖会展示大厅里头,己经陆续来了许多人。
那个傲娇的金不换自是不用多说了,在人群中,依旧骄傲得像一只仙鹤,鸡群里的仙鹤。
远远的避开他后,上官琼又发现,裴志刚那一群人,正围站在一处展柜前,指指点点的高谈阔论。他们中气十足甚是响亮的嗓门,约莫有半个展厅里的人,都能够很清晰的听得见。
伸手揉了揉被吵得嗡嗡嗡作响的耳朵,上官琼微微一笑,往他们那边走去。
“裴兄,你们在看什么呢?”
一下子的挤进人堆里面,上官琼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兄弟啊,最近身体咋样?胃还好吗?”
猛一见上官琼,裴志刚第一时间速度的问道。
上官琼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这个该死的金不换,他自己才胃不好呢,他全家胃都不好!
有些涩涩的一笑,上官琼只能是顺着他的话应道:
“这几天好多了,已经完全不痛了。多谢裴兄记挂。几位兄长在这边,都在谈些什么呢?”
“谈什么,还不是谈那个古怪的药方!”裴志刚苦笑着说道:“咱们几个在这里转了几圈了,这方子上的药材,可一个都没有哇。我思量着,是不是药材对了,这名儿不同呢?可咱们几个,对于药理药性完全的不懂哇。大家又不知道那位上官府里的小姐究竟是个什么症状,所以,就算是靠猜,靠蒙,都没个准确一点的方向。所以,咱们几个,刚刚都在叫苦来着。阿英啊,你说,咱们一个个在拚的,岂非是一个完全没可能完成的悬赏?”
听他这么一说,上官琼也暗自喟叹了一回。
不能不说,这位裴兄,对每件事,的确是有着比较精准的洞察力和理解力。
可是,单冲着人家不避严寒千里迢迢来这边寻药的份上,不给点小提示,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想了想,上官琼还是笑道:
“裴兄何必如此的悲观。依兄弟愚见,此事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方向。想那上官府的小姐,既贵为将军之女,家里必定是银钱丰足生活优渥。这平时再怎样,她也必定是锦衣玉食衣食无忧的。据说,这位小姐自幼身体康健,只不过是这两年,才突然的卧病在床。这么年轻又是娇养着的一个小女娃,突然染恙,如非意外,那只能是……”
“中毒?”
没等上官琼开口,裴志刚一下就脱口而出,轻声的吐出了两个字。
上官琼轻笑着摇了摇头:
“既无实证,此等话语,万不可随便乱说。只是,裴兄你看,此一节,算不算得了此番采买药材的一个方向呢?”
眼神一亮,裴志刚朝着上官琼深深的一揖:
“李兄高见,志刚深深的佩服了。”
“哪里,哪里。”上官琼微笑着还施一礼:
“一点浅见,本就算不得什么。那里比得上裴兄坚毅果敢,敢做敢当。似裴兄这等聪慧果断之人,论理说,应该配得上上官府里的那位命运多舛的小小姐的。”
裴志刚又是哈哈一笑:
“多谢李兄吉言。只是,竞卖会尚未开始,离达成目标只怕还远得很哩。李兄,咱们一起努力,共勉,共勉可好?”
“那是自然的。裴兄所言极是。”
不觉间,一条胳膊很是亲眤的搂住上官琼的肩,一个熟悉的温厚的声音很是自然的应道。
上官琼微微的皱了皱眉。
又是金钟意,那个无处不在时时刻刻总爱粘在身后的金钟意!
下意识的耸了耸肩,想要甩掉那条有些过分亲密的胳膊,不想,那支惹人烦的胳膊反而是搂得更紧了一些:
“阿英啊,你只顾跑来跟裴兄说话,都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搭理人家。不过,你不是说,想要拍点好东西回去吗?怎么现在又不经心了呢?别只顾着聊天了,你看那边的拍卖会,都已经快开始了啦!赶紧的一起回座子那边去吧,老在这边,耽误了人家裴兄的正事,可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