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宝对李老市长说的,他的病入膏肓,也暗示着官场的诡秘多变,沉浮难测。
李老市长本人心中也清楚地很。
在政界浮浮沉沉,风雨飘摇,见过了大风大浪,也见过了有人站在了高峰,有人跌倒了谷底。
坊间传闻,人大会以后,高层的变动很厉害,李家的二少,恐怕位子要挪出来了。李家李老市长这一生,都在政治上励精图治,而几个儿子,羽翼丰满以后,军权在握,这位子一挪,还得了?
谁也保不准,李家这次栽还是不栽。
就连温颜也问连亦琛:“李家的事儿,就连这住在这小巷子里的人,都看的通透。”
“李家。”连亦琛顿了顿,压低声音说,“老树盘根,哪有这么容易栽的?”
“你不记得上个世纪,三大元老的事儿了?”温颜的声音,也变得异常的低沉,他说,“一个被赶下了台,一个被定了资本主义思想自由化,一个被定了叛国罪。若真是正儿八经的动起来,指不准鹿死谁手。”
“……。”连亦琛并没有说话。
周怡宝却将这段对话听在了耳里,记在了心里。
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她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她是决计不敢登门拜访李老市长的。这一次,她毅然决然的来了。
“李伯伯,如果你听了我的计划,觉得行得通,成败在此一举。”周怡宝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透着一股坚定。
李老市长整个人,也透着岁月沉淀出来的沉稳。虽然什么都见过,什么都能看透,倒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叫他看不透。
整个下午,他认认真真的听完了周怡宝的计划。
李老市长低沉的说着:“这个计划,不错。”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可以说是真正的金蝉脱壳。
周怡宝看着李老市长那张纵横交错皱纹的脸,突然想起了李老市长的老父亲。如果没有李老市长的老父亲,她其实,并不能活到现在。
“但是这个计划很冒险,李老市长,请你一定明白,只有三个小时,如果三个小时之后,他们没有来,或者他们来了没有走,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没关系,你肯冒险帮我,已经如有神助。”李老市长拍着周怡宝的肩膀说,“丫头,一切,都拜托你了。”
一张历经沧桑的脸。
满载着信任的眼神。
周怡宝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这几天。
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
只等着,只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
几天后。
李老市长暴疾身亡。
就在他身亡的这一天,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个消息,李老市长的身体一直都很不错啊,一个年年都会参加体检的老干部,如果有什么大病,一下子就能查得出来。
可是,却突然一下子病死了,怎么不叫人扼腕。
就在于此同时,李老爷子的噩耗一出,不少人动了起来。
谁都知道,李老市长的儿子之所以雷厉风行,军权在握,没人敢动他,是因为李老市长还在,李老市长和中央的几个老首长的交情很深。不少人想,这下子,李家算是彻底倒了。
李老市长没了,李家最大的靠山也没有了。
李家。
周怡宝和李老爷子的儿子李耐,说了一声保重,准备离开。
李家却来了几个人。
说是要检查李老爷子的死因。
李老爷子暴毙的时候,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他正在练书法,而毛笔,落在了宣纸之上,染开了一大团的墨迹。李老爷子的尸体,此时正被家人恭恭敬敬的摆在床上。
按理说,李老爷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多少人会一个劲的深究,除了那个人。那个人,曾是老爷子最亲密的朋友,也是最可怕的敌人。
那个人派了几个医学上的老国手,带着最先进的仪器,要对李老市长的尸体,他们进行了周密的检查,仿佛,一点都不想相信李老市长死了。
周怡宝看着来的几个人,心里震惊,消息刚刚放出,没想到,竟然来得这样快。
她的百分之两百的把握,看起来,有一点悬了。
在检查李老市长的尸体之前,其中一个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老国手,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枝香。
那个络腮胡老国手将香点燃,摆好。
周怡宝心中暗叫:不好,这种香,对平常人来说,是没有害处的,但是,对李老市长这种假死状态,却是危害不小。里面有一种特制的香料,她也只是听刘白提起过,在半部医经里见过,如果李老市长被香料熏醒了,诈尸了,那一切就白费了,这样一来,李家就真的是彻彻底底的完了。
络腮胡子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怡宝说:“你是?”
周怡宝说:“我是,李老爷子的朋友。”她并没有介绍自己是谁,而只是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对方来的太快,她躲开都来不及,不会傻到自报家门。
“哦?”络腮胡子看向了李耐,说,“李司令,你家老爷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忘年交?”
“老爷子一生,交友无数,有什么问题?”李耐剑眉一挑,“请王医生尽快看完,我并不希望我的父亲,去世了,还要被你们这群老学究翻来翻去研究。”其实,对于周怡宝,他其实也是半信半疑的,听老父亲说,是在路边救过艘苍诔
络腮胡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