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被击飞,塞德里克便冲了过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后,却见到一个头发凌乱,打扮别有一番吉普赛女郎风味的女人。
“梅里达?”
“你这小丫头下咒还挺狠。”她瞪着我,揉着自己的手臂说。
“你们认识?”塞德里克疑惑地看了看我和梅里达,问。
“我姑婆,梅里达。”我叹了口气,把她拉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不,谨慎点。”塞德里克推开我,把梅里达推到了墙边,用魔杖指着她的喉咙,“问点什么,斯凯达。”
“什……什么?”
“问点什么,能证明她真的是你姑婆的。”
塞德里克果然是比我考虑周全,他想到了梅里达会不会是假的梅里达,而我却没有想到她会是假的。
“纸的礼物?”我思考了一下,问。
“什么?”梅里达被塞德里克掐住脖子有些着急,语气有些冲,“你在说什么啊。你别跟我打谜语!”
“纸!纸!纸送来的礼物!”
“什么东西啊!白玫瑰!是白玫瑰!”
挂在梅里达脖子上的黛克瑞拉不满了,它大喊:“别邀功了老太婆。是我给的,不是你给的!”
听听,听听这久违了的毒舌的话,和这语气,是黛克瑞拉无疑了,而那个也肯定是梅里达。
“放开她吧,塞德里克。”
闻言,塞德里克放开了手,“不好意思,夫人。”他道歉说。
还好梅里达不是一个无理的人,她理解塞德里克的做法,并没有把他的做法放心上,咳嗽了几声后跑过来掐我耳朵。
“你这丫头胆子大了啊,留下一封信就跑了。你要是在这里出事了我可不管你,你这样就是活该。”她揪着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
你别说,还挺疼,梅里达根本没有手下留情,我的耳朵都要被揪下来了。
“放手,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她总算是松手了,嘴里还不留情地咒骂着:“掉了你活该。”
在旁边看戏的塞德里克也发笑了。
很好笑吗?用我的痛苦换取塞德里克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值得的。
西楼梯有我和梅里达——一个老巫师守着,比我和塞德里克一起要安全一些,他放心将这里交给我们,自己去各处巡走,看看哪里需要自己的帮助。
紧张地守着这里一段时间都没有危险到来,梅里达放松了一些,她说:“普鲁图和奥利弗也来了。”
普鲁图和奥利弗?!他们来霍格沃茨了?!梅林老天,我怎么被追杀到这里了。
“他们怎么来了?”
“你都来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来。”
“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幻影移形吗?”
“幻影移形多危险,傻子才会幻影移形。”
“那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你忘了普鲁图在食死徒里待过?”
噢,我可真的忘了,要不是梅里达提起,我都不会想起普鲁图曾经是食死徒这件不堪回首的事情。
我还在思考怎么回复梅里达,走道里就响起了脚步上,听起来像是很着急的样子,这一定不会是食死徒。
果不其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面目通红的塞德里克,他大概是跑了很长的距离,他气都没喘顺就说话了,说的话都不连顺了。
“斯……礼堂……斯凯达……去礼堂……快……有伤者。”
“我?”
“对……庞弗雷夫人……她说你能帮上忙。”他喘顺了一些气,话都说得好一些了。
庞弗雷夫人,我的伯乐,她竟然还记得我那一点不值得被提起的能耐。
要是我离开了……梅里达怎么办?我有些犹豫,回过头看着梅里达,暗示塞德里克。
“小男孩,护好她。”她不以为然地笑着,自信的模样让我好奇她的魔法有多强,“这里交给我就好。”
“回见,夫人。”塞德里克对梅里达点了点头,算是对她说的话的承诺,拍了拍我,带着我跑向礼堂。
礼堂里的伤员人数比我想象的要多,我站直了身子,看向外面——明明这只是刚刚开始,礼堂里就躺了这么多受伤的人。
“厄博斯小姐,这里!”庞弗雷夫人对我招了招手,“我们拥有的药剂用完了,得麻烦你来调配了。”
“没关系,夫人,交给我就好了。”
难得我擅长的魔药调配在这场大战里能发挥作用,我当然不能浪费了,我想,除了我,庞弗雷夫人也不会给别人来做这件事了吧。
庞弗雷夫人给我说了几种药剂,我便坐在桌子旁忙活着,同时调配三个坩埚的药剂。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大挑战,我从来没有试过同时调配三个坩埚的魔药,我得记三个坩埚分别调配的时间、魔药以及要放的草药。
或许是有着“人命关天”这个念想的支配,我成功无误地调配出了跟我平时一对一调配一样好的质量的魔药。
爷爷能看到吗?他会为我感到欣慰的吧。
“总算找着你了。”普鲁图的声音混杂在吵闹声中由远至近,“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
“嘘,别吵。”我在专心的时候是最不愿意被普鲁图说教一番的,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既然你来了,就帮我分一下魔药。”
“什么?”
我从旁边拿出一排的玻璃管子,说:“这排,全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