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刚要开口就听到他说:“终于醒过來了”。
双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难受,胸腔间就像是堵住了一样,压抑的喘不过气來,待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吓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脑中立马就浮现晕倒前发生的事情,一把抓着莫萧离的前襟低低说:“孩子哪去了?”说着便作势要下床,脚下连鞋子都沒有穿就走在了地板上。
莫萧离几下走过來作势要打横抱起她,可是她挣扎着就是不愿,嘴里一直在嘟囔着,“我要去找孩子,放我下來”手上也在胡乱的扑腾着,莫萧离沒有办法只好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
被抱回床上以后,君琪还是不能冷静下來,看到一旁低着头的慧心,立马又扑到她的面前,抓起她的手低低地说:“慧心,你快点去把他抱过來,好不好”。
慧心满眼蓄满了泪水,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皇后,心也跟着痛起來了,奈何不知该怎么说,只好低下了头,一旁的莫萧离见状上前将君琪揽入怀中,怜惜地说:“不要这个样子,孩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原本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可是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最后一根防线一下就断了,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莫萧离的怀中,撕心裂肺的哭喊出声。
此时此刻彼此之间是那么的亲密相贴,可莫萧离的心不可抑制的胀痛不已,双眼酸涩的厉害,只好更加用力的将她靠近了几分,苦涩的滋味如鲠在喉。
在深深的痛苦和绝望之中,君琪突然想到了,挣开了束缚,望着莫萧离似是呢喃的说:“那让我去看下他最后一面好不好?”。
莫萧离看着眼前这个无助的女子,心里是钝钝的痛,强压下心底地不忍说:“已经.处理了,以后再不要想这些了好不好?”。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來救,不管你是不是恨我,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我恨你!”君琪绝望地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开始痴痴的笑了,那模样又让人心疼又让人不忍,莫萧离望向慧心说:“去请太医进來”说罢就将君琪抱了起來。
不大一会,夏子骞就走了进來,脸上的担忧毫不掩饰,莫萧离看了一眼他就说:“你快点过來,君琪的状态不好”。
夏子骞几步就走了过來,简单地检查了一番,然后就出去吩咐小太监去熬药。
可君琪还是呆愣的望着床幔,鼻息间还有小阿哥身上那奶香味,就觉得自己的心揪在了一起,失神地似是呢喃的一般低低地说:“你知道吗?他还沒有一个名字,他还沒有好好见这个世界,我缝了好多件衣服都还沒有穿,最重要的是你都沒有好好抱抱他”。
原本心中还有个期望,如今一切都如梦一般的破碎了,原本不管开始是不是正确,都打算好好地在这深宫内院里好好的生活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沒有了。
服了药以后就开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莫萧离这才站起身对慧心她们吩咐道:“你们几个好好的看着皇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來禀报”。
离开沁香园以后,李福升低声问道:“皇上,难道您真的不打算将那件事说出來?”。
莫萧离沉思了一会儿,痛苦地说:“那能怎么样,若是将这一切说出來,到时候就算是朕也不能救她们了”说完就迈着大步离开了。
自从那日过后,君琪一直卧床不起,后宫的事情大都交给了曦妃,而莫萧离整日在云晋殿内忙着边关的事情,北部的瘟疫也已经控制住了,百姓纷纷赞扬他能够为大局着想,可又有谁知道他此时的心痛,每日听得到最多的就是君琪越來越孱弱的身子。
整理完最后一批奏折,刚泯了一口龙井茶,李福升就进來通报,“皇上,慕将军求见”。
“让他进來吧”这段时间因为边关的事情,几次三番的召见他,可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个样。
不大一会,慕将军就走了进來,先是跪在地上行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说罢就抬头看着莫萧离。
摆摆手示意他起來,便开口道:“有对策了吗?”。
“回皇上的话,其实臣心有一妙计,只是不知道皇上答应不答应臣的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來听听”
慕将军一听,立马再次跪在地上拱手说:“皇上早就知道小女爱慕您,而且决定此生非君不嫁,这本是以下犯上的,可如今也只有臣能够解决这件事,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莫萧离一听就扯着嘴角笑了,只是那个笑容冷酷无情,慢慢地站起來走到慕将军的身前笑着说:“朕沒有想到慕将军也懂得威胁朕了,如果朕不答应的话不知有什么办法对付朕”。
“皇上,臣不敢,只是请求皇上能够纳了小女,虽然沒有臣一样可以解决这件事,可是臣可以肯定在我西燕除了臣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人选了”此时的慕将军面上虽然谦卑有礼,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眼底的得意。
莫萧离的拳头捏的“咯吱”发饷,而就在这个时候左云轻走了进來,先是行了礼,然后看了眼地上的慕将军,莫萧离自然也是明白,冷冷的说:“慕爱卿先下去,待会儿我们继续聊”。
待室内无人以后,左云轻才为难的说:“臣之前找的那户人家说已经在半个月之前被一人接走了,臣几次三番才打听出那个姑娘被慕将军给带回來了”。
话音刚落,莫萧离就一拳打在了矮几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