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万月阁的莫萧离直直的朝前走去,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所以李福升伸长胳膊替他撑着伞,一边走一边劝道:“皇上,您慢点,别让雨水淋湿了自己。”
可是莫萧离对此是充耳不闻,沉着脸继续朝前走,转过了几个弯以后,眼看着快要到翠玉阁的时候,忽听到不远处传來呼叫声,两个人这才转身看了过去。
只见紫月浑身是水,焦急地看着他们,看到这样的紫月,莫萧离的心突然抽了起來,负手而立,直到紫月跑过來跪在地上,这才开口道:“皇上,求求您快点救救惺子,他.他.。”
一旁的李福升倒先开了口,“你倒是快说啊,这还急死个人了。”
“惺子生了重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病,如今高烧不退,所以奴婢求求您能够去救救他”紫月一边说一边流泪,都让人分不清那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莫萧离的身形有一丝动容,听到这里更是有些担心,只是脑中一直回想着关于君琪的种种,以至于对惺子都狠下了心,转过身望着远处沉声说:“去请太医过去瞅瞅”说罢便作势要走。
紫月忙朝前跪了下,不顾一切的伸手抱住了莫萧离的腿,哭着说:“皇上,不管您心里是怎么看他的,可毕竟他是您与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现在生死未卜,奴婢求求您过去看看他。”
莫萧离试图抽了下,可是紫月的力道更是大了几分,只能作罢,转过身看着她,半响以后才说:“你先回去找夏子骞过去看看,朕即可就赶过去--”
“皇上,奴婢觉得皇陵那里的气候实在是不适合惺子住,他现在还小,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身子就会吃不消的,这已经是第五次生病了,奴婢知道您心底有怨,可再怎么说惺子是无辜的,奴婢希望您能将惺子接出來,如果.如果您不希望看到他,奴婢可以在外面照顾的。”紫月一边哭一边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莫萧离沉默的听着紫月的哭诉,心里其实一直都是明白的,可就是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怨恨,生怕看到惺子的那张脸的时候会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听着紫月的话,更多的竟是不舍,想到那小小的身子此时此刻正在与病魔抗争,想到那么小就只能住在那里,突然就有些自责。
紫月看到他眼底的柔软,继续说道:“皇上,奴婢知道您是疼惺子的,只是发生了些事情,虽然奴婢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奴婢觉得,趁一切都还沒有发生,还是早点结束这一切的好。”
李福升也是面色为难的看着莫萧离说:“是啊,皇上,不管怎么样,惺子是无辜的,他再怎么说身上流着的也是您的血液,难道您忍心看着他一次次的生病吗?”
耳边的雨声更大了,紫月身形有些晃动,脸已经冻的有些发紫,然后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李福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而莫萧离见状,便对身后喊道:“去将紫月安抚好,请太医过去为她看下--”吩咐完便继续朝前走。
身后的宫女七手八脚的将紫月抬走了,李福升看到了这一幕,这才放心了,忙跟了上去,还未等他开口,莫萧离便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做的太绝情了?”
李福升忙回答道:“皇上,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能控制的,也许娘娘她.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的话一定不会撇下惺子离开的,再说了,这一切只是慕将军的一面之词,也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所以奴才觉得或许您可以对惺子好一点。”
莫萧离听完有些嘲讽的笑了下,停了下來,抬眼看着他继续说:“难道这一切还不够清楚吗?她就是假死來逃离朕的身边,涵哲根本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她离开的一个工具,如果她都不心疼,那么朕为什么要心疼呢?”
“皇上,难道您还是不明白吗?如果这一切都是别人的计划怎么办?如果皇后娘娘是身不由己怎么办?到时候皇后回來,发现惺子成了这般模样,到时候您又该怎么办?”
听着李福升连续的几个问題,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眸子越來越深,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拳头也是越握越紧,然后看着李福升长吁一口气说:“去将左云轻找來--”
这个时候雨渐渐地小了,雷声也渐渐地停了,雨后的外面处处都透着清新,到处都是泥土的味道,很是好闻,留下这句话的莫萧离便转身离开了。
夜里,下过雨的夜里。天空中阴沉沉的,连月亮都看不出在哪儿,地面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此时此刻的万月阁里却是灯火通明。
莫萧离坐在上面,望着低下跪着的左云轻沉声说:“立刻去南阳调查一下关于皇后的事情,记住一定要暗访,绝对不能让人发现!”
“属下明白,只是上次您要属下调查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了。”左云轻已经是不愠不火的神情,冷冷的开口说道。
莫萧离听了,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左云轻的面前,望着他便说:“你仔细说來--”
“上次惺子中毒的事情背后似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当日掌管圣水的嬷嬷突然病了,所以移交给了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宫女,按理來说这种事情绝对不会交给一个新人,可是那天确实这么做,可是后來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宫女了,前不久才听人打听到,那个宫女曾经是康丞相府上的丫鬟,这根本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惺子和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