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从那日以后,夏子骞每日都会到敬贤宫里给君琪把脉,她更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在可怜她,殊不知那是莫萧离为了救她。
这天夜里,外面的狂风大作,那个势头似乎要将所有的东西吹倒一样,寂静的寝宫里更加显得萧索了。
当君琪沐札后,刚准备休息,就听到外面发出一声巨响,心里咯噔了一下,唤來林嬷嬷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娘娘的话,那大风将院子里的树给吹断了”林嬷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紫月见状上前恭敬地说:“皇后娘娘,若是您觉得害怕的话,奴婢去天鸣宫把皇上请过來。”
其实这个时候的君琪真的需要有人陪着自己,可是那个人一定不是他,心知紫月是他送來的,所以笑着说:“哪里会那么胆小呢,再说了这样的夜里还是少出去的好,万一因此而感染了风寒,那么本宫就成了这罪人了。”
紫月听罢点点头退到了一边,穆尔走到君琪的面前说:“奴婢还不了解您吗?今晚奴婢和紫月就在这里陪着您。”
君琪自然拗不过她,只好应了,收拾好一切,刚准备入睡的时候听到外面传來的风声都变了声,就像是一个含冤而死的女子在低声倾诉什么,几个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穆尔上前安慰道:“娘娘,您不要害怕,奴婢一直在这里陪着您,所以您赶快睡吧。”
君琪点了点头,躺了下去,可是耳朵里全是那个呼呼的风声,忍不住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被子的空气不够,探出头呼吸新鲜地空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身旁躺着一个人。
吓得她忽然大叫出声,并且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那人踢了过去,嘴里大叫着:“去死!”
然后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用手捂着耳朵不敢听任何的声音,嘴里大叫这穆尔的名字。
当穆尔走进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最重要的是莫萧离竟然从地上爬起來。
听到开门声,君琪不管不顾地冲了下去,一把将穆尔抱在怀中,心里这才放下了心,然后满脸是泪地说:“快点看我身后有谁!”
穆尔扫视了一眼莫萧离,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却开口道:“都怪朕吓到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君琪这才敢转过身來,看到是他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跪在地上说:“皇上恕罪,臣妾.”
话未说完就被他扶了起來,“这件事都怪朕,是朕担心你会在这样的夜里害怕,所以想过來陪陪你,不要害怕了”说着还轻轻地替她抚着后背。
穆尔见状悄悄地退了下去,莫萧离一下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这件事是朕的错,夜深了,赶快睡吧”
可此时此刻的君琪哪里能睡的着,脑子里一直想着他的话,难道真的是担心自己所以才会來这里的吗?
见她还在发呆,笑着摸了摸她的柔顺的头发说:“怎么,还在害怕啊?”
“不.不了”说完就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莫萧离看着这样的君琪,嘴角露出了一抹笑,这个时候的她真的是一点防备也沒有,不像是自己平日里看到的那副疏离的模样。
两个人躺在一起,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君琪努力尝试让自己睡觉,可脑子里乱哄哄的,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这个时候,君琪突然觉得自己腹部疼的厉害,紧接着胳膊也痛,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担心他会发现,可还是被莫萧离发现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
可是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來,莫萧离见此心知是蛊毒发作了,几下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依箱听到他吩咐着什么,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沒有,寒冷的冬日里,额上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袭遍全身,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不大会儿,莫萧离再次回來,将她半抱在怀中,担忧的说:“不要担心,太医马上就來了。”
一遍一遍地安抚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恍惚间听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的声音,“皇上,微臣來迟了。”
“子骞哥哥.”那瞬间她好似忘记了一切,只记得眼前的人是自己所爱的人,
然而这一声让在场的众人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莫萧离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可眼前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子,所以将这一切视若无睹。
夏子骞上前喂了她一颗药丸,然后说:“吃了这粒药今晚沒什么大事了”
紧接着将手搭在她的手腕处,良久以后,他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看了一眼莫萧离开口道:“蛊毒已经长大了,若是再过十日不清,恐怕有大问題,今日还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会越來越痛,只怕娘娘撑不下去啊。”
听了他的话,莫萧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抱着她的拳头握紧,就连额上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么朕限你三日之内找到解药,否则的话不要怪朕沒给你留颜面!”
这个要求真的是强人所难,可看着怀中痛的晕过去的她,只好点点头说:“微臣遵旨”说完便离开,其他人见状也退了下去。
直到室内再沒了其他人,他将她轻轻地放回床上,用帕子轻轻地擦着方才出汗的额头,然后坐在一旁看着她静静地发呆。
方才的那一声轻唤,他不是不明白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