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来了!

青云挑眉,有意思喽!

“官兵来了,谁喊的?”青云看着两个村长问。

村民们的眼神可没有青云那么敏锐,老远都能看清楚人脸,他们只能看到一群人过来,来的谁,看不清。

“不知道啊!俺们都没喊官兵啊!”上岗村的村长说,然后看着下岗村村长说:“是不是你们村的人叫来的?”

这个时候了,上岗村村长还不忘抹黑一把下岗村,可见今儿的祭祀被人打断,上岗村村长一直记着。

“放屁!”

下岗村村长气得发抖,狠狠瞪了眼上岗村村长,生怕青云怪罪,特意扭头看了他一眼才说:

“俺们村的人一向团结,吃里扒外的事从来没有过,给河神送新娘子,都是经过闺女们还有她们爹娘同意的,要喊也是你们村的人干的。肯定是你们村的人喊的。”

下岗村村长最后肯定地点头,必须是上岗村人干的。

“俺可听说了,你们送给河神的新娘子,人爹娘不同意,是你们逼迫人同意的,就你们村干得那些缺德带冒烟的事,人爹娘不喊官兵才怪。”

别看上岗村下岗村挨得近,只隔了个山头,因为河神祭祀的事,两个村子的龌蹉不少。

“放你娘的狗屁!俺们村的可老实了,可没养出过白眼狼。自个屁股不干净,还拉扯到别人头上,心肝肺黑透了。”

上岗村村长气得破口大骂,更多的被人揭穿心底秘密的心虚,及羞怒跟羞辱。

他们上岗村下岗村算得上偏僻的山村,但涵洞县的县太爷,是个出了名的好县令,公平公正,又满嘴仁义道德,不是嘴上说的那种,涵洞的县太爷是真表里如一。

提倡“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犯了法,谁来求情都不好使的那种。

当然了,要是民不告,官也不究。你好我好大家好!

祭祀河神,县太爷知道了也许不会管。你们村富裕,有多的家禽喂蛇,关他屁事,只要村里不拖久税务,爱喂几头喂几头。

给河神送新娘子,县太爷不知道,这事也就过去了,要是捅到县太爷跟前了,呵呵……牢底坐穿都是轻的。

所以,打死都不能承认。

“闭嘴!”

青云目光冷冰冰地扫了眼两人,没耐心听他们扯皮,目光触及地上的蟒皮,一脚踹下了大坝,然后假装不经意洗手上的油,顺手连皮带水收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没超过三秒。

这叫什么?

毁灭证据啊!

青云闲得无聊的时候,瞎琢磨,她这个脑子怪异得很,你说它不是空间吧,它能收东西。

比如:水!

你说它是空间吧,他么的除了水,什么都不能收。

当然了,有个情况除外,东西放水里也是能收的。

青云都想呸呸几声,这世上有几样东西放水里不坏的?

简直他么的神经病!

真真是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收完蟒皮,青云才发现大坝的水的深度,下去了一尺,这么大的问题,到现在都没人发现,她也是走了狗屎运。

青云用头发丝也能想到,村民们被她的雷霆手段震慑住了,没发现大坝的异常,很正常。

亏得水下去了一尺,刚好跟坝堤的那个磨盘缺口平了。

坝堤不会溃崩了!

青云松了口气,准备打道转身走人。她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祭祀河神,官兵来了,跟她没一毛钱的关系。

转身就对上了白彦衡那斯,青云暗暗抽了抽口气,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人鬼精鬼精的,不知道看没看见她收蟒皮?

青云面无表情地眨眨眼,眨眼的功夫,特意看了下脑子里,除了三团水(两滴一水球),在水球下面多了根细线。

有多细呢?

稍尖的铅笔,知道吧!就那种,在纸上画了一横,估横着一毫米长。

而刚才她收进来的蟒皮带水,只有其中的五分之一大小,就那么细。

要不是这是自个脑子里,都找不出来。

这么点东西,她收的时候,大坝里的水,连个波纹都没荡一下,有波纹也是她洗手搅的,四舍五入,等于没有,白队长看见的可能性为0.001的机率,应该等于没看见。

如此一分析,青云安心了,扬首冲那边的兄弟们喊:“兄弟们,收拾东西,回去喽!”

说句大实话,也许她是半路来的,比起白队长他们这些护卫,她更信任田多良疯狼他们多些,毕竟是她从一开始收下的,是她的小弟,不是原主的。

兄弟们收拾好东西,官兵也到了,一来就厉喝一声,“都不许动!”

这话青云多耳熟,想当年,她满巷子追打流氓地痞的时候,喊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怕被她揍的流氓地痞,真就乖乖站着不动。

风水转流转啊!

现在轮到她被人喊了。

村民们看到官兵来后,不用官兵喊,一个个的像小学生看到班主任一样,胆怯畏惧的同时,还夹着三分的敬仰。

青云掏了掏耳朵,恍若未闻,继续抬脚走人。

捕快满意地扫了眼老老实实呆着不动的村民,余光就瞟见了一伙人,不但没听他的话,还收拾东西走人。

太不把他这个捕快当回事了。

捕快大哥不高兴了,指着那伙人喊。

“哎,哎,说你呢?耳聋了,没听见不许动!”

不但凶人,还冲过来拦路,拦的还是看着最文弱的书生。

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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