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初词已经将姜陶压于身下,不等他进行下一步,姜陶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林初词,你醒醒。”
林初词微微发怔,额角布满汗水,此刻眸中才有片刻的清醒。
他在做什么?
此刻林初词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与失礼。
他竟然对姜陶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不可以”
林初词艰难起身,不敢抬眸与姜陶对视,他怕自己多看两眼就会失控。
林初词极力调匀气息,尝试以内力逼出药力,可当他运功时,才发现毒随内力运入他的体内,他不觉吐了一口血,这才发现中计。
“林初词——”
姜陶惊地连忙拿帕子替他擦干净嘴角的血,着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算是中了春药,也不至于吐血。
林初词摇头,“不是春药,是中毒,有人算准我会运功逼出药力,所以算计这一杀招,只要我一运功就会导致毒血攻心。”
姜陶惊住,朝着门外喊道:“伊人——伊人——”
姜陶连喊了几声,苏伊人才推门进来。
苏伊人见到眼前之景,也吃了一惊,连忙过来给林初词把脉。
姜陶着急问道:“伊人,他到底中的什么毒?”
“是鸠。”苏伊人吃惊得瞪大眼睛。
姜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忙问道:“你既然知道是何毒,一定有法子治好他对不对?”
苏伊人弱弱摇头,只叹息道:“鸠毒无药可解,就算要研制出解药也需得花费很长一段时日,可林大人他毒已攻心,所剩不到几个时辰”
苏伊人不忍再说下去,因为连她都束手无策,林初词怕是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
姜陶慌了神。
姜陶手一颤,却被林初词握紧,林初词此刻神情从容,只淡笑,“不必救了,我本就知道会有这一遭,只是没想到千防万防,却没防到他们会将毒下在”
林初词吃吃望着姜陶的红唇。
他们居然会把毒下在姜陶的唇上,这叫他始料未及。
姜陶眯眼追问道:“你知道有人要害你?到底是谁,你快告诉我,既然没有时辰研制解药了,那么下毒者也许会有解药。”
林初词轻轻摇头,“没用的,他们既然要我死,又怎么会把解药交出来?”
“就算只有一线生机也不可以放弃。”
姜陶抓紧了林初词的手,眼神带着恳求,她迫切想知道是谁下的鸠毒,她想找到解药救他。
林初词只抬眸看着她,眼睛里是她的倒影,很美,“早知道要死,我又何必要跟你说那些话姜陶,你可知,我昨夜跟你说的话都是假?我我早在第一次相遇时便咳咳罢了,你还是快些逃吧,天启不适合你呆下去的,元赵国才是你的归属之地,回去才安全。”
姜陶眼睛里有失望,她只咬牙说道:“林初词,我不走,我一定要救活你,还有你欠我的答案得亲口告诉我”
姜陶突然松开了他的手,起身道:“伊人,在我回来之前,照顾好他。”
苏伊人点头,“放心吧公主,伊人一定竭尽全力护住林大人。”
姜陶急忙出了房间,姜陶从后门出去,甩开了身后的尾巴后,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之地。
姜陶一吹哨,随后从天而飞下来数十个黑衣人,姜陶眼眸冷厉,只道:“半个时辰内,给本宫查清楚下毒之人,一个也别放过。”
黑衣人点头,随后弹跳消失在黑夜里。
姜陶袖里的手紧紧握拳,她从来没像此刻这么担心过,她害怕林初词真的毒发身亡,那时她该怎么办?
姜陶望了望天,哽咽说道:“哥哥,是阿陶错了吗?阿陶故意在天启惹是生非,阿陶故意给林初词树敌,是阿陶害了他,那些人动不了我,就想除掉林初词,如果林初词死了,阿陶该怎么办?”
可惜,天不会说话,她的皇兄也不在了。
半个时辰后,探子赶回来,姜陶才终于得知除了那日替她梳妆的丫鬟外,就只剩下苏家胭脂铺的伙计触过胭脂盒。
苏家的胭脂向来都是皇家贡品,从来不会出错,此次又是替姜陶准备胭脂水粉,自然不敢出错,从做工、出活、再到送到驿站她手上,经手之人都查了个遍,唯独少了一位伙计,那便是苏家名叫陈维的伙计。
陈维自从昨夜便失踪了,夜不归家,明显是出了事。
姜陶直接赶往陈家,推门进去,屋内空无一人,陈维是孤家寡人,未曾娶妻,也无父母子妹。
姜陶到处看了看,屋内整洁,连锅碗瓢盆都是带新的,没有陈年累积的痕迹,明显此人就是新人,此地怕也不是他久居之地。
此时一个探子前来,送来一封信,姜陶看罢,才知这个陈维原来是半个月前才初入京都城,他们逼问了苏家伙计,得知陈维进城后是直奔苏家去做活的,平日里不在意工钱,也不与人往来。
姜陶愤怒将信撕碎,这个陈维分明是早有准备而来的,人也早就溜之大吉了,现下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人。
姜陶沉静下来,细细回想,半个月前,似乎是她才杀吴润云没多久。
姜陶愣住,现下已经别无他法了。
姜陶带了人,只奔吴家去。
姜陶一路打到了吴家,吓得吴家家眷都退缩躲到后院,姜陶不依不饶,直接杀到了后院去。
姜陶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吴家一家老小,有几位是吴俊的夫人,年轻的小辈也是吴家的晚辈,丫鬟小厮统统都在此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