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念出了养心殿就拉着青时走向轿撵,赶紧回去换衣服,这是景清念唯一的想法,这些东西压的她喘不过气。
养心殿内,容修宴看着景清念坐过的椅子,良久才开口说道:
“她好像很开心。”多久了?他记不清了,除了十年前他封她为贵人那晚见过她开心的眉眼,此后十年她眼里总是有化不开的哀愁。
他不喜欢那样的她,看见她眼里的哀愁,他无能为力,他是皇帝,这个国家都是他的,没有什么事他做不了,那种无力感让他越发讨厌看见她。
她过的不好,他知道,他以为她会来求他,只要她开口,他会为她做任何事,可惜,她没来,求自己的第一件事竟是出宫祈福,那模样仿佛皇宫是什么洪水猛兽。
容修宴嘴里发苦。
沈砚喜看着案几上深沉的皇帝,斟酌几下,问道:
“陛下说的是贵妃娘娘?”
容修宴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关于景清念的画面,他爱的是池述棠,他的解语花……
“无事,今晚朕在养心殿睡。”
“是,陛下……”
景清念写了封信,告诉原主他爹景逸松她中毒了,活不过一月,让他爹在她死前好好表现,她死前活的风光。
原主是家里团宠,他爹明明有能力造反,但因为原主一直按兵不动,却不想最后被皇帝抓到把柄一举拿下。
京城外早就大军压境,不过在等原主他爹一句话,让这国家易主。
景清念也想不通,为什么原主他爹这么牛逼轰轰了,为什么最后却因为原主斗不过女主然后全家就这么被炮灰了,想来想去除了女主光环强大,景清念找不到别的原因了。
三天过的很快,原主她爹娘一直想进宫看她,但她一律不见,塞给她的太医神医什么的她也不见,虽然身边的人对她有所怀疑,甚至还试探她以前的事,不过她有原主的记忆,还看过小说,她的记忆力也不差,就那么勉勉强强的应付过去。
青时还有景逸松他们虽然怀疑她不是原主,但奈何没有证据,除了对她持有怀疑的态度,其他也没什么动作。
景清念这会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原主活不过一月这件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确定,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是这样,改变不了。
祭祀大典这天穿的礼服,虽然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外衫也用了大量金线和银线,但好在比原主之前穿的行头轻的不要太多。
祭祀大典在中和殿举行,要她和皇帝从养心殿一路三叩九拜到中和殿。
景清念有些疑惑,按理说这对于一个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小姐,之后出了名的草包宠妃来说应该很费力,毕竟她刚来的时候穿原主那身行头累的不轻。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做完这一切走到中和殿外面的楼台上完全不累,还精神抖擞。
而青时看见她这个样眼里的怀疑少了不少。
景清念还没有细想其中干系,就看到了一张让她心心念念的脸。
“观大师,开始吧。”
“是,陛下,请娘娘和陛下持香移风雨台中央面对调顺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