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言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清念,答应娘,这件事一定要对你爹和祖父保密,你爹和祖父并不相信这个……”
看着师言的神色景清念点了点头。
“清念乖。”
“老夫人,老爷,二少爷,二夫人,小少爷。”
师言急忙让她躺好,自己整理了仪容站起身来。
这次进来的打头的是穿着杏黄色袍子的容修宸,现如今已经及冠了,跟在他左手旁的是一个和她哥哥差不多大的少年,面如冠玉,只是不见笑容,瘫着张脸。
跟在这二位身后的分别是她祖父,二叔和祖母,二婶,祖父坐在轮椅上,被二叔推着。
“公公,二弟,不知这二位是——”
“这位是太子殿下,旁边这位是七皇子殿下。”
“是臣妇失礼了,清念,快为二位行礼。”
“不必了,这位小小姐身为病人,还是多卧床休息的好。”
“我看着不是面色挺好的吗?”景二婶的声音虽小,但在这房中身份尊贵的几位武功都不错,都有内力傍身。
七皇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势要起身的景清念,景清念没有抬头,余光在七皇子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被她祖父按着躺下了。
祖母还特意上前为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问站在那的师言:
“言儿,宗太医怎么说?”
“回婆婆的话,宗太医说清念除了记忆缺失无法用药物治疗外,其余无大碍。”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磕到脑袋了?”
景二叔有些惊讶的出声。
“非也,只是惊吓过度,再加上秋水刺骨,风寒入体才导致记忆缺失。”师言回答。
“唉,都是锦年不好,要是让锦年让着清鹤这个大哥,清念也不就不会遭这个罪了。”
师言脸色一白,太子看了一眼景老爷子的表情,见他一脸确实如此的表情,太子周身的气度一冷:
“让?清鹤是嫡长子的嫡长子,为何要次子让?那些权利本就是属于他的,旁的子嗣以他为尊才是应该的!”
“殿下息怒!”
瞬间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师言跪下前给了她一个眼神,因此景清念也是跪着的。
容修宸先是扶起了身旁的容修宴。
“七弟快起,你我是一母同胞,景逸松又做过你一月的老师,这是他嫡女的闺房,外人面前不必如此见外。”
“多谢皇兄。”
说完容修宸亲自扶起了床上的景清念。
“快起来,病刚见好,这一折腾又病了,本宫可不就成了老七老师的罪人了?”
“多谢太子殿下体恤,只是清念如今病体尚未安康,还请太子保持距离,以免染到病气。”
“我大哥是太子,有龙气护体,这点病不算什么,不过大哥,还是臣弟来吧,你手腕上的伤不易劳累过度。”
容修宸看着容修宴板着个脸把他的手从景清念身上拿出,然后自己像个奶妈一样将景清念放进被子里,心情颇好的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七弟真贤惠,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入了你的眼啊。”
“大哥,你别打趣我了,小心我告诉大嫂。”
“七弟,这方面稍稍给我点面子。”
“嗯。”
屋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知道太子惧内,至今只娶了太子妃一人,没有一位臣子敢和太子开这个玩笑,一个不查是要掉脑袋的。
景清念不敢反抗,这两个人身份尊贵,要是她反抗时不小心在这两位身上划出一条白痕,她的脑袋都可能保不住。
只是景清念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七皇子又怕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