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世风日下啊,早年间在北京跟老大混的时候,沒少见过剃着光头,胳膊底下夹个包,脖子上一条超大号的大金链子,鼻梁上架个墨镜的社会大哥。
说句良心话,别管这群人在外面如何,但至少在某些场合,某些事情上,这些社会大哥还是相当讲究的,远的不说,就说两件我知道的事情,大家做个比对:
第一件是我去某宾馆接客户,出來的时候,遇到一个这打扮的社会大哥,可能是走的比较急,在拐角处跟一推餐车的女服务员撞上了,当时就把餐车给撞翻了,女服务员也被撞一跟头。
那社会大哥二话沒说,先是來到女服务员身前,俯身将对方搀扶起來,一个劲儿的道歉,随后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去医院,被撞翻的东西大概值多少钱,并将宾馆的楼层经理叫來,赔偿了一切的损失。
反正我当时也是等人,就全程看的现场直播,只见那社会大哥一撸开袖子,全是纹身啊,可做的事情,真特么地道,真特么讲究,套用北京话來说,绝对爷们啊。
我还见过一个穿着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头发梳的那叫一个平整,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公务员,我要是沒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个秘书或者小科员之类的。
也是在宾馆,不过是在餐厅,开口就是黄段子啊,出去上卫生间,还特么随地吐痰,从卫生间里出來也是撞到了一个女服务员,结果就不依不饶起來咯,非要让人家找经理,说是给自己衣服撞脏了。
那女服务员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当时吓坏了,不停的给丫道歉,可丫就是得理不饶人啊,直到经理过去后,那家伙死乞白赖的讹人,完全不顾那小服务员掉眼泪,甚至拿卫生检疫部门的人來压这经理,为了不影响其他客人正常用餐,最后那经理赔了这家伙500元钱了事,套用北京话來说,这丫地道一孙子。
再有就是这些社会大哥跟公务员进到看守所以后的表现,也特么贼啦的有意思。
社会大哥进去以后,一般什么都不说,基本保持沉默,除非是姓名、年纪、籍贯这些必须得说的,至于其他的,你就问出大天來,人家依旧保持着大哥的范儿,管你是恐吓威胁,还是刑讯逼供,口风那叫一个紧,那叫一稳如泰山。
你再看看那群进去的公务员,一个嘴巴子上去,有的沒有的使劲往外掏啊,先是把自己那点儿贪污**的破烂事儿抖搂个底儿掉,随后就开始到处揭发他所知道的一切,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他也敢往出扔,到后來实在沒什么可说的了,这号人连男女关系的事情,都给你写成检举材料,递交上去,一天到晚合计的就是如何揭发其他人,來换取自己减刑,你说说这是人渣啊,人渣啊,还是人渣啊。
两下一比较,我宁愿国家的权利在这群社会大哥的手中,好歹遇到个事儿,这群人能血性的处理,更能做得爷们一些;也不愿意那群吃人饭不拉人屎,脑袋和屁股可以对调的人,手中握有权利,(此处需要鼓掌五分钟,)
通过黑子当时的表现,我就知道这货这辈子沒希望成为社会大哥了,一点儿担当都沒有,小王这才使了那么点儿的手段,丫就受不了了,直接把自己的老大给卖出去了,难怪丫一个劲儿的让我们不要说出去,在香港电影里,这样的人叫二鬼子,是要被绑上石头丢进大海里喂鱼的。
小王再次重复问了几次,发现丫回答的非常一致之后,才将对方松开,并厉色的说道:“今儿你沒见过我们,我们也沒见过你,以后少干放高利贷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儿,赶紧滚。”
“大哥,你看…”黑子朝我投來求助的目光,“把账结了赶紧滚。”我深知这号人遇到危险后,绝对会把我卖了的,这种损友还是不交的好,于是配合着小王朝对方骂道。
“唉,唉,好,我马上滚。”黑子一脸苦逼的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们三个大老爷们面面相觑。
“这不算吃霸王餐吧。”假币因为刚刚暴揍了那几个年轻人,报了昨夜那一手机砸碎电脑屏幕的仇,当下也不找我的茬儿了,而是研究着这顿饭应该怎么计算。
“反正这顿饭有人请,吃不了还能打包。”小王盯着我,脸上带着笑容回答道,随后咱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來。
“服务员,再來五瓶茅台。”我豪迈的冲门外守候的服务员妹子喊道,反正有人结账,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我就当借花献佛了,回头这几瓶好酒,孝敬孝敬自己老爷子,捎带送给邋遢道人的。
要说在大府当服务员的妹子果然不是盖的,我一嗓子要了五瓶茅台,人家都沒有露出吃惊的样子,反倒非常和蔼的问道:“是打包还是在这儿喝。”你看,多有经验,要么这地方出去的服务员在其他饭店,最次也是个经理呢,那绝对都是锻炼出來的,同时也证明那群***公务猿,平日里沒少干我今天晚上这种连吃带拿加祸害的事儿。
趁着小王和假币高兴,我开始询问道:“你们也认识高彬吗。”
“别告诉我高彬跟你也是哥们儿。”假币虽说不生气了,但说话还是夹枪带棒的,说得我相当的不爽。
“我要说高彬是我跟老曹的仇人,你信吗。”我想起头阵子在龙眼山上,被高彬手下暴揍的事情了,要不是克里斯和老于出手,估摸着那天我跟老曹就交代在那里了。
“我去,这家伙的仇人可不少啊。”小王将盘子内余下的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