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寒和庆婉容的谈话无人知晓,不过,在庆婉容亲自去求了楚星寒之后,于陈氏被放了出来。
胡嫔听闻此事,脸色微微一沉,倒是没说什么。
自胡嫔得势以来,各宫嫔妃多以她马首是瞻,可是,庆婉容三两下功夫就夺了她的风头,即便是她再不争不抢,心里也不是滋味。
最令她在意的,还是当初的复宠,如今看来竟是和素轻一说的一般无二,她不过就是个笑话。
“娘娘,太后宫里派人来了,让她进来吗?”
胡嫔回神,淡淡开口,“请吧!”
一会儿工夫,阿渊低头走了进来,俯身一礼道,“奴婢阿渊见过胡嫔娘娘。”
“不必多礼。”胡嫔虚虚抬了抬手,“不知阿渊姑娘来安清宫所为何事?”
阿渊起身答道,“回胡嫔娘娘的话,太后昨日招了皇贵妃询问后宫诸事,皇贵妃说后宫账目有些问题,她不精通此道,求了太后,太后相信胡嫔娘娘的为人,想着其中定有误会,这才派奴婢过来请胡嫔娘娘去坤宁宫对账。”
胡嫔凝眉,她是因为素轻一的关系才会整理账目,后来素轻一去东巫山之后,她原本以为庆婉容会将这个殊荣收回去,谁知对方毫无此意,依旧是胡嫔管理着后宫账目,这也是其他嫔妃对她不敢造次的原因。
胡嫔不知道庆婉容此举的用意,想了想道,“劳烦阿渊姑娘跑一趟,本宫换件衣服就出来。”
说罢起身入了内室,片刻后着一身湖蓝色的锦缎裙子走了出来,“阿渊姑娘,走吧!”
后宫这几日的风波,素轻一自然一点也不知道,自从被软禁一来,她再没有用神思在后宫胡乱走,一来是那个神秘力量未查出,二来,她再无这个心思去八卦。
“已经第三碗了,太妃,我能斗胆问一句吗?”玉冀苦着一张脸看着桌子上绿油油的一碗药,实在是吃得整个人都如苦胆破了的鱼。
素轻一道,“你这胎毒,实在是古怪的很,哀家想了好些法子,可这毒,时轻时重,哀家都要怀疑,这胎毒是不是已经融入血液,一旦毒性减弱,瞬间就能重新补给。”
不光玉冀心焦,素轻一更心焦,她从未遇见过这般奇怪的毒,又不好承认自己解不了,已经烦躁的抓掉了好几根头发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从我记事开始,就一直在吃药控制,后来因为经营香料一事,又中了混毒,这两厢抗衡,那些控制胎毒的药已经没了作用,身子也被亏空成如今的模样。”玉冀说罢脸上有些落寞,“我曾经为此觉得上天不公,如今倒也只能接受。太妃不必有心理负担,若治不好,也……”
“谁说哀家治不好?”素轻一斜眉瞪他,喜儿端着茶点过来,也加了一句,“玉公子放心,我家太妃那可是神医在世,就没有解不了的毒。”
“还是喜儿最得我心。”素轻一嘻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随后又道,“李南这小子最近在忙什么?怎么心事重重的,外面出了什么事吗?”
喜儿摇头,想说他本就不是这边的人,又怕素轻一想起楚星寒心里不痛快,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外面应该是不太平吧!”玉冀却突然来了一句。
素轻一和喜儿齐齐望过去,“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股异香变了。”
素轻一一怔,她虽然鼻子也极为敏锐,可是对那香味的识别却没有玉冀来的精准。“变了?怎么变了?”
玉冀道,“太妃不曾察觉?”
素轻一摇头。
玉冀道,“纯粹了!”
“纯粹了?”素轻一满脸疑惑,“能说的明白点吗?”
玉冀道,“如果说之前的香味是几种香料集合而成,那么现在这种香味却是纯粹单一的。我们做香料的,最喜欢的便是这种纯粹单一的香料,就好像大树的根基,以此为基准,可以衍生出许多不同味道的香料出来……”
玉冀喋喋不休的说的正起劲,素轻一却忽地明白过来。
这香味代表的什么,她知道。若是真如玉冀所言,这香味纯粹了,那么是不是代表,那股神秘的力量也变得强大了?
或者说,离自己更近了?
素轻一有些心烦意乱。
玉冀见她似乎不愿意听,便也没再跟她将什么香料的配比,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绢纸,“这个是太妃让我研制的几款适合女子肤容的配方,需要的材料太妃可以联系玉古别庄提供。”
素轻一心不在焉的接过来塞进袖子里,起身走了。
玉冀有些不舒服,转头看向喜儿,“太妃怎么了?”
喜儿摇头,“怕是在想别的事情。”
还以为拿到配方,她应该很开心的。玉冀低头,喃喃自语。
太后不知抽了什么风,接连叫了好几个嫔妃去她宫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时之间倒是闹得嫔妃心里各有思量。
李北效率不错,很快查到小易失踪的线索,他派人回去给楚星寒报信,自己则带了几个心腹前往救人。
楚星寒得到消息以后,立刻让李南带人前去支援。等李南走了之后,他忽地有些心慌,还未及深思,离心仇突然求见。
楚星寒只能将心里的不安暂时压下,让福寿将人请了进来。
“法师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天渐渐暗了下来,这个时间,即便是有要事,一般的朝臣也不会前来叨扰,可惜,离心仇并非一般的臣子。
“臣以为皇上忧心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