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轻一从药箱隔层拿出来一个白色小瓷瓶递过去,“哀家宫里药材不足,暂时做不出更高级的,这些你先用着,若皇帝临幸,你提前吃上一粒,行事时便会气喘难受,太医只会诊断出心脉虚弱不可激动的结论!”
“对身体无害?”庆贵妃急忙问道。
素轻一将瓷瓶递过去,又加了一句,“只有十颗!”
庆贵妃愣住,凤眼抬起看向素轻一,“太妃想要拿捏本宫?若是如此,那请回吧!”
素轻一摇头,“贵妃多想了,只有十颗是因为哀家宫里没有炼制这类药的材料,这十颗已是全部!”
庆贵妃似有赧色,“太妃需要什么材料不如告诉本宫,本宫帮你取来便是!”
素轻一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懒懒道,“这个以后再说,先说说你的毒,哀家想知道,这毒你还有多少?”
庆贵妃叹了口气,轻声唤道,“子清,拿出来吧!”
子清再次走了过来,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低声劝道,“贵妃,此人不可信啊!”
素轻一挑眉,“哀家不可信?那姑娘是信那个给你药的人?”
子清狠狠的瞪了一眼素轻一,她听得到素轻一的呼吸声,和昨日她看不见的那个人的呼吸声几乎一样,可她没有证据,也没办法确定。
庆贵妃闻此脸色变了变,又很快恢复,将手里的瓷瓶递给素轻一,“太妃,本宫只剩这些,不知太妃有何用途?”
“当然是配解药,难不成真等你早衰死了,哀家也因为诊治不当给你陪葬不成!”素轻一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子清气的又要发作,被庆贵妃拉住,“本宫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妃解惑!”
“你讲!”素轻一将毒药塞进药箱底层,心情大好。
“本宫以毒药自残而不侍寝,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太妃为何帮本宫隐瞒?”
“你是想问,哀家有什么条件吧?”
庆贵妃笑道,“太妃为人爽直,本宫也不拐弯抹角,还请太妃直言,若本宫能助你,定会不遗余力!”
素轻一想了想道,“听闻安清宫的厨子是皇上在民间亲自选的,与御膳房的御厨大不相同。哀家此生再难出宫,不知可否让你宫里的厨子为哀家做上一桌民间吃食?”
庆贵妃一愣,随即抿嘴笑了起来,娇媚容颜越发迷人,楚星寒大步跨入,双眼几乎要黏在对方的身上,“看贵妃神情,想是太妃有法可治?”
庆贵妃起身,柔声唤道,“皇上,您来了?”
素轻一摆了摆袖子,虽然人家不看自个,可礼数不能费,随即行了半礼,又自顾自坐在椅子上。
“身体可好些了?”
庆贵妃依旧冷淡,可却没有阻止楚星寒大手揽住自己,“太妃说,臣妾无碍!”
“是吗?”楚星寒望向素轻一,素轻一赶紧做好,脸控制不住的烧了起来,经过昨夜,她实在没办法正视楚星寒。
“贵妃玉体有损,哀家需要点时间!”
楚星寒看着对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想笑,“嗯,太妃若能治好贵妃,朕,重赏!”
素轻一低着头翻了个白眼,没回话。
二人之间一种诡异的暧昧让庆贵妃觉得有些刺眼,突然笑着伸手握住了楚星寒的胳膊,“皇上,太妃今日要在臣妾宫里用膳,皇上也要留下吗?”
说罢抬头看向素轻一,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冷意,很显然带着逐客的意味。若不是提前偷听到她义无反顾的给自己下毒,素轻一真的很难相信庆贵妃的不侍寝不是欲擒故纵。
素轻一很无辜,不等楚星寒说话霍地站了起来道,“下次再说吧,哀家不打扰你们用膳了,告辞!”
说罢就要往外走,却听楚星寒悠悠开口,“太妃是嫌弃朕?”
庆贵妃诧异的望向楚星寒,除了自己,她还没见过皇上对哪个宫妃有如此态度,难不成外界传闻是真的,皇上和素太妃竟真的有一腿?
庆贵妃实在难以接受,再看素轻一那张脸,内心却又越发肯定。
素轻一则是一脸惊悚的看着楚星寒,恨不得直接把自个的鞋扔在他脸上,避嫌啊避嫌,知不知道避嫌啊,难道他睡了自个,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太无耻,太可恨!
“看来太妃当真是嫌弃朕了,那算了,你们吃吧,朕走了!”楚星寒看着素轻一,竟是站起来作势要走。
庆贵妃的手还在他胳膊上拽着,他竟似从未察觉一般,庆贵妃也来了气,手未松开,反而使了力气。
“皇上,您莫要说笑吓唬太妃了,本宫欠太妃的下次一定补上。”
素轻一觉得这算是直截了当的逐客令了吧?
“嗯,那哀家下次再叨扰!”
“贵妃身体既然交由太妃调养,那素日的饮食也该让太妃有所了解,择日不如撞日,传膳吧!”楚星寒拍了怕庆贵妃的小手,重新坐回软榻之上。
素轻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至极,而楚星寒好似忘记了还有她这号人,与庆贵妃耳鬓厮磨,惹得对方时而娇笑,时而娇嗔,好不恩爱。
都这样了还装模作样的不侍寝?素轻一越发奇怪。
同样奇怪的还有楚星寒,庆贵妃入宫两年,何时有过今日的柔情似水。佳人对自己改了态度,原本应该欣喜若狂的,为何在心中却又翻不起丝毫涟漪?
楚星寒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素轻一的身上,而对方正百无聊赖的摆弄被子,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