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轻一的眸子再次发生波动,蒙面人想要挪动身体避开毒剪刀,可是身体却如被人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蒙面人又道,“我警告过你,不要使用魔术,你为何不听?”
素轻一眼中疑虑更甚,挣扎之色渐浓。
“你,你难道无法自控?”蒙面人看出异常,凝眉问道。
眼前的剪刀随着素轻一的情绪在颤动,下一刻就有可能直接扎下来。这般死了,还真是无语。
“你并不想杀人的不是吗?素轻一,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可是,你不能被它控制!醒过来,快,醒过来!”
“杀了你,杀了你!”素轻一呢喃着,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她感觉到自己的头仿佛被人用斧子劈开了,又重新组装在一起,里面空旷的如辽阔的草原,她飞驰其中,本应肆意潇洒,可却痛苦万分,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死命的抓着自己,想要把她拉到某个地方。
“不去,不去!放开我,放开我!”素轻一心神被分,毒剪刀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周围的环境也在发生着变化,可依旧无法看清。
蒙面人知道如果素轻一不将周围恢复,他根本就出不去。
“难道是幻术?”男声低语,见素轻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谨慎的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对方,“喂,你,你没事吧!”
素轻一突然间扑将过来,一把抱住了来人的腿,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啊,你害的儿好苦啊。你说你走便走吧,你倒是给儿留下个册子秘籍啥的啊,这好端端的玩什么灵魂出窍啊,我搞不定的,我要是玩完了,爹也要跟着翘辫子啊。你就算是不想救我,总该救救爹吧,不管美丑的他总归是你男人啊。娘啊!”
男人满脸囧色,蒙着黑面的脸都在抽搐。
“素轻一,你放手啊!”
素轻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眼泪鼻涕全抹在对方的长衫上,神情凄婉可怜,状态疯若动兔。
男人真想一脚将人踢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间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仿佛从迷雾中渐渐清晰显露出来,素安宫的景致已经恢复如常,而他们就站在门口,旁边的喜儿正皱着眉头,似要醒来。
“坏了,cǎi_huā贼的药效过了!”男人大惊,也顾不得其它,一把捞起素轻一的身体反身回屋,直奔内室,刚将素轻一放在床上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几声之后未见回音,门已经被打开。
而素轻一已经睡着,双手却还死死抱着男人的脖子,男人挣脱片刻未果,脚步声已经近了,他只能就势躲在床幔之中,却连被子都没得盖。
喜儿进了内室就见被子落在地上,离床还挺远,忍不住低语,“怎么在这儿?太妃踢被子的本事又增进了!”
男人听着喜儿的脚步往床边走,立刻用手捂住了素轻一的嘴,另一只手使劲去掰素轻一抱着自己的胳膊,素轻一不爽,气的抬脚就踢,男人闷哼一声,素轻一却得了空隙不耐道,“喜儿,你莫要吵我,哀家要睡觉!”
说吧反身将男人压在床上,还以为自己抱着被子,脑袋在人胸口蹭了蹭,好不舒服。
喜儿脚步声停,却并未离开,“太妃,不是奴婢要吵您,您要是再不起来,就赶不上给太后请安了。”
“什么请安,不去!”
“太妃,太后身体抱恙,您不去,不合适吧?到时候又被人挑了毛病前来闹事,可如何是好?”
喜儿碎碎念着又往床边靠,素轻一被念得抬手捂住了耳朵,脑袋却拼命藏在男人的怀里。
喜儿还未走到床边,突听素轻一尖叫一声,下一刻就直摔出来,仿佛被人踢出来一般,喜儿大惊,下意识的就想去看床幔内是否有人,却被素轻一一把拽住,“扶哀家起来!”
“太妃,您这是?”
“没事,滑了一跤!”
哪里是滑,明明是被人踢出来的。
素轻一惊魂未定,又被喜儿一声尖叫给吓得一哆嗦。
“你作甚?”素轻一气的瞪她,喜儿却是指着素轻一满脸通红道,“太妃,您,您怎么不穿衣服?”
素轻一从来没有被人伺候更衣洗漱的习惯,喜儿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太妃,不吃惊才怪。
可随着吃惊而来的却是脑袋里已经形成的某种不可描述的画面,难道太妃床上藏了人?
喜儿被这一惊悚念头吓着了,赶紧拿了衣服给素轻一披上,还未来得及细问观察,就听秋燕在外面问太妃是否梳洗妆扮。
喜儿怕秋燕进来发现端倪,急的低声道,“太妃,奴婢把人拦住,你,你先……”
喜儿实在难以开口,急的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出去,又帮着将门关上,对着秋燕道,“太妃昨夜未吃东西,饿了,你去准备些清粥!”
秋燕狐疑的看了一眼,低头走了,喜儿不敢再进去,蹲在门口守着。
素轻一穿好衣服后,神思微动,袖口里就多了把菜刀,拎着冲向床边,指着床幔内的人低喝,“你是谁?滚出来?”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春风一度,这翻脸就不认人了?”戏谑的声音传来,恨得素轻一咬牙切齿。
昨晚的记忆有些零碎,但是,cǎi_huā贼的出现她记得一清二楚,明明中了毒走了,难道又折回来了。不可能,被自己下了药,他根本没有碰自己的本事。
“你,你真的对我……”素轻一不足十四便入了宫,并未来得及接受教习嬷嬷关于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