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葭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令司马成文对她动情,就得知了镇南王府即将下聘的消息。
黎葭连忙唤来了阿紫。
阿紫形容明显敷衍多了,“表姑娘找婢子前来,可是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她已经知道表姑娘很快就要嫁入镇南王府,虽说好奇表姑娘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镇南王世子的,但还是心生羡慕。
听说表姑娘的家世一般,若不是仰仗着白家,又怎能嫁入镇南王府?
做妾又怎么了,镇南王府那样的地方,即便是通房丫头也有一堆人上赶着去。
黎葭早就看穿了阿紫的心思,此时仍旧是不动声色的问道:“镇南王府要下聘,是怎么回事?”
阿紫心不在焉回答道:“当然是给表姑娘的。”
黎葭脸上正要扬起笑容,就听阿紫继续说道:“虽然是做妾,也不是人人当得,表姑娘可要珍惜机会。”
黎葭表情僵滞,冷笑道:“可我不愿意。”
阿紫一愣,没想到表姑娘竟然这样说,因而好奇问道:“表姑娘不愿意嫁到镇南王府吗?”
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表姑娘竟然不稀罕。
难道是表姑娘还有更好的选择?
黎葭微微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道:“不是不愿意嫁入镇南王府,而是要嫁就要成为世子妃,我是不会去做一个妾室的。”
若是做了司马成文的妾室,又不得他的宠爱,她以后的日子定是十分的难熬。
她不能冒这个险。
“表姑娘的意思是……”阿紫一脸犹豫,表姑娘又要做什么?
黎葭旋即握住阿紫的手,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温声道:“你知道我没有贴身侍女,如果我能顺利嫁到镇南王府成为世子妃,那么你至少也可以跟过去做个通房。”
阿紫面上一热,说到底也是个姑娘家,谈论这样的话题未免有些难为情。
她娘说,做大户人家的通房不如嫁给普通人做正妻的好。
可她却觉得前者更好,至少不用为了衣食所发愁。
因为即便是通房所生的也算是主子,她可不想她的孩子以后还是伺候人的。
若是她娘也能这么想,说不定她也能成为白家的姑娘,而不是来服侍这个情绪不稳定的表姑娘。
逐渐坚定下来内心想法的阿紫眼神都变了,笑道:“任凭表姑娘吩咐。”
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娘没做的事,那就由她来做吧。
黎葭心中冷笑,这个阿紫果然这么容易就听话了,还真的是没一点儿见识。
她难道以为自己能成为主子?
有些人,注定是配不上好命的。
如今关于这个婢女的命,留与不留都只在黎葭的一念之间。
当然,若是她听话,留她一条贱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她妄想夺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黎葭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心中想着这样的事,黎葭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阿紫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成功的。”
她一定会顺利成为镇南王世子妃的。
阿紫眼神中仿佛有了星星,咬唇狠狠地点头。
聘礼很快送到了白府的前院。
黎葭得到消息后,连忙赶了过去。
黎葭赶到时,镇南王府的人已经离去。
祁潋正在前院带着下人清点聘礼,见黎葭过来后,挤出微笑道:“葭儿,快来看看镇南王府给你送来了多少聘礼,说明他们家待你极为上心呢!”
黎葭勉强扫了一眼堆在院子里的聘礼,心中却扬起了轻慢。
不就是这么一点儿聘礼嘛,跟谁稀罕似的。
仅仅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就比这些聘礼要贵重得多,更不要说她父亲给她的了。
况且若是她做的是镇南王世子妃,聘礼何止如今的十倍,恐怕整个白府都不够放的。
黎葭不知道,能成为世子妃的人嫁妆也极为丰厚,哪里都没有只进不出的道理。
成婚这种事,向来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
她虽然也算得上富庶,但跟镇南王府比起来,还是相差得甚远。
黎葭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故作诧异道:“镇南王府?”
祁潋看向阿紫,阿紫摇了摇头,表示还没有将此事告诉表姑娘。
祁潋随即笑盈盈道:“是啊,镇南王府下了聘礼,下个月迎娶你入镇南王府呢!”
黎葭假装激动地颤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道:“是嫁给镇南王世子吗?”
祁潋点点头,一脸慈爱道:“葭儿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日后可不要忘了表亲啊。”
黎葭乖巧应下来了,而后离开了前院。
至于清点聘礼的事情,就留给大夫人做便好。
黎葭暗想,大夫人还真的是一句都不提她是去做妾的,若不是她早就知道,恐怕就要空欢喜一场了。
白家人不告诉她,是不是就想等她嫁过去了再看笑话?
试想若是她欢天喜地地嫁过去了,才知道做的是妾室,会有多失落?
黎葭越想越气,回到玉茗苑就开始闭门不出,筹划下一步的计划。
她绝不能让镇南王府看轻了她!
黎葭气得眼角渗出了泪水,擦了擦眼泪吩咐道:“阿紫,去准备三尺白绫。”
“表姑娘?”阿紫怔住了,表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要下令让她自尽吧,她还不想死啊。
黎葭冷眼看着阿紫,补充道:“不是给你用的。”
阿紫听表姑娘这么说,更是怕了,表姑娘这是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