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涂五的讲述,白素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几日还是要再麻烦你多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官府去查案或许会引得周围百姓的警惕,可若是普通百姓之间互相打听,大家倒是乐见其成的。
涂五本来就善于交际,再加上用不少银子跟京城中的混混打成一片,打听消息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姑娘这是哪里话,能为姑娘效劳是我的荣幸。”涂五挠头笑道。
姑娘可是会让西府军跟踪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白素心哪里知道涂五的盘算,只是悠悠道:“我就先回去了,虽说我是名义上的东家,也不适合在此处待的太久。”
涂五连忙快步为白素心掀起门帘子,躬身道:“姑娘慢走。”
趴墙根想要偷听些什么的徐天保一脸的失落,只得悻悻地随意坐在柜台旁的一张凳子上。
“听到了什么?”徐田川低声询问道。
徐天保摇了摇头,努嘴道:“什么都没听到。”
他怎么会什么都不听到,莫非是他的听力有问题了?
不可能啊,他听觉一向是最灵敏的。
正当徐天保苦思冥想之际,白素心从后院走了进来。
徐家兄弟纷纷走到酒肆门口,与涂五一同恭送姑娘出门。
“姑娘今日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啊?”徐天保忍不住开口问涂五。
只见涂五笑呵呵道:“没什么,只是问了些酒肆的事。”
徐天保瞄了涂五一眼,虽然深知涂五不可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却也还是心理不平衡。
涂五跟他们都是酒肆的人,为何姑娘唯独高看他?
徐天保这才回想起三年前被姑娘打的那件事。
姑娘当初是为了救涂五才打了他们,看来涂五在姑娘心中果然是不一般。
同样都是混混出身,凭什么涂五就要高他们一等?
现如今酒肆中真正干活的是他们几个兄弟,涂五凭什么对他们指手画脚?
徐天保缩在衣袖中的拳头不由得握紧,尽管心中愤愤不平,面上却无丝毫的变化。
白素心离开酒肆后,阔步回到了白府。
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到谢风清的院子里。
走到竹苑门前,正巧谢风清在院子里抚琴,白素心笑道:“二嫂好兴致。”
谢风清听到白素心的声音,弹琴的手停了下来,起身走到了白素心的身边。
“心儿来了,倒是许久没练了,生疏了许多呢。”谢风清笑盈盈道。
三妹来找她,谢风清当然明白她的用意,是以摆手示意身边的婢女下去准备茶点。
看着婢女迟疑着退了下去,白素心粲然笑道:“二嫂的琴艺很不错,就莫要再谦虚了。”
婢女走远后,谢风清才开口道:“可是花荨双的案子有什么新的消息?”
白素心拉着谢风清的手,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此时虽然已经入冬了,可石凳上却铺上了厚厚的垫子。
再加上今日的天气还算是暖和,因此二人坐在石凳上也并不觉得冷。
“我托人打听了一下,有流言说花荨双曾跟着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私下会面。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就像是刻意制造花荨双与人私奔的假象一样。”白素心缓缓道。
谢风清不由拧眉,诧异道:“心儿觉得,花荨双不可能跟人私奔?”
对于普通的贵女来说,私奔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若是放到花荨双的身上,倒也不是不无可能。
她可是敢占皇后座位的人,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不是花荨双不可能与人私奔,而是她为何要什么也不带,甚至只穿着里衣就出门,这不合理。”白素心认真解释道。
花荨双可以是跟人私奔,若是多带些钱财什么的她倒是可能会相信。
可如今说是花荨双半夜什么都不带,衣衫不整的失踪了,这怎么可能?
“我大哥虽然已经将查探的官兵撤了回来,不过还是留了几个人扮成普通村民继续调查。有人说花荨双是半夜与情郎苟合被丈夫发现,慌乱之下才离开的。”谢风清轻声道。
虽说是旁人家的事情,可如谢风清这样从小在深闺长大的贵女听了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何人传出来的?”白素心诧异道。
谢风清认真地回想了一番,道:“并没有说是何人,只是大家的随意猜测罢了。但据说有人看到了花荨双的夫君偷偷将家里的被子给扔了,同时扔的还有一件男子的衣裳和女子的外衣。”
“这样就能联想到这些?不能是花荨双夫君的衣裳吗?”
谢风清摇了摇头,道:“这倒是不大可能,那件男子的衣裳根本不是她夫君能穿的。她夫君身材矮小,而那身衣裳是身材高挑之人所穿的。”
“二嫂如此断定,必然是谢大哥已经找到了被扔掉的这些东西吧?”
谢风清嫣然一笑,道:“如心儿所说,我大哥确实已经找到了,只不过却没有进一步的线索。”
官府找到了一些可能是物证的东西,却也不知道究竟是物证,还是花荨双夫君为了转移视线而刻意扔掉的。
“估摸着花荨双的失踪,跟她的这位夫君脱不了关系。”白素心面无表情道。
花荨双此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只不过是不适合待在京城。
她的家人已经将她送到了乡下,却又遇到了失踪这种事。
但白素心总觉得花荨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