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伍伺仁和郑秋霞这对刚刚重温旧梦的情侣,简单共进了一顿温馨的早餐,很像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餐后,在伍伺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郑秋霞含着泪离开了,还有很多任务需要她去完成。
临近午时,刚刚用电话和戴春风沟通完关于陈深入学的问题,黄浚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蓝府。
看着眼前这位面色苍白,手脚无力的国府联络官员,伍伺仁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现居何职?”
“鄙人黄浚,现在是行政院主任秘书。”
黄浚掏出了委任状递给伍伺仁,温文尔雅的答道。
伍伺仁瞳孔急剧收缩,面上却不动声色,热情的说道:“原来是黄秘书,早就听闻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那里,伍兄也是人中俊杰啊!”黄浚赞道。
两人虚与委蛇,商业互吹了半天,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架势。
伍伺仁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当即热情道:“一会我做东,给黄兄接风洗尘。”
“不用了!”黄浚婉拒后问道:“不知伍兄何时启程去金陵述职?”
“既然委员长着急,那就明日下午坐一点的火车离开吧!”
伍伺仁瞥了一眼黄浚,淡定的说道。
黄浚眼睛一亮,兴奋道:“那我明日准时过来接伍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伍伺仁说道:“那我就不留黄兄了,咱们山水有长,明天见!”
透过二楼窗户,看到黄浚走出府外,伍伺仁转身疾步来到卧室,在暗格中拿出一台发报机,开始联系停留在申城力行社总部的郑耀先,安排好一切后伍伺仁又给戴春风发了一封电报,这才收拾好一切让留守的佣人准备午饭。
转天中午十二点半,伍伺仁刚用完午餐,黄浚驾车迫不及待地过来接他。
“伍兄,火车快到点了,咱们抓紧时间出发吧!”
伍伺仁淡漠的看了黄浚一眼,讥讽道:“给你的东瀛主子卖命这么积极吗?”
黄浚愣了一下,强笑道:“伍兄,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那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一点。”
伍伺仁双手拍了一下巴掌,突然从客厅外面冲出来五个人,直接摁住了黄浚,这五个人领头的正是郑耀先。
郑耀先迈着方步,慢慢来到了黄浚身前,弯下腰说道:“我的黄大秘书,昨天下午我们就把你家人全部控制住了,你的长子黄晟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真没想到啊,书香世家居然出现了你们父子这样的腌臜东西。”
黄浚听完这个消息后顿时冷汗直流,痛哭流涕的祈求道:“伍兄,伍长官,我这都是被东瀛人逼得,迫不得已啊!求求你你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就老实交代,东瀛人想要怎么对付我,指挥的是谁?”伍伺仁寒声问道。
“我只知道东瀛人会在火车站埋伏,现场指挥的是南造云子,这个女人也是我的上线。”
黄浚现在只想活命,不仅交代了刺杀伍伺仁的时间和地点,也把他在国府内部发展的汉奸人员名单写了出来。
伍伺仁挥了挥手,说道:“先把他带下去看押起来,郑科长,你把汉奸名单发给戴春风,我现在去火车站。”
郑耀先担忧道:“火车站里我已经埋伏好了人员,伍教官就不必亲身赴险了!”
“我必须出现在火车站,不然你们根本就无法发现东瀛杀手。南造云子被东瀛人称作‘帝国之花’,危害性非常大,这次必须抓住他。”
伍伺仁前世对整个民国历史十分好奇,阅读过很多相关书籍,对于抗战期间东瀛出名的间谍知之甚详,尤其是将国府很多高官拉下马的南造云子可谓是印象深刻。
“伍教官,那您一定要加倍小心!”
申城火车站里人头攒动,尤其是站台上更是挤满了等车的人。在站台外面,有四个身穿黑布衫的搬运工人扛着货物,目光来回寻索,他们是郑耀先安排的一队人马,奉命在此观察可疑人员。
不远处,一个隐蔽的高位,南造云子正用望远镜窥视着站台。
伍伺仁裹着呢料长风衣,施施然来到了站台。伍伺仁一出现,南造云子便认出了他。
出发前,影佐祯昭给刺杀组中的每个人都看过伍伺仁的照片,作为高级特工,南造云子早将伍伺仁容貌烂熟于心。
“目标已出现,开始准备。等等,黄浚怎么没有一起过来,这事有蹊跷。”
两个从宪兵队借调的神枪手刚要出发,就被南造云子阻止了下来。
“阁下,必须行动了。伍伺仁对我大东瀛危害巨大,我们必须干掉他。”
两个东瀛宪兵队神枪手互相对视了,坚定的说道。
看着属下热血澎湃,南造云子虽心有忌惮,可是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只好说道:“我会到下面人群中以防意外,你们在这里等我信号,一旦你们失手了,我会近距离亲自击杀伍伺仁。”
南造云子观察了一下路线,确定好伍伺仁位置后,掏出了一面随身化妆的镜子,将光线反射到东瀛枪手隐蔽埋伏的位置。
砰!砰!
还没等两个东瀛枪手瞄准好,伍伺仁已经从大衣中拿出了98k狙击步枪,眨眼间就打出了两颗子弹,这两颗子弹也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两个东瀛枪手的眉心。
在二战期间,东瀛军备物资十分短缺,这也就造成了东瀛在当时十分重视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