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书啧啧感叹两声,没想到二人还有这样的缘分。
“话说田世子……”夏听书看着田希枫道:“那些人明显是要置你于死地啊,不会是你那好继母雇凶干的吧?”
除了她夏听书还真想不出别人了。
要知道田希枫可是那女人的心头大患,上次又让她丢了那么大的人,她估计恨不得把田希枫给活剐了。
一计不成那女人可不会善罢甘休,保不齐就是想给田希枫整个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气愤打死的下场。
田希枫以那样的名声死了,那女人再在他老子长平候面前上点儿眼药,到时候他亲老子都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谁还会查事情的真伪?
顶多就是那女人找几个替罪羊摆平此事,往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夏听书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田希枫也无奈的低叹一声,他何尝不怀疑那女人呢,可是那女人现在是他父亲的心头好,他又没那么多心机,自是斗不过人家的。
“不是本姑娘说你哈”夏听书见他这德行又想教育人了。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你问问……”夏听书看着面前的几人,果断选了和田希枫同为男人,又最会见风使舵的江文楷道:“你问问他遇到这事会怎么做?”
“绕过去!”江文楷脸不红心不跳,连点儿羞愧的表情都没有。
干不过难道上去送死不成?
他可不傻,在无关紧要,没什么关系的人面前,他当然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田希枫……难道他以前学的那些见义不为,无勇也的道理都是错的?
“看看人家……”夏听书非常赞同的继续教训田希枫道:“啥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明知斗不过还往上冲那是莽夫所为。”
“你就算想做好事也得动动脑子不是?”
“连人家闻大小姐都知道使点儿计,你咋就不行呢?”
怪不得被继母算计的毫无还手之力,脑子在那儿摆着,怨得了谁?
“你看看现在整的,就因为你自己立不起来,还连累了人家闻大小姐。”
“但凡你来点儿厉害的,把你那继母按趴下去,她最少不敢一次又一次的如此明目张胆吧。”
田希枫被训的脸色通红,又反驳不了,如坐针毡的坐在那里很是尴尬。
“姑娘说的极是。”江文楷接话道:“脑子不行,也不会做人,除了长的差强人意外,也没什么好的地方了。”
夏听书……
“你对他有意见?”
按说以他们的关系应该没什么矛盾才是啊?
江文楷小心的瞄了闻怡安一眼,哼唧了一声道:“总在我们面前晃荡,太碍眼了。”
夏听书明白了,这是觉得有个比自己优秀的男人总在自己媳妇儿面前晃,他心里不舒服了。
江文楷本就名声不好,也没什么建树,文墨也不行。
而田希枫这个人没什么不良嗜好,循规蹈矩,也文采斐然,人们对他真是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唯一的污点就是长平候府的那些糟心事。
两相一比较,江文楷就怕这个人总出现,会使得自己在媳妇儿心目中的形象往下滑。
闻怡娴用手帕轻掩红唇,以掩饰自己不小心露出的笑意。
起先她还觉得自己那么优秀的妹妹跟了这么个纨绔子弟真是委屈了她。
接触下来才看清楚,这江文楷做为夫君来说真是挺好的,至少他对闻怡安没的说。
让往东,不往西,她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被训了不仅没什么意见,还反过来怕她妹妹生气,小心的哄着她。
人浑也有浑的好处,不会因为面子礼教之类的东西而委屈了妹妹。
闻怡娴真心觉得闻怡安跟着江文楷挺不错的。
往后谁也说不准,但至少现在她妹妹过的好不是吗?
若是连一开始的好都没有,又何谈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