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呀,闻耀辉的案子你真的不插手?”
宣正帝与闻学安对视一眼,由宣正帝开口询问。
“他们咎由自取,本姑娘又没病,干嘛多管闲事?”
那一家子拎不清的,她疯了才会凑上去。
“你不是挺喜欢闻二小姐的吗?”宣正帝也是消息灵通。
“对呀”夏听书理所当然的道:“就因为喜欢她,所以本姑娘才把她过继给闻家大房呀。”
“要不是本姑娘下手早,你们以为闻家大房和闻二小姐能平安无事吗?”
要不是她,闻家一个不落,早在大牢里团聚了。
“请睿王妃明示,小儿可还有救?”闻学安拱手请教。
上次他进宫,皇上言明这件事必须由刑部查明才行,否则别人犯了事也效仿他求一求就完事,那国法君威何在?
再说奸细混入不是小事,也必须弄清楚才行。
闻学安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当日夏听书雷厉风行的把二房踢出去就是为了等今日。
于是他又进了宫,这才在宣正帝口中知道,原来睿王妃是玄术师。
宣正帝也有些傻眼,他以为闻学安早就知道了呢,毕竟夏听书也没刻意隐瞒,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在少数。
两人一对,立刻明白了夏听书当日反常的目的。
她算到了闻家二房有此一难,但她只想救闻怡安一个人,所以才把二房给弄走了。
大房能躲过这一劫也是因为她要为闻怡安找个栖身之所,而大房最合适,所以才顺带的救了他们。
闻学安内心苦涩。
夏听书早就提醒过他们,闻怡甜不可留,他们当了耳旁风,现在有此横祸又怨得了谁?
“你放心啦。”夏听书不在意道:“你家那二孙女可比你想的能干。”
“睿王妃是说怡安?”闻学安有些吃惊。
“对啊”夏听书道:“别看闻二小姐平日里不吵不闹,不显山不露水的,她可是个顶有主意的人。”
“闻二小姐虽跟本姑娘比差的有点儿远……”夏听书还拐弯儿夸了自己一句。
“但她重情义,为人也大气。”
“以往你们只觉她木讷不讨喜,实际上也有她不跟你们计较的原因在。”
“她若想收拾闻怡甜,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是你们的做法伤了她的心,她并不稀罕这种抢夺而来的亲情。”
对闻怡安来说,抢夺而来的亲情,就像内心腐烂的苹果一样,表面看着完好无损,内里却变了味道。
闻学安被夏听书说的很是愧疚。
他们对那孩子忽略的太多了,还不如一个外人了解她。
“本姑娘敢跟你们打赌,在你们长吁短叹的时候,闻二小姐指定在为救她父母兄长而奔走。”
“她坚强的很,你们家那一群吃干饭的废物可没法比。”
闻学安脸色红了红,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只是这次的事过后,你二儿子的官职肯定是不保了。”
这点闻学安也明白,他也不求别的了,人没事就成。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夏听书道:“他们活的太安逸了,栽跟头是早晚的事。”
“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经此一难,他们自是有所成长。”
“变为了平民,往后也会多有磨难。”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即便将来他们成不了人上人,但锻炼出来的意志以及能力,能让他们受益良多。”
“他们在大宅门里长大,本就比别人起点高,若是往后肯吃苦,成就也不会差了去。”
闻耀辉年纪大了些,往后再登官场的可能性不大,但闻子信还年轻,有闻家人的教导,学识也好,人品也过得去。
见识了人情冷暖,闻子信若是能改了那耳根子软的毛病,有闻家的这些关系在,将来混出个名堂也不是难事。
当然,这也要看他抗压的能力,和努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