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沙平州把把傍晚所收的礼全部拆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睿王妃真的只是单纯的管他要东西?
沙平州坐在椅子上皱眉用眼睛在这些被拆开的礼物上来回扫。
须臾,他的目光定在一把短刃上。
那是一把长约不到半米的短剑,剑柄镶嵌细碎的宝石,剑鞘是蓝色的,看着倒是普通。
沙平州猛的想起昨日临别时,夏听书走出老远回头说的那句话:“记住,是所有的礼物哈,你这大老粗别想着有自己喜欢的刀啊剑的,就给本王妃偷偷昧下。”
沙平州拿起短剑,仔细端详,见外表没什么特别的,又进一步的拔出了剑刃。
在灯光的照耀下,剑刃8的寒光尤为刺眼,让人心里发凉。
沙平州反复看了看,觉得这就是一把很上等的宝剑而已,他放下剑,又朝剑鞘看去。
剑鞘是用动物皮做的,打磨光滑后再着上颜色。
沙平州拿着剑鞘,也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异样。
他又瞅了瞅放在桌子上闪着寒光的剑身,若是这剑有什么名堂,那也只能在剑鞘里了。
沙平州拿起短剑,用刃尖儿划开剑鞘,不放过任何一处的仔细翻找。
突然,他的手顿住,然后又确定般的摸了摸,最后他在手指摸到的那处用剑又划开一个口子。
一张棕色的薄如蝉翼的羊皮纸露了出来,沙平州掏出羊皮纸仔细观看后面色大变。
这是一纸反书,并且是他“亲笔”所写的反书。
羊皮纸不大,字也很小,上面记录了他对宣正帝的不满,以及谋反的决心。
看着熟悉的字体,就是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写过这样一纸东西了。
沙平州惊出一身冷汗,自古手握重兵者皆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帝王的猜忌与防备。
若是这样东西落入他人之手,他必死无疑。
是谁要害他?
次日,沙平州以公务为由,谢绝了所有来访的客人,自己亲自带着礼物来到了睿王府。
可他求见的不是君铭睿这个曾经的顶头上司,而是夏听书这个睿王妃。
看着盒子里的银票,夏听书满意的扬起嘴角。
银票虽不多,但对沙平州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沙平州是真上道!
“看来沙大人是找到东西了呀。”夏听书道。
“还要多谢睿王妃提点。”沙平州拱手。
“小事一桩”夏听书摆手道:“这京城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角逐,稍不留神就会尸骨无存,沙大人可见识到了?”
“是”沙平州感慨道:“微臣受益匪浅。”
他只呆了不到一月,还是谨慎了又谨慎,最后还是差点儿被人暗算了,这京城真是比龙潭虎穴还危险。
就拿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来说,他虽不知夏听书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她能在事情还没发生之时说出具体的时间以及东西,这份本事令人心惊。
沙平州想他自认城府谋略强过很多人,现在看来还是他自大了。
“微臣想请睿王妃为微臣解惑。”沙平州查到短剑只是一名官职低微的小官所赠,目的何在,是受人指使,还是被人陷害也都不知,所以他想询问夏听书这幕后的主使者是谁。
“沙大人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夏听书道:“你掌管的是兵权。”
“有谁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沙平州瞬间了然,除了和他有竞争关系的武将,就是对皇位有窥伺的皇族。
他的职位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明日就会赴任,若是在这时候查出那封反书,那和他有利益冲突的人会受到怀疑不说,那装有反书的剑鞘也会很快查出来处,毕竟那东西昨日才被送到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