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德叔问道:“那位姑娘可有什么交代?”
他想打探一下夏听书把人骗来睿王府的意图,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姑娘只说让小妇人在她府上等候,待她完事后便会赶回。”
“其余并未多言。”
多说多错,桑夫人不清楚夏听书和睿王府的关系,怕给她惹麻烦,别的就没多说。
德叔看没自己什么事,又起了八卦的心思。
“夫人与那位姑娘是如何相识的?”
“你这是想探听本姑娘的八卦吗?”还没等桑夫人回话,夏听书平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不是她回来的快,而是桑夫人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导致她们进睿王府的时间也就前后脚的功夫,差不了多少。
桑夫人看到夏听书总算出现了,心里松口气的同时站起身来。
“老奴怎么敢!”德叔忙走到夏听书的身旁,一本正经道。
“你们聊……你们聊……”德叔在夏听书不悦的目光下,嘿嘿笑了两声,脚底抹油溜走了。
“听说你们在睿王府门口来回遛了好几趟。”夏听书看着桑夫人,换上笑意满满的戏谑表情。
“本姑娘不是告诉你们地址了吗。”
“怎么不进来?”
桑夫人和桃儿……
您这是明知故问呀!
她们总算知道自己是被夏听书捉弄了。
“你们等着,本姑娘去给你们拿东西。”说着夏听书出了厅堂,去鹤鸣阁拿凝魂香。
“夫人”桃儿小声的在桑夫人耳边询问道:“你说那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看样子连睿王府的人都对她恭顺的很。”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小心惹火烧身。”桑夫人警告她。
睿王府的人和事不是她们这种人能随便议论揣测的,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她只要知道夏听书不会害她,反而会帮她就好,至于她是什么人,她无意打探。
夏听书手里拿着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长方形小木盒子折返会前厅。
她把盒子递给桑夫人,并说明了使用的方法。
桑夫人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了一小撮土黄色的香。
每根香只有缝衣服的针那般细,比手掌还短,她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香,不免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不知这香能燃多久?”桑夫人怕这凝魂香连一晚都撑不过就没了。
“放心,你就是日日点,夜夜燃,一年半载的都用不完。”
夏听书看出她的顾虑,让她放宽心。
桑夫人还是不太相信,就这么点儿东西能用那么久?
夏听书也不再多说,桑夫人用过之后自会明白。
夏听书走到主位坐下,桑夫人抬头吓了一跳。
“姑娘”桑夫人急切的小声提醒:“快下来,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得了。”
主位那是一家之主的位置,你就是这家里的某个主子,若不是真正的大家长也是不能坐的。
更何况这可是睿王府啊!
除了睿王和睿王妃,谁还有资格坐在那里?
这姑娘莫不是不想活了?
“唉”夏听书眼珠一转,故作为难的道:“桑夫人你可不知道。”
“本姑娘从小父母双亡,是睿王爷把我捡回来养到了这么大。”
“本姑娘感念他的抚育之恩,对他如对待亲爹一样恭顺尊重,孝敬有加。”
“可没想那人面兽心的睿王是看上本姑娘小时候太过标志,带回来当童养媳的。”
“看本姑娘日渐出落的美丽大方,聪慧可人,他终于忍不住向本姑娘伸出魔抓。”
“要知道他可是比本姑娘大了十多岁啊。”
“本姑娘这棵嫩草怎么能让他那头老牛啃了!”
“本姑娘是死活不同意嫁给他。”
“这小气吧啦的男人为了跟本姑娘赌气,一怒之下就娶了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睿王妃。”
总之不论是哪个身份,夏听书都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事后他懊悔不已,悔恨不该如此冲动,害了无辜的睿王妃不说,连带着本姑娘也无法如他的愿,成为他的王妃。”
“本姑娘是不在意。”
“可睿王不这么想,他觉得委屈了本姑娘。”
“非得死乞白赖的把什么金银珠宝呀,权利财富呀往本姑娘身上套。”
“本姑娘不要都不行。”
“就拿这主位来说吧。”
“如果本姑娘说不坐,他指定又要哭天抢地的控诉本姑娘不领他的情了。”
“唉”夏听书一脸无奈的又叹了口气道:“本姑娘也很为难啊!”
呆若木鸡的桑夫人和桃儿……
天下红雨,日出西方可能都比你这话可信。
君铭睿和明石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面无表情的君铭睿:
老牛?
嫩草?
他很老吗?
貌似是比这丫头大了不少。
嘴角猛抽的明石:王妃编故事,吹牛皮的能力又精进了!
“你们居然偷听本姑娘说话!没礼貌!”
夏听书看到出现在厅堂门口的君铭睿二人是一点儿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振振有词的指责起了她故事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