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东林党的党魁级人物,钱谦益也想在恩科之中,安插一些自己的人,无论这些人是有才学的,还是有关系的。
钱谦益这么做并不是要卖官鬻爵,而是为了东林党,为了自己依然是首辅的岗位。可以说,他这么做,比起卖官鬻爵更为可怕。
钱谦益的私心,朱佑俭当然知道,这也是他必须防备的。朱佑俭必须要钱谦益知道,能否做首辅的条件,对于皇帝和大明的忠心是第一位。谁敢妄图把持朝政,魏忠贤就是下场。
朱佑俭的这一番话,算是对钱谦益及其他人的一个警告。若钱谦益真的只是因为党同伐异的原则,来选拔人才,那皇帝不是不高兴,而是要宰了他。
哦,呵呵,是是,陛下,我懂了,我懂了。
钱谦益一边讪笑,一边唯唯诺诺地说着。
朱佑俭接着又问道:哦,对了,史爱卿,这盐税的事情,如何了?
说道盐税的事情,史可法更是苦笑了一声。
史可法是个极其刚毅之人,也颇机智,提到了盐税,居然让这位臣子苦笑,这到是有些让朱佑俭有些出乎意料。
史可法道:陛下,这盐税一事,本来是扬州的两淮盐运司总理盐政事务。臣虽是浙江巡抚,可是这盐政一事不在臣的辖区之内。
朱佑俭听了史可法这么说,有些不高兴了,说道。
史卿,朕记得派你去浙江的时候,朕有旨意,让你协同锦衣卫一起查办盐税,你怎么说盐政一事不在你的管辖之内呢?
史可法道:陛下,虽然您有旨,臣也奉旨查办盐税之事。可是,无论是这两淮盐运使,还是河道、漕运衙门、巡盐道、都不承认浙江巡抚有权管理。甚至
史可法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了。其实,这也是他的一个小心思,谁都听得出来,再往下说就是难听的话,说了,这史可法难免会有打小报告的嫌疑。
不过,朱佑俭还是想听,于是,问道:史爱卿,没有什么的,你说!
史可法面露难色地说:甚至,有官员私底下说,让浙江巡抚管理盐务,实属乱命。
这个话一出口,朱佑俭可真有些生气了。本来以为官员只敢说史可法,可没想到,这帮混账东西居然敢说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佑俭心道,江南的这帮官僚太可恨了!你们吃盐税吃了这么多年,如今,作为皇帝的自己,要为天下人用盐税来剿贼、平寇、赈灾,来保天下太平,也是保你的荣华富贵。
可你们居然敢说乱命二字,你们这帮混账是不是真的,把这大明朝廷的盐税,看成是自己家的买卖了?
朱佑俭面沉似水,屋内一片寂静。
这时,老官僚钱谦益道:陛下,史大人所说的,臣在江南之时,也是略有耳闻。这盐税被众多衙门、官员所把持。他们会为了这盐运买卖相互勾结,又会相互打压。
您就比如这盐商,现在的盐商中,就是徽商和晋陕两大势力。而这两大势力的背后,又是两淮盐运使与河道、巡盐道衙门。而这些衙门的后面,又是错综复杂的官员和哎,总之,盐税一时,难办。
朱佑俭冷笑道:钱爱卿,刚才你说衙门背后,又是错综复杂的官员和什么来着?朕知道你的意思,哼,不就是朝中重臣和皇亲国戚吗?这些家伙,干什么什么不成,敛财倒是颇有本事!
于保道:陛下,钱大人所言,也是为了顾及朝廷的体面。若是这皇亲国戚也参与私分盐税,传扬出去,也有损大明的国威呀。
朱佑俭深吸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一下,说道:好的,众位爱卿,这皇亲国戚,自有朕来处理。老朱家的事情,老朱家自己管。不过,这朝廷百官的事情,还要你们来处理。大家想一想,如何处理这盐政一事?
这下子,大厅之中,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朱佑俭一下子怔住了,他非常奇怪,怎么说到盐政一事,居然没人说话了?这军机处内,都是忠于大明,忠于社稷的能臣呀。
行军打仗,暗施阴谋,其才能都不在话下。哪怕是丁启睿这样的,管一个战乱之中的省,也都没有问题。
怎么现在,一个盐政的问题,个个却都束手无策了呢?
等朱佑俭冷静了一下,扫视了周围一圈,他突然发现了一问题,那就是现在的这些军机处中的大员,基本都是军事、政治、计谋方面的人才,单单少了内政型的人才。
这也难怪,自穿越以来,朱佑俭面对的最大问题,也就是来自于军事、政治和计谋三个方面。而涉及到内政型的管理人才,确是没有。
现在,这军事、政治和计谋等方面的问题基本稳定了,大明算是喘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要调养生发的时候了。此时,这内政型的人才,也就变得重要了。
虽然现在有个奸商沈亿双,不过,他只是个做买卖的倒爷,让他从国家的层面把控盐政,那绝无可能。
明白了问题出在了那离,朱佑俭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他这一笑,让在座之人都是一愣,所有人不知道皇帝怎么了。
朱佑俭笑着解释道:哈哈,盐政一事,涉及到大明的财税、江南的官场,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等朕有了合适的人选,在和大家商议。
至于这所谓的合适的人选,朱佑俭现在心中已经敲定了。那就是大明的名相,张居正。
这样没办法,虽然也想召唤像商鞅、王安石这样的牛人,或者是管仲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