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张煌言好奇的眼神中,这个叫宋应星的老头,也把这崇祯17的一些改进工艺说了一下。
至于说那些什么工艺,张煌言听得是似懂非懂。不过,老头说的一些崇祯17的小问题,张煌言还是感同身受。
这医生看病,若能诊断出病因,只要不是什么顽疾绝症,这病基本上就算是治好一半了。张煌言知道,这个宋应星一定是当今朝廷需要的人才,应当将其推荐到皇帝那里。
这宋应星出了在一些机械操控和造枪的金属材料上,有自己的见解。更出乎张煌言意料的是,这宋应星居然懂得如何配制火药。
为了说明自己配制的火药效果,宋应星竟然从他的屋子里拿出了一包火药。这让张煌言和左羡梅都有些吃惊,这个老家伙真是不要命,每天都和这火药睡一起吗?
取出火药后,宋应星将足有一两重火药,倒在了手上。还没等张煌言弄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见,他竟然用燃烧的纸条,引燃了手中的火药。
嗞啦!
一道纯白色的火光闪过,宋应星手中的火药已经因为剧烈的燃烧,化为了白色的粉末。张煌言明显感觉到,宋应星的火药燃力更强,燃烧速度更快。
烧完,宋应星一摊手,将掌心给张煌言和左羡梅观瞧。两人上前一看,更是吃惊,原来,宋应星的手上,居然没有任何烫伤,只有一层白色的火药残渣。
两人看罢,都是惊的目瞪口呆。张煌言心中惊叹道,哎呀!没想到,这隆中,又出了一条卧龙啊!
演示了自己的火药之后,宋应星有些小得意,又将两人领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进到了宋应星的房里,张煌言和左羡梅只觉这里面是琳琅盲目。宋应星的房间里,简直就是一个仓库,或者说是一个乱糟糟的仓库。
别说是这桌子、条案和书架上了,就连床上都摆着各种木棍、或纸张等东西。
宋应星尴尬一笑:这是老夫每日的功课,哈哈,让两位见笑了。
看着有点乱,在军中被教育做事规整的左羡梅,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抬手就要收拾。
别动!宋应星大喊了一声,统御不可乱动!切莫把这些东西弄乱了!要是乱了,我可就找不到了!
宋应星的这句话,把左羡梅、张煌言两人都逗笑了。
这还不叫乱,那真乱起来,是个什么样啊!
算了,客随主便,人家不让动,那就不能动。可左羡梅好像有些强迫症似的,搬了一把凳子,坐到了门口。面向庭院,尽量不看向屋子里似的,好像那屋里的东西,看上一眼会让她的手心痒痒,非要收拾一番不可。
对于这左羡梅的如此,虽然张煌言觉得有些失礼,不过,他现在顾不上。因为,此时的宋应星这边,正在用笔,在一张纸上画来画去的,并将他所想的这一些改进方案同步说了出来。
这边的枪管,可以再加长一些,这样,弹丸会打的更远,也会更准一些。
还是,这弹丸,如果用了我的火药,这个弹丸还可以再大一些。
一阵讨论,张煌言有些激动地说道:宋先生,不如您去应天吧!那里,以您的才能,一定可以得以施展!
本来,宋应星还在眉飞色舞地讲着,听张煌言这么说,眼神中,有了一丝悲伤之情。他撇着嘴,轻轻摇着头,说道。
哎,玄著啊,老夫已经六十多岁了,还有几天的活头?算了,就在这里,传授后辈一些圣人之训,若是有一天,有人可以金榜题名,也算是完成了我的夙愿了。
原来,这宋应星虽是大才,可一辈子都没有中过举人。他一心希望,自己的学生可以有人考中进士,甚至是状元、榜眼、探花,可以名列三甲。这样,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完成自己榜上有名的心愿。
张煌言听了,直觉无奈,心想,这个科举可是把这个大贤害苦了。一个举人老爷,和一把神兵利器,哪个更重要?
宋先生,您有所不知,陛下特别成立了一个火器局,只为了研究这新型武器。
听到火器局,宋应星眼神一变,似乎有些吃惊。
火器局?是个什么地方?
这个火器局呀,张煌言解释道,就是陛下研究、制作新式武器的地方,您看我这崇祯17,就是陛下提出来,然后再由汤若望主持设计、生产的。此枪从设计,到生产出一千把,才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啊!这么短的时间,这神兵就问世了?
张煌言点点头,继续道:不仅是这个崇祯17,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听说,汤若望找来了另一个耶稣会士,叫南怀仁,他们正在研制一种大炮。
大炮?红夷大炮吗?
不是,不是红夷大炮,好像叫什么臼炮。
臼炮?宋应星眉头紧皱,这种炮他听都没听过。
能够激发一个科研者的热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他所研究的科技领域有了新的突破。
宋应星难道不想看看这臼炮是什么样吗?他就不想对崇祯17进行改进吗?他真的不想把纸壳弹的火药换成自己的火药吗?
对了,陛下还说了,要让汤若望成立一个什么科技局。不仅是研究兵器,航海、耕种、天文、医术等等,都要研究。陛下还
哈哈哈!好!我去!
还没等张煌言说完,宋应星已经等不及,一定要去应天了,去那个什么科技局了。
虽然,宋应星编纂了号称中国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的《天工开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