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人报出了自家老爷的名讳,这老人赶紧道:对对对!我家老爷正是唐子安唐大人,怎么,这位大人,你认识我家唐大人?
哈哈,袁继咸拍手笑道:认得,认得,哈哈,真是他乡遇故知了!
侯恂听到袁继咸这么说,也来了兴趣,笑问道:怎么,袁大人,你与这唐显悦熟识?
哈哈,不瞒侯大人,在下与唐大人颇有缘。我二人同为万历二十一年出生,结识于天启二年会试。不过,那年,我未中举,而唐大人中举。
后来的崇祯三年,我被贬应天,当时他正在应天户部给事中。那段时间,我们经常走动。
听到此处,侯恂不怀好意地说道:你两人,是不是常常泛舟秦淮,留恋两岸呐哈哈!
没等袁继咸说完,侯恂便开起了玩笑。而这才子fēng_liú,秦淮正是落愁之地。听了侯恂的调侃,袁继咸也是微微一笑。
不过,这笑容稍纵即逝。
再之后,我二人也是先后离开了应天,自此,再也没有了联系了。
说完,袁继咸低下头,好像是在回忆之前的种种。一阵回忆,半生唏嘘,侯恂等三人也感叹于这两人的友谊。
看气氛有些凝重了,侯恂说道:哈哈,好了,老丈,快带我们去见你家大人吧。
感慨完,袁继咸也觉得有些小儿女情长了,便也催老人带路。
好,几位大人跟我来,我家老爷就在
正当那老人,用手指向西面的街道,示意唐显悦的住址的一刻,此时间,从那街道之上,远远地疾驰来了一票人马,大约十几骑。
这票人马速度非常快,轰隆隆!铁蹄踏处,街边房舍上的瓦片都被震得一阵颤抖。
不仅如此,那马队在街上横冲直撞。很多街上摆摊的百姓,也是不顾货品,赶紧躲避。甚至有人因为去抱住孩子,而摔倒在地。
人马过后,一片狼藉。
军爷来了!眼瞎是不是!撞死你们!
马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声呼和着,气势十分霸道。
片刻间,这队人马就来到了官署门前。马上的那军官勒住马,也不下马,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侯恂等人。
那军官用马鞭点指侯恂,语气轻佻地问:你就是侯恂吧。
听到这个军官如此说,张煌言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怒气登时升腾了起来。不过,军官一直看着侯恂,没有注意到他。
侯恂微笑,看着此人,问道:军爷可是有军情要务?
那军官在马上,大大咧咧地笑着说道。
哈哈,什么鸟的军情要务!刚才有兵卒报,说在城门处,看到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来了,大帅让老子出来看看那老猴子是否到了襄阳。于是,军爷我就过来看看。哎,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老子问你,你是侯恂吗?
侯恂笑着,说道:既然没有什么军情要务,那就好办了,玄著!
在!张煌言从侯恂身后闪了出来。
侯恂的语气一下子冰冷了下来,隐约有杀气地说:你去告诉这个兵痞一下,我到底是谁,让他们认识认识老猴子。
张煌言早就想动手了,得了令,只见他一个上步,就到了那军官身侧。还没等这军官对侯恂的语气变化做出反应,张煌言一把抓住军官腰间的束腰,用力向后一拽,那军官就被横着摔下了马。
扑通!一声。
军官的脸正拍在地上,扑倒在地的一瞬间,溅起一阵尘土。
哎呦!那军官哀嚎一声。
大哥!
看到军官被人摔在了地上,身后几个骑兵跳下马,举着刀赶了过来。
砰!
张煌言一脚踩在那军官身上,手中的崇祯17也响了。
叮!的一声响。
冲在第一个的官兵只觉得手腕中,那刀似乎突然有了千斤重,根本拿不动了。
当的一声,刀掉在了地上,随后,手臂上传来一阵疼。
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臂已经被打出了一个血窟窿。幸好手腕上有皮甲保护,否则,这胳膊已经被击穿了。
啊!我的手!那人开始大声惨叫起来。
这时,几人才看清了张煌言手中的崇祯17,还有他脸上那誓守华夏,唯保大明八个字。
大哥,他他他是八字军。
对于这些人来说,侯恂可能没什么可怕的,但这八字军可不能惹。
鸟个八字军,给我打!军官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趴在地上起不来,但嘴里依旧大喊。
可是大哥,那是崇祯17众军官对着崇祯17似是有这巨大的忌惮。
开洛之战,这崇祯17威力尽现,同时,也被很多人夸大了。现在,崇祯17还有个外号,叫判官笔,只要被这枪的准星瞄上,那就是九死一生。
直娘贼!给我啊!
军官正要喊,张煌言抬起枪,然后用枪托照着他的下巴,硬生生地砸了下去。
啊!嗷呜!
智一霞,那军官的咒骂声变成了哀嚎、惨叫。本来是趴在地上的,可现在,那军官捂着嘴,满地打起滚来。
张煌言一把,把那军官提了起来,一口丹田气,喝道。自从张煌言发现,在战场之上,这大嗓门是个优势之后,便从袁承志那里学了一些。
当然,他的吼声不如袁承志,可在这街巷之中,已经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了。
把刀都收起来!
这一声,把军官和所有的士兵都惊了一下。张煌言这一声实在是浑厚,透着一股力道,比他们马蹄踏出来的声音都大。
把刀都收起来!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