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某男已经放开了白亦,竟捶胸顿足起来。
白亦真傻眼了,小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你说呢?”某男的蓝眸中竟显出了血丝,“我记了仇,报了仇,到头来你却忘了我?”
额……这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近几天竟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真的没忘啊,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嘛。”
好吧,这一次她彻底认输了,见到他那双蓝眸中难以掩饰的伤痛,她竟然有种名为“心痛”的感觉。
不是自己的却又是自己感觉到的,这实在太过诡异,可不管怎样,她还是不愿让他伤心难过,没有理由的。
“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一定会的。”
他突然伸手,搂上白亦的腰肢,速度快得令人躲闪不及,力量大的惊人,不可否认,白亦不想伤他,一点也不想,即便他正在侵犯自己。
他单手扣在白亦的脑后,倾身压下,吻向白亦美好的唇畔。
初相遇时,我们相吻,是我主动的,即便是为了救你,可我依然清晰地记得你的味道,那一刻,我就想拥有你,所以,我用尽一切手段,只为摆脱奴籍,只为到君凌国找你。
第二次,仍是我主动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十几年未见,对你,我是否还会心动,是否还会想要去拥有。没成想,答案却是肯定的,十几年了,我竟然越发的想要得到你。
这一次,还是我主动,只想惩罚你的忘记,只想当然地认为,既然那一个吻让我忆起了初相识的美好,即便你还是记不起,那么,我愿再试一次,希望你记起。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将手足无措的白亦惊醒。
她狠狠地推开紧拥着自己的某男,声音绝冷如斯,“不要再这样了,要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某男恨恨地看着远处的人影,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他一定会让那些人活不过这月的十五,十五的夜晚一定要让她们血染满月。
“女人,记住,我叫苍瞳——”他是背对着白亦的,在白亦还没来得及问出下个问题,他就随着那些人的出现,顷刻之间消失不见,隐没在渐渐朦胧的夜色中。
“哼——”还是个苍瞳二号。
正如白亦所预料的,来的人正是皇后派的那些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对于她们的冷哼,白亦仍旧很是淡定地搓着所剩无几的衣物。
“白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撕毁众位娘娘的衣物。”
也不知道是谁,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白的红的差不多堆积成山的那一大堆衣物,恶狠狠地吼道。
“噢?我什么时候成贱婢了,你们可得记着,只要皇上一日未废我,我就仍然是君凌国的亦妃娘娘,凭你们,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白亦凝眸冷对,瞪得她们无所适从,更有甚者,看到白亦那眼神,那气质,被吓得连忙往别人身后躲。
不知是不是领头人,某面瘫货沁如很不识趣地凑到白亦面前,“既然皇上已经把你贬来了浣衣房,你就不再是亦妃娘娘,你只是个连宫女都不如的洗衣奴。”
“你敢再说一遍吗?”
“洗衣奴——”被白亦废去胳膊的那刻,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找白亦报仇,哪怕只是嘴上骂骂也好,只要能让她不舒服。
“再说一遍。”这一次,白亦是咬牙切齿地吼出来的,为什么总是有人要触碰她的底线呢,为了复国,她已经很努力地掩饰自己的性格啊。
“洗衣奴洗衣奴洗衣奴。”
沁如说的那是一气呵成啊,连气都没喘一下,放佛要将所有的怒意都一并爆发出来,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个宫女,就能随便被人变成废人吗?
只是,当她吼完,想要呼气的时候,恰好被白亦掐住了胳膊。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的珍惜……还有,我最讨厌威胁我的人。”
白亦的眼中溢满血色,狠厉之气惊骇住了全场的所有人。
她们从不知道,那个被皇后陷害遭贬浣衣房的亦妃有如此的骇人气势,恬静时如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绵羊,发怒时犹如来自地狱的嗜血恶魔。
“亦儿……”
白亦正要掐断沁如的脖子,霄的声音却很适时地响起了,他从黑暗中站了出来,对着白亦摇了摇头。
手不自觉的放下,白亦突然不想在霄面前杀人,真的不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失控的样子,其实自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君无痕,对,就是君无痕,为什么……为什么他害我失去双亲,失去一切?到头来,连我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
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好像有两个世界,是我又不是我?
黑暗的,痛苦的,悲伤的,明明悲惨却是那么的真实,每每想到都能够让我的心痛上许久,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离开了我,又好像我曾经被信任的人所背叛。
我也有快乐的,可是,为何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吐血次数的增加,竟越变越淡,到最后我竟分不出真假虚实。
“噗——”已经是第八次了吗?
最后的最后,白亦还是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那一袭白衣,霄迅速地出现在她身后,护住了她暂时虚弱不堪的身体,输入内力,暂缓她的痛苦,“亦儿……”
霄的声音也略显颤抖,心都交在了一起,痛得无以复加。
他叫住亦儿,只想告诉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