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宿舍门,夏安安便嗅到了一股怪异却熟悉的气味。事实上类似的气息,两天前她还曾深深的体味过,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的,**的,略微酸涩的,人体在某个特定时期分泌的□的味道……

显然后她一步进宿舍的西亚也闻到了那股未散的气味,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脸颊当即便红了。紧抿着唇,匆忙绕过夏安安,打开了房间里的通风设备。随着换气风扇呼呼的扇动声,外部透着寒意的清新空气总算冲散了一室的浑浊。

西亚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迟疑的扭头看向夏安安,对上对方半是了然半是笑意的眼,无端的心口就是一滞,脸上的热度瞬间退减了下去。

她能大概猜到此时夏安安心中所想,可惜,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感觉房间里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西亚关了通风设备,整个宿舍瞬间静默了下来。

夏安安从进门起就无言的看着西亚施为,关于西亚和陆成,两人如果能够在一起,她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西亚是那么的喜欢陆成,那种对于某个人某件事物无条件的执着,曾让她不止一次的忆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到死都义无反顾追求‘真爱’的女人。

其实只要夏安安多往细处想想,诸如之前陆成失控的强力拥抱,西亚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就会发现事实远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然而,她在感情方面的迟钝,注定了她不可能将别人的情感分析透彻,也没有太多的意愿去深入分析。

这样就很好,不是吗?这是夏安安心中的定论。

从门口朝里走,在能看到床的时候,两人皆是一震,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了数变。

“额……那个,安安,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西亚这才无比苦闷的发现,她之前的那口气着实松得太早。因为夏安安和楼靖归来得实在太突然,他们几乎一得到消息,甚至没有做太多的考虑,就直接赶了过去。她根本完全忽略了,也没有时间整理宿舍里和陆成疯狂后遗留下来的‘狼藉’。

所以此刻展现在夏安安眼前的,就是这样的一番光景。这两个月来应该常用的西亚的床,被褥整齐服帖,一尘不染。相对的,夏安安那张本该近两个月不曾有人躺过的床却凌乱不堪,被褥被团成一团堆在床尾,记忆枕落在床中,白色的枕面上甚至依稀能看到数个可疑的水渍样斑痕。

夏安安的脸倏地便红头了,犹如忘上油的机器人一般僵硬扭头,才发现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一直以大大咧咧毫无顾忌的形象示人的西亚,脸红得像火烧,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尴尬和别扭绝不亚于她。

就仿佛被定格了一样,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正对着两张床,沉默了良久,良久……

夏安安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毕竟她和楼靖顶着‘死亡’的名义,消失了近两个月,归来得太匆忙,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这种事,也是……无可避免的。

“……现在太晚了,床,我看,明天白天再收拾吧!”瞥开眼,夏安安咬了咬下唇,“今晚,我们挤一挤,睡你那张床。”异常干涩的提议。

静默。

在温控设备释放的暖气中回暖的宿舍内,暖热的空气仿佛被怪异的气氛扭曲成一个一个的无规则的旋,与定格的两人不同,肆意的流淌着。

也不知过去多久,西亚才艰难的做了个吞咽动作,讷讷开口:“要不,要不然你先去洗澡,我,稍微收拾一下。”

直面这番光景,此刻的两人确实需要相互“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空间,彼此都冷静一下。

于是,夏安安点了点头,拿上换洗的衣服便进了浴室。

全息投影屏上,仅仅不到两个月未见,楼上将似又比前次苍老了许多。被精心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眼眶下的眼袋微微泛着青黑,浮肿得厉害,深深的沟壑一条一条爬满了他整张严肃的脸孔,正如久经风雨冲刷的粗糙树皮,透着一股浓浓的腐朽气味。

“咳咳,这近两个月来的经历你过后写份简报给我。”楼上将一手握拳抵在嘴边沉闷的咳嗽,惯常威严毫不带私情的语气,因这难以掩饰的病态而弱化了不少。

终究,位再高,此刻的他也不过就是一个脆弱的老人罢了。

“是。”楼靖坐在办公桌前,以下级应对长官的方式,淡淡回应。他刚洗过澡,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系带睡袍,濡湿的头发耷拉在额头,让他看起来比平日少了一分凌厉,多了一分懒散和随意,更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

“关于你在前线的复职,我打算全权交给罗勒中将。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是。”

“咳咳……那就这样……这段日子,身体还好吗?”数声咳嗽后,楼上将明显缓和下来的语气说明,上级与下级的对话暂告结束,接下来的是久别重逢后父子之间的长谈。当然,这所谓的‘长’谈,是相对而言的。

“很好,您勿需挂念。”楼靖不疏不亲的答。

而后又语带淡淡关切的说:“父亲的咳嗽似乎比上次更严重了,医生查出原因了吗?”

楼上将闻言,难得的扯起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支气管不太好加上近来天寒,小咳嗽而已,咳咳……”

楼靖略略点了点头,“您要多注意休息。”

“恩。”楼上将郑重的回应了一声,顿了顿,说,“战场险恶,你好好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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