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瑜随意在街上溜达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才回家,一进门,张姐立即从厨房跑了出来,“夫人,你可回来了,少爷找你快找疯了。”
“哦,”宋歆瑜很平静的答应着,从包里挖出手机摁了摁,“我手机没电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宋歆瑜随即上楼进衣帽间找了家居服换上,看着脱下来的这一身香奈儿的衣服,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身行头花了二万多,结果还不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训,这钱花的可真不值。
突然她觉得小腹一阵坠痛,大呼不妙,立即跑去浴室冲澡,水声哗哗,温热的水淌过身体,她顿时觉得舒服了些。
“砰,”一声巨响,宋歆瑜被吓着了,直觉的就抬头去看,权震东沉着脸站在门口,一身阴鸷气息,幽深的眸子盯着她。
宋歆瑜长长舒了口气,面上倏地一红,赶紧抱着自己蹲下,“你,”
“宋歆瑜,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她的话被权震东抢断,他牢牢锁住她,满腹的情绪发泄不出,猛的一拳用力砸向墙壁。
宋歆瑜被吓到了,捂着嘴险些叫出声,看着洁白的墙壁染上斑斑血迹,她也慌了,立即站起来,胡乱抓了件浴袍裹住自己。
“你这是干什么,”紧走几步上前,抓他的手要看伤势。
权震东顺势紧紧抱住她,力气大的宋歆瑜几乎透不过气,她挣扎,他就抱的更紧,宋歆瑜不得不放弃挣扎,任由他紧紧抱着。
“以后不许不接我的电话。”
宋歆瑜心头一颤,喃喃解释,“权震东,我是故意的,故意没接你的电话。”
“我知道,我知道妈又教训你了,你受委屈了,下次妈再找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陪你去。”
权震东浑身都在颤抖,妈给他打电话埋怨,他几乎是立即就打电话给她,可她一直没有接,他就知道她生气了,他不停的找,花店,沈冰冰那里,甚至是家里,开着车四处找,不停的打电话,可没有,她哪里都没去,终于她的电话关机,打不通了,他真的慌了,因为不敢确定她究竟是故意关机了,还是手机没电了,于是更加惶恐,发了疯一样开着车一条街一条街的找,直到接到张姐的电话,他的一颗心才算落地。
该死的,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陷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还要深。
哪怕现在抱着她,他还是觉得不够。
权震东觉得几乎全身都在叫嚣着想要拥有她,于是不管不顾,循着她的唇瓣就吻了下去,触到她柔软粉润的唇瓣,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等,等等,不行,今天不行,”宋歆瑜用力推他,终于迫得他稍稍离开自己,迅速伸手盖着他的嘴,宋歆瑜红着脸嗫嚅,“那个,我来大姨妈了。”
“不管她。”权震东胡乱说着,捧着她的脸又要吻下来。
宋歆瑜赶紧挡,“我是说我来月经了。”
一片安静。
宋歆瑜脸蛋一片绯红,再看权震东也是红了脸。
“出去,你快出去啦。”
宋歆瑜拼命把权震东往外推,关上门,呼呼喘着气,摸着滚烫的面颊,迅速冲进淋浴房,脱下浴袍一看,果然染上了点点的红,于是更羞了,用肥皂拼命的搓。
门外,权震东冲进客房的浴室,狠狠冲了个凉水澡。
为了这事,宋歆瑜也没少挨沈冰冰的骂,说她任性,说她是不知道那天权震东真急疯了,反正总结下来,都是她不对。一连几天,她打电话过去,沈冰冰都没搭理她,后来还是动员了权震东帮着劝,才算是恢复邦交正常化。
结果,宋歆瑜隔了几天再去星语,小语也惦记着这事,话里话外的说权震东那会冲到花店来,急得险些没发狂,虽然她不敢像沈冰冰那样明着指责她,可语风里还就是那么个意思。
宋歆瑜于是很认真的反省了,难道真的是她人品太差?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向着权震东?当然,这次的反省并没有得出切实可靠的结论。
而她和婆婆杨慧文的关系,显然也陷入了僵持,杨慧文几次打电话叫权震东回家吃饭,却对她绝口不提,宋歆瑜不想看着权震东为难,也曾尝试给杨慧文打电话,可她连续打了不下五次,杨慧文始终没有接她的电话。
俗话说,事不过三,宋歆瑜也就放弃了和婆婆好好相处的想法。
进入十二月,冬意已经越来越浓,满目枯黄的街景,宋歆瑜穿着长风衣,脖子里套着厚厚的围巾,捧着热咖啡在街心公园的长椅坐着,午后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她不觉眯起眼睛看着天空。
她喜欢这样静谧的时光,可坐久了,就会有尘封的往事翻滚着涌现,宋歆瑜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脑海里刻着一串久远的数字,她把它们化成手机里的一个号码,踟蹰良久,终于拨了出去。
“嘟,嘟,嘟,”
宋歆瑜像被什么吓到,颤抖着飞快挂了电话,然后又猛的站起来,拔腿就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
司机却没有立即开车,看了眼后视镜,说道:“地方太远,要加钱。”
“我付两倍车钱。”
宋歆瑜随口应着,司机又透过后视镜看她,显然是在估量她这话的可信度,宋歆瑜懒得再解释,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五百块扔给他。
司机点头哈腰的道谢,立即发动车子,汇入滚滚车流。
宋歆瑜靠着椅背,一味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鳞次栉比的建筑渐渐被成片的田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