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还懂得挖坑想套路我们。”
管理层那一桌,集团人事部部长罗文冷笑不已。
他环抱双臂,以慵懒和玩世不恭的姿态,倚靠在座位上,傲视着台上的李纯。
作为资深的职场老油条,什么伎俩他没遇到过。
李纯这一招套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果真有什么证据,只怕他当场发飙了,还用得着这样好说好歹?
“是啊,很明显,这小子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单证据,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也只有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认为可以。”另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喝了口酒,不置可否冷笑。
李纯的话,让他们这些人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被吓到了,有了自首的念头。而另一派,则是以罗部长为首,坚决不在乎,只当是一个笑话的人。
李纯也不在意,他手里确实没有具体的名单,但是不代表他没有把握。
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眼里还有没有集团,还有没有规章制度。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如果放任不管,这样下去,别说吴亚男这个执行总裁,只怕他这个董事长,这些人也不会放在眼里。
“老廖,大哥是不是在唬人啊,他手里真的有哪些阴奉阳违名单吗?”
农安良抓着羊排啃了一口,外焦里嫩的羊肉随着牙齿的咀嚼,美味肆意,瞬间触动了他的味蕾,顿时不由狼吞虎咽了几口。
廖长生瞥了眼他,只觉得这家伙前辈子应该是个饿死鬼,眯了眯眼说道:“你觉得他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吗?”
农安良一愣,摇了摇头。
从他认识李纯开始,他就从来没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李纯做事,往往谋而后动,这也是让他们心安的原因。
若非这样,像奎猛这些人,怎么可能脱离家族跟随你。
李纯和奎猛他们虽然有交情,但是交情归交情,利益归利益。
跟着他,那是因为能看到上升的希望,如果李纯是那种莽夫,没脑子的蛮夫,哪怕他是幽州司马家的嫡系子弟,恐怕也无法让奎猛他们心甘情愿追随。
想起幽州司马家,农安良顿时觉得手里的羊排失去了美味,干巴巴道:“老廖,那个司马家”
廖长生怔了怔,冷淡道:“不必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纯说的。”
“好吧。”手里的羊排又有了美味,农安良继续没心没肺啃了起来。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自己还担心个鸟,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着,大哥都这么有信心,自己这里担忧那里担忧的,不是杞人忧天嘛。
再说了,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再死一次就是。
老廖见他一脸的无所谓,气得老廖抖动,一巴掌拍了过去,恼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夫教给你的那些符箓法咒和法印,你掌握了多少?”
吃也有错啊?农安良撇了撇嘴,刚要顶嘴,老廖一个瞪眼,顿时只能委屈道:“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廖长生对他,简直是视他如后代,几乎是倾囊相授,这一点,小农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听话,因为他知道老廖是为了他好。
“你是个好苗子,等你把基础全部掌握之后,进入二品居士了,我把我的驭鬼天书传授给你。”廖长生看向台上的李纯,底底说了一声。
农安良整个人僵硬住了,豁然抬头盯住他的半侧脸。
驭鬼天书,是驭鬼道的立道之本,就跟李纯无极道的太一拔罪神咒一样,这种立道根本,别人藏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教授给外人。
农安良见识过一次老廖的驭鬼天书神咒,那百鬼道、千鬼道、万鬼道,还有那个万鬼结界,统御万鬼的姿态,给他留下不可莫名的威风念头。
说实话,他也很垂涎,他虽然成了修道者,可只能算是野修,因为他没有自己的立道神咒。
诸如奎猛等人,他有金光神咒,罗森有五雷神咒,毛江有北斗神咒,这些,就是他们的立道神咒。
他的六丁六甲护身神咒,虽然威猛,但只能算一种勇猛法咒,跟独一无二的立道神咒没法比。
比如李纯,他也懂六丁六甲护身神咒,但这不是他的主要道法,所以很少用。
而老廖,也懂,只不过不精。
立道神咒,是那种可以开宗立派的镇店之宝,价值无法衡量。
老廖的立道神咒,无疑是驭鬼天书神咒,他竟然要教授自己。
这是对自己掏心掏肺了啊。
小农想哭,感动的,刚要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廖长生没好气道:“老夫是对你那点花拳绣腿看不过眼,怕你没点真本事,哪天被人给打死了,老夫少了个跑腿的。”
这话说得和尖酸,可是小农内心暖洋洋的,恨不得在他脸上留下油腻的唇印。
可是怕老廖暴起打人,他只好忍住了。
李纯依旧在台上说着不咸不淡的话,台下的人已经骚动不安了。
今年的年终大会,给了他们两个大惊喜。
一个是关于董事长,在他们印象里,这等成功人士,就算不是温文尔雅的老人,也该是威严的中年,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
第二个大惊喜,无疑是李纯的强硬。
他不同于普遍的柔和型老板,反而是那种手段强硬,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严谨人。
这让很多人心里不是滋味。
因为他们当中,有的人已经懒散惯了,李纯这样申明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