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掌凝聚,凭空拍下。
奎猛吓得跟妇女般尖叫起来。
他一点都没有怀疑,这一巴掌拍下来,他的龟壳非破不可。
龟壳要是破了,就凭他现在半惨的样子还有毛江这个废人,绝对要被拍成蛤蟆。
“李纯啊,老子就不该自告奋勇,他奶奶的。”
骂骂咧咧了一句,奎猛目光一横,直接收了龟壳,金光全部没入他的体内。
奎猛舍弃了大范围防御,将所有的法力凝聚一个点,企图阻挡罗森这必杀的一招。
通体金光的他,一步向前,双臂半虚半实捞了一圈,凝聚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金色盾牌,将他和毛江守护在后。
“轰隆”
手掌拍中盾牌,奎猛首当其冲,张口喷出老血,身躯不受控制擦地飞退。
身后的毛江被他五大三粗的身躯撞得头晕目眩,老年人了,本来就有伤势,这一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二人被巨掌拍着滑地倒飞,一直倒飞了五十米左右才止住脚步,一条狰狞的滑痕呈现在众人眼前。
法力巨掌溃散,奎猛的金色盾牌也溃散。
眼睁睁看着罗森手掌再起,他忍不住苦笑一声,骂骂咧咧道:“老子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会好了,别说真人,小命都要搭上去了。”
他法力几乎耗空,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
身后的毛江比他还要不堪,老家伙本来就没了道行,身体血气衰退,羸弱不堪,又被自己狠狠撞了一下,这会都快站不稳了。
指望他出其不意救命,那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老奎,是我连累了你。”毛江眼神黯淡,抓着奎猛的肩膀,愧疚不已。
“费什么话,老子可不是想帮你,老子想的是你家老祖那个信仰池。”
奎猛说话直来直去,一点都不隐瞒,旋即苦涩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都抗了快一个小时了,鬼知道李纯一个小时都没办完事,老子真是日了整个动物园。”
危险临头,奎猛这话把毛江都逗笑了。
“轰”巨掌再现,然后拍下。
二人对视一眼,苦涩笑了笑,都放弃了抵抗。
凌厉的烈风,吹得二人衣衫猎猎作响,脸庞抖动,身躯摇摆,宛若沧海里的一粟,孤独无助。
罗森阴沉的脸,难得露出笑容。
谱图真人留下的信仰池啊,这要是拿到手了,还愁什么成不了真人?
只要成了真人,就有资格到北疆争一争,虽然争不过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妖怪,但是喝口漏掉的汤水还是可以的。
徐徐图之,说不定仙家有望呢。
对于奎猛两人,罗森根本没想过手下留情,他由始至终的目标,都是信仰池,其余人等,在他眼里都是死人。
等解决了这两个,抢夺了信仰池,再去把那几个戏耍他的蝼蚁杀了。
法力手掌,近在咫尺。
奎猛和毛江本能的闭上双眼。
他们,从修道开始,就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只不过没想到死得那么憋屈,由始至终一直被围攻,简直是活生生的被围攻致死。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一声爆喝响彻山林,汹涌澎湃的法力,卷起飓风。
奎猛和毛江,猛然睁眼。
一点金光寒芒一闪而过,快若流星。
“噗嗤”一声,罗森法印手掌,被穿了个透心凉,直接溃散。
罗森闷哼一声,倒退两步,嘴角的笑容瞬间收敛,眸子浮现出狠辣,豁然看向从前方闪身而出的青年。
“李纯!!”
奎猛哭了,那叫一个惨,比被人抛弃的小娘子还要惨,眼巴巴盯着李纯,五大三粗的他,挤出眼泪,看得李纯头皮发麻。
“你是北州马家要追杀的李纯?”
也不知道罗森从哪里来的消息,竟然知道李纯和马家的事。
李纯三步并作一步,出现在奎猛和毛江身旁,目光炯炯道:“没错,念你修道不易,此间若速速褪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笑话。”
罗森一听这话,忍不住讥讽起来:“一个被马家杀成丧家之犬的乳臭未干小子,也敢大放厥词?”
“正好,今日一并将你拿了,去马家领赏!”
李纯不置可否,等这件事过后,等奎猛和毛江成就真人之位后,他和马家的位置,必将调转。
不用马家再来找他,他自然会找上门去,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机会我从来只给一次,你不懂得珍惜,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李纯两指挥动,穿透法印手掌的阎罗金剑,呼啸着回到他身边,悬浮在他的头顶上,虎视眈眈。
“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我罗森纵横建安之时,你尚且在玩泥巴,谁给你的勇气?”罗森怒极而笑,有意无意瞥了眼自己的弟兄,似乎在向李纯炫耀他人多。
不是他自傲,而是他真有这个自信。
此间哪怕不用他出手,凭他这些弟兄,足以将李纯秒成渣渣。
“我给他的勇气,够不够?”
冷哼声继而传出,廖长生龙行虎步从李纯身后树林走出,手持散发着绿色幽光骷髅权杖,浑浊的目光阴森暴戾,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甚至盖过了罗森。
“你又是哪根葱?”罗森怔了怔神,气急败坏问道。
“老夫驭鬼道传人,驭鬼天师门下第八代弟子,廖长生是也。”
廖长生权杖一会,阴风诈起,无数树枝摇曳摆动,这一方天地,被一种阴冷感所覆盖,所有的野兽动物,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