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天一夜后,李纯指着前面的山路,说道:“再走几个小时,只要越过这一片,就可以进入交州了。”
精神高度紧绷了几天几夜,三人都累得不行。
在这前无村后无店的路上,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马家,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
“妈的,这是老子第二次当丧家之犬了,等老子恢复了道行,再也不要当第三次了。”
廖长生瘫在副驾驶座位上了,恼怒骂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十几道强烈的光芒,顺江照亮了这一片。
李纯被这种强光照射得眼睛刺痛,下意识踩下刹车,迷上了眼睛。
“李纯,等你好久了!”
暴喝声传来,李纯浑身炸毛,顶着着强光一看,脸色当即大变。
马家,还是追上了,而且带头的人,还是马英。
前后左右,已经站满了马家的子弟,足有三十多人!
“李哥,怎么办!”农安良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嘴唇哆嗦问道。
李纯一动不动,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待会我会奋尽全力杀出一个缺口,你们往山林里逃。”
这事是他惹来,不想看着农安良和老廖和他一同丧命。
“我不,李哥,要死一起死,马家而已,怕他不成。”农安良横眉冷对,直接抽出桃木剑。
李纯长叹一声,看着站在前方的马英苦涩道:“这是能和我父亲交手的人,你们不是对手。”
“那你就是对手了?放屁呢,大家都同一条船了,别想把我们丢下去。”
廖长生恼怒道。
话音刚落,他摸出了驭鬼杖。
“老廖,你要干嘛?”李纯眉头竖起,底喝一声。
无极真人在他身体里面下的封印已经到崩溃的边缘了,廖长生若再强行动用道法,三魂七魄绝对会被震散。
“你快接近一品道长了吧?”廖长生目光闪烁,低声道:“帮我解开封印,我能和他斗上一斗。”
“不行,你体内的封印岌岌可危,如果我控制不好,会害死你的。”李纯摇头拒绝。
“别特么啰嗦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拼上一瓶,拿出你的阎罗针!”廖长生目光森然喝道。
李纯咬牙,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把廖长生害死,就算这一次能逃掉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老廖”
“李纯,速度滚出来,跪下受降,别逼我动手。”
马英爆喝一声,往前跨了几步。
他们在义兴市查到了李纯他们的行踪,本来想大家都往瑞丽去的,还好马元精明,让他带一批人,南下。
这样一来,西去南下两个方向,都可以堵住。
有了上一次走山路的事,马元也聪明了,似乎料定李纯会抄人烟稀少的路,特地在这等,没想到还真等来了。
“别迟疑,快点,老子死了不怪你,行了吧。”廖长生看着马英一步步靠近,底喝一声,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
李纯脸色变幻了一会,眉宇一横,摸出阎罗针,满脸肃穆,一针扎了下去。
口中念着咒语,手指不断变幻法印,连续二十一针下去,廖长生张口吐血鲜血,老脸不断抽搐。
紧接着他浑身无数条血管一根根凸显出来,里面流淌的鲜血看得一清二楚,血管也随着血液流动蠕动着,让人毛骨悚然。
李纯大汗淋漓,拇指食指和中指合成一个三角法印,闭目不断颂唱着禁咒,容不得丝毫打扰。
金针已经下了,封印被触动,如果这个时候被打扰,廖长生不但会死,自己也会被反噬。
此时的马英,距离面包车不足十米,他目光闪了又闪,冷笑道:“前几天还如此威风,今夜就当缩头乌龟了吗?”
“老狗,够胆你过来!”农安良大怒,高声呸了一句。
马英怒不可遏,没搞清车里的情况,也不敢轻易靠太近,生怕遭到偷袭。
可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小畜生诡计多端,万一又被跑了,自己就没脸再回马家了。
马英权衡了一会,跨了几步,撒出灵符,喝令道:“金光覆身,驱神用武,开。”
灵符炸开,马英拳头一握,只见灵符炸开的光芒,形成一只直径一米左右的拳头,随着马英拳头的存下,悍然捶向面包车头顶。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李纯浑身无数汗毛竖立,一咬牙,刚要散去法印,却见农安良提着桃木剑窜出去。
“小农,回来!”李纯大惊失色,怒吼一声。
自己都不是马英的对手,农安良,根本不够他塞牙缝。
农安良头也不回,满脸赴死之色,桃木剑当空一转,怒吼道:“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急急如律令!”
六丁六甲护身咒!
只见农安良身躯凭空高大几分,抓出几张灵符洒出,桃木剑刺穿灵符,喝道:“上灵三清,下应心灵,天清地灵,五雷赦令,护我真灵。”
被桃木剑刺穿的几张灵符,哆的一声燃烧起来,紧接着一道雷电从夜空中降下,点在桃木剑上。
农安良张口吐出鲜血,连续动用两个强大的法咒,他压根吃不消。
只是现在生死存亡,他不能后退。
如果不能挡下这一招,李哥和老廖,必死无疑,哪怕是死,自己也要挡住!
“喝!”
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