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一道黑色利光猛然袭向她,劫尘眸色骤变,慌忙凌空倒转,回了原地,急色望去。
天之厉不看她,收回的掌心还带有残余功力,竟是他阻止她对天之佛动手,劫尘心头震急,天际的天之佛就在此时全身蓄功,又对他进行攻击,轰然一声便是刺目佛光,天之厉却还不回击,重伤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全身,霎时面色苍白,再无一处完好。天之佛此招过后,又是更狠戾气的杀招。
握剑的手止不住一颤,劫尘急得怒目,冲着天之厉尖利了嗓音大吼:“她要杀你!她不是大嫂!大嫂早死在异诞之脉了!大哥,你快动手啊!她是天之佛!”大哥是为了保护她,才用功力强行阻止,可他还在执迷不悟,对天之佛手下留情。
天之厉闻言却反而散去了功力,望着越来越近攻来的天之佛,先前平静面色渐渐浮现出了一抹暗沉。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入夜的昏暗天际被五气合一而成的雄浑光力照得透亮,各色光气交叠成阵中阵困锁天之厉,向外缘还有五层光壁,里二层,外三层围堵得水泄不通,天之佛攻去的佛力急速加强阵法杀气。
天之佛数招过后,突然拔地而起数道杀气腾腾得光芒,化作一条条光力藤蔓瞬间绑缚住了中央的天之厉。
外面因气而形成的五道光壁如铜墙铁壁,毫无破绽可循,五剑诛天阵的可怕今日他们才算明白,外围的人根本无法攻入,一旦靠近,不死便是重伤,除非内中的天之厉自行破除,但也只有一半生机,若他不动手,连这半数的生机也没有,必死无疑。
天之佛此刻一手握着奥义吠陀,一掌同时蓄积禅天九定第八式,直直向他命门无情攻击而去,天之厉却束手任由她困杀。
一旁的咎殃恐惧得满头大汗,太阳穴上的青筋剧烈急速得狂跳:“求你了大哥!你快动手啊!天之佛要杀你!她骗了我们所有人!她在异诞之脉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日杀你!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快动手!”
向来冷静稳重的贪秽此时亦面带了急色:“天之佛若不是伪装欺骗你,怎可能知晓你命门和足上气脉汇聚处?如何今日能将你困杀至此?大哥!”说话间出了满手冷汗,绷紧了浑身肌肉,不由怒恐交加得赶紧靠近阵法。
话音尚未落尽,轰然一声,天之佛招式瞬间击到了天之厉身上,一阵刺目的金光闪烁中,其他四名剑者配合从四个方位,齐齐运功攻去,四道剑芒冷光凛冽。
眨眼间近身要刺入天之厉体内,天之佛已然再次将剑刺入了他胸口,五剑齐聚,他便会立时毙命!
可天之厉还是不将生死放在心上,毫无反击之意,劫尘、咎殃和贪秽瞬间苍白了面色,心口窒息,顾不得其他,拼死飞身攻向阵法,急吼:“大哥!你动手啊!”
然就在四剑触及他衣袍,三人亦要撞向阵法结界时,阵中央突然拔地而起波涛汹涌的黑色闇气,汇聚包围住了天之厉,又一瞬激射向四面八方。
四剑登时遇阻,如冻结一般停在了天之厉外围,无法继续刺入。
紧接着砰砰砰三声,劫尘三人亦被射出的气劲儿逼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全部反撞倒回地面,撞起一地黄沙。
见他浑身是血,终于动手对抗无情无义的天之佛,摔了满身尘土的咎殃眼里竟然激动得不受控制一红,停滞的心恢复了跳动。
然下一瞬却又让他们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本以为天之厉已然想明白,要杀了天之佛了,却不料阵中央的他控制住了四剑,不顾自己胸前刺入的奥义吠陀,挥出的双掌并未攻击她命门,反是扣死她握剑的手腕儿,控制她另一手,沉幽得眸冷冷盯着她:“既要杀吾,为何不用禅天九定第九式?这一招只要你奥义吠陀和第九式配合,吾早已重伤再难抵抗,到底是什么让你宁可伪装无情也要杀吾?楼至韦驮,吾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天之佛冷笑一声,霎时爆冲周身功力,强行挣脱他的控制,握剑的手倏然又将剑急速又刺入穿出他背后,露出了沾血的剑尖,冷威耻笑:“第八式足以取你性命!第九式,你不配吾使用!”
然她却也只得了一瞬的自由,便再次被不死心的天之厉制住,手指便深深嵌入了她手腕儿间,微微的鲜血从刺破的肌肤上流出,天之厉死死盯着她越来越绝然冷厉的面容,强压翻涌的怒痛和愤躁,沙哑道:“你的情是真,告诉吾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吾和你一同去做。做完了,我们回异诞之脉,现在发生的一切,吾不会怪你。”
天之佛闻言面露恨意厌恶,眸色寒如冰霜,扫过阵法外的三人,冷笑看他:“他们说的不错,你最不该做的便是将吾带入异诞之脉,更不该倾心于吾,若非如此,你也不会中了吾的计策,更不会心甘情愿得将厉族的所有秘密都说出来。”
天之厉听着慢慢冷凝了眸光,手背上一根根的青筋鼓起:“你只想告诉吾这些?”
声音已然听不出息怒,天之佛抓着奥义吠陀的手霎时再添功力,在他手掌下强硬移动,本平刺入得剑身在血肉中变为竖刺,完好无损的血肉顷刻被绞碎,鲜血直喷出天之厉胸口,天之佛冷笑着看着无动于衷的他:“吾在乾天殿,第一次被你侮辱时便看出了你那污秽心思,吾正思索如何方能杀你,这恰助了一臂之力。若能得到你的心,异诞之脉便可以掌握在吾手中。吾冒着性命危险去疫情灾区便是为了得到你的信任和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