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只是被会水的宫人救起的,哪怕狼狈了些但清白保住了,所以,她还是有一拼之力的,这也是她发现事情脱离了预计,趁机跑出来藏在这儿,等着最后一搏的依仗。
她一边抽噎,一边楚楚可怜地向宁香莲解释道:“表妹,我是无辜的……我真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儿就被淹死了……”说话间,她故意偏了偏身子,向楚长铮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以及雪白修长的美颈……
虽然她这是学着宁香怜以前受了委屈后的样子做的,但她原本五官就比宁香怜要好看,身姿也更加纤细柔美,这些日子还特别练习过,自然会比宁香怜做出来的娇弱模样还要好看个五六分。
武定王会瞧上宁香怜,必定也会被她给迷住的,再说,她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呢。
宁香莲问清楚
看到她的娇柔做作的模样,宁香莲想笑。
苏慕云还是太小瞧楚长铮了,她以为自己这般就可以如愿?若楚长铮真是这么简单能被迷住的,当初那些高门贵女、扬州瘦马、红楼名妓怎么会铩羽而归?王府的后院怎么可能至今为止还只有她一人?
不过,苏慕云是冲着楚长铮来的,自然该由楚长铮先表个态,自己才好通情达理的行使一个做夫人的职责。
“王爷……”她唤了一声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只是笑容是冲着楚长铮的,眼神里充满的是看好戏,还有不掩饰的威胁,相信楚长铮懂她眼神里的意思。
楚长铮自然是懂的,被她带着薄怒的眼神瞪了一眼后,心里却比什么时候都要踏实和舒服。
以前这种女子投怀送抱的事,他也常遇上,但香莲却从没因这样的事动过怒,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现在,她会用眼神威胁自己了,是不是代表她真的将他视为了她的夫,她的所有物,不容得他人沾染半分?
他心里美滋滋的,连眼角也没往苏慕云那边瞥,略带局促地反手将宁香莲打横抱起,“少管那些闲事。”说罢,就快步朝着宫车所停的方向走去。
苏慕云那娇美的抽噎,闻声僵在了脸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定王他……他就这样?
自己这样一个娇美的姑娘的求助,对于他来说只是闲事?
他不想管自己,还不想让旁人管?
一楞神的功夫,眼见楚长铮抱着宁香莲已经走过去四五步了,而旁边的侍卫也准备伸手来抓她,她实在装不下去了,扯着嗓子大叫:“宁家表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当初我可是对你有求必应的,还帮你送了那么多回的信和东西……”
信?东西?
宁香莲从楚长铮的肩头看了过去,果不然对上苏慕云恶狠狠的双眼。
陡然她也就明白是些什么信,是些什么东西了,怕是当初小宁姑娘当初知晓了自己的苏明安的婚姻,而留下的某些东西。
不过,那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温柔的冲苏慕云笑了笑,淡淡的留了句:“不记得了……”就由着楚长铮抱她离开。侍卫们见她这态度,也知道她是无心照顾苏慕云,下手哪里还会客气,直接将上前将苏慕云押住,就送住了被拘审众人的朝华殿。
在奇公公的陪同下,宁香莲他们乘坐着宫车先绕去云飞阁接了宁修之他们,然后在宫门处换了王府的马车,一路平安的回到了王府里。
一进王府,宁香莲直接让马车驶到了金桐院去寻刘大夫,好给楚长铮他们做个全面的检查,以防还有人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
刘大夫不敢怠慢,带着弟子忙活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给众人把脉检查完。
“王爷无恙。”他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指着在大榻上打横躺平的三兄弟道:“世子饮了东辽的最烈的仙人倒,至少要睡上一整天才会醒;宁大人本身也有些防备药性对他的身体造成的损伤并不大,而且又解得极时,并没伤到根本。只有小公子是气血攻心,伤了心肺,但只要安心休养一阵,就没大碍了。”
“郡主和二姑娘也无事。”刘大夫谨慎的目光落在了宁香莲的身上,一脸的疑惑:“王妃,老夫只是不明,为何您在一日之间,身体就虚弱了这么多?您有没有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他三天一次给王妃请的平安脉从没马虎大意过,自认为对王妃的身体是最了解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就变成这么虚弱的,就像是精神头被瞬间抽走了一般。王妃前儿个把药王谷那群人给得罪了,该不会是那些人冲着王妃下了阴手吧。
宁香莲心思一动,明白这虚弱必定与自己强行吸收了妖丹里太多的妖力有关。
到现在为止,那妖丹也没有安份的回到她的心中,而是随着一股妖气在她的身体四周里流窜。
不过这些话她不能与人道,等背过人,她再寻芝麻和槐爷问个清楚,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心里有了主意,她摆摆手,露出个淡淡的笑容道:“除了宴上与王爷相同的饮食外,我没有再碰触过其它的东西。怕是被他们今天这么连番的一惊一吓,差点儿都吓掉了半条命,才会呈得这么精神不足的吧。”
“对了……”她做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欣喜的指向床上与楚逸这并肩躺着、还没有苏醒的楚适之,道:“我听到他说话了。”
“什么?”众人都惊讶得出了声,甚至连楚长铮也流露了些诧异。
“真的?您没听错?”楚月瑛眼泪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