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出狱了。
王松在家里呆了几天,就开始不安分。他打电话约“好哥们”孔雄武喝酒。在酒馆,王松点了菜,要了瓶曲牌酒。
孔雄武嘴馋,菜都没有上,先到了一杯一口焖了,长长舒了口气,唉,还是瓶装酒够劲!
孔雄武平日里手头紧,一般喝散酒“一滴泉”。
王松问道:兄弟混的不行啊。
孔雄武抱怨的说:下岗了,四处打工,能有好。
王松说,跟我干,怎么样?
孔雄武不解的看着王松,心说,你刚出来,我跟你干什么?
王松看到孔雄武不解的眼神,就把实话撂出来:钱国富是什么东西,现在发大财了,老子就想着整垮他。
王松指着桌子上的“曲牌酒”,说:这就是他发财的法宝吧。
孔雄武的嫉妒心被点燃,点头说:嗯。钱国富这几年沾着知青经理部的便宜,赚足了钱!
王松说:老子要搞他一下,让他身败名裂。
孔雄武被酒精冲昏头脑,表示愿意出力,两肋插刀。
王松说,兄弟,有机会。
孔雄武拍胸脯,一定通知他。
王松开始了行动,他打电话给富达商贸公司的仓库保管章厚凯,说:中午,我请你喝酒。
章厚凯是王松在江城市副食品公司时的下属,酒量不大,好酒,闻到酒香,走不动路。
章厚凯有句顺口溜;仓库保管好,轻松把钱搞;不花一分钱,酒香闻过饱。
在小包厢里,王松章与厚凯推杯换盏,他半斤酒下肚,已经是头昏眼花,趴在桌子上。王松从章厚凯口袋里面偷出钥匙,蹑手蹑脚的跑出去十多分钟。然后,又悄悄地钥匙还回去。
王松请人配一套钥匙。
过了两天的一个晚上,孔雄武轻车熟路的摸到仓库,从自行车上双手搬下一箱白酒,打开微光手电筒,用钥匙轻轻地打开大锁。周围黑黢黢的,孔雄武隐约听到说话声音,一阵心惊胆战袭来,匆忙来到货堆旁,也不看牌子,换下了一箱白酒,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慌乱绑扎了事,骑上自行车离开了仓库。
路上,自行车碰到一块石头,孔雄武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一箱酒砰的一声,碎了。孔雄武爬起身,顾不得酒了,扶正自行车一溜烟消失在夜幕中。
章厚凯值班,听到“砰”的一声,查看到一箱酒碎在路上,感叹到:一箱洒可惜了,就闻个香。这么晚,谁在搬酒呢?他纳闷了半天,没想明白,不管了,睡觉去。
次日上午,老魏拉板车来提货。
章厚凯拿着单子进仓库,发现一箱曲牌酒放在了三花酒的堆剁。
“谁放的,害老子扣工资啊。”章厚凯骂骂咧咧,搬了出来。
“老魏,十箱白酒,货清了。”章厚凯没好气说。
“好勒。”老魏拉动板车走了。
修江县的饶四是老酒民,每天中餐晚餐都喜欢喝上一口酒,雷打不动金二两。
饶四打开儿子孝敬的一整箱曲牌酒,有六瓶,高兴坏了,哼着小曲。老伴炒了两个下酒菜,饶四开了一瓶,倒上一杯,喝一口,“嘶”了一声,觉得味道不对啊,怎么不是绵甜的口感。
老伴不以为然,笑骂道:“你儿子孝敬你的,当然味道不一样啦。”饶四嘿嘿笑,摆摆头,说:“老同志遇见新问题。”一扬脖子,猛地一口,二两酒下肚。
吃完饭,饶四感觉不舒服,以为是酒喝快了。就对老婆说:“我先躺一会。”
饶四老伴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了。这个老头子,今天是怎么了,进卧室去看看。
“救命啊,饶四,你怎么啦!”饶四老伴惊恐,凄惨的呼嚎声传出来。
邻居们纷纷上门查看,只见饶四口吐白沫,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胆大的邻居上前摸了饶四的脉搏,摇摇头,“死了。”
警察局的车子拉着呜呜的警笛声急速赶来,现场勘验,把饶四的遗体抬走了。
饶四的老伴哭天喊地,也被警察扶着走了。
过了几天,出来消息饶四喝酒中毒死亡。邻居们骂道:“该死的奸商,卖假酒的要千刀万剐。”
也有人悄悄说:“饶四一辈子好酒,死在酒上,死得其所。”
王松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心中比蜜甜。恶毒的说:钱国富,你这次不死,也要趴层皮!
警察局立案侦查,通过饶四儿子买酒的商店,很快找到批发酒的江城富达商贸公司,把法人代表钱国富带走配合调查。
警车警笛声在公司响起,职工们纷纷议论,钱国富卖假酒,害死了人。这还得了!
胡焘稳定人心,大声说到:该干嘛干嘛,不要议论。钱总不会有事的。
警察局,审讯室。
钱国富一脸不解望着办案警察,“你们怀疑我卖假酒,害死了人?”
“假酒是从你们公司卖出去的。”警察回答。
“什么?这不可能。”钱国富吼道。
“钱国富,现在不是比声音大小的。你好好想想吧!”警察
“拷上,送拘留所。”
徐曼丽听到消息,赶到公司,问胡焘:“胡经理,钱国富出事了?”
胡焘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说:“我正在协助警察调查这批酒的货单。酒是从厂子里直接进货,不可能有问题。”
诸葛逑相信自己的专业技术水平,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
钱国富被关在拘留所,与外界隔绝。
富达商贸公司生意清淡,职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