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多了一个太子做跟班,不用宫内的内侍带路,二人很快便见到了长孙。
苏云的手中还拿着几张婚纱礼服的画纸,不全,就是有个大致的轮廓和样子,来的时候匆忙,他也没有功夫去慢慢准备,好在画的东西能够一眼就叫人瞧的明白,来时的路上李承乾就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捏的两边都有些发褶皱,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的提前抢过来,估计没一张能保持原样了。
对于这这个家伙的无耻行径,苏云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的一个文艺范的青年,也不曾记得内帷中发生过什么乱子,怎么现在变得满脑子都是关于女人的话题呢?
“比起你之前呈给陛下的画作,倒是显得有些简陋之意。”
长孙的分析令苏云回过神,女人的眼光和想法总是有些毒辣的味道,一点点的细节,也能给你指出来,就像是眼中揉不得沙子。
“娘娘若是想看,过上几日小子便可以完整的画出。”苏云缓声说道。
“依本宫看来,即便再画,你的心怕是也不在此,是那丫头的福气,勉强不来。”长孙意有所指的望他一眼。
“娘娘说笑了。”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苏云总感觉这位娘娘的语气中有些怨气在不断的弥漫。
当然,这股庞大的气息不是对他,而是对李二,希望这位陛下在感知到的时候不会联系到他的身上。
李承乾在一旁努力的朝他挤了挤眼,动了动口型,说的是‘小娘’和‘洞房’两个词,不知不觉中居然也学会打趣人了。
懒得理会这家伙。苏云决定先记在账上,回头再单独收拾。
“本宫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做这笔买卖?”没有拖泥带水般的你来我往,沉默些许,长孙直接就问到了关键性的地方。
“自然是与娘娘一起,小子负责生产婚纱上的生产事宜。而娘娘只需要为这些纱衣印上一个皇家的招牌便可。”
纱衣的制作虽然浪费时间,但仿制却不是什么难题。
一碗肉,总不能分出几十人或者几百人来吃,喝汤也得分情况的,专利权硬是要的。
“哦?就如此简单?”长孙不觉得是她的身份压得对方低头,不由得认真思索了起来。
“娘娘既然在先前看过。便应该能清楚这些衣物的价值,而且小子手中掌握的样式可不止仅有一种,至于利润问题,小子只要其中的四成,娘娘以为如何?”当下的皇室招牌是具备垄断效果的。这一点后世都无法做到,以前就常听生意人讲说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挣,这婚纱要是冒出头,无疑有种捅破天的架势啊。
听到苏云的话,长孙顿时皱起了眉头,李承乾也陷入了震撼之中。
不是因为要的多了,而是太少了,不过动用一下皇家的招牌便轻易拿下其中的六成利润。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长孙深深的看了苏云一眼,她其实不愿意过多插手生意上面的事情,只是出于对那些衣衫的喜欢罢了。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演变至此。
皇家缺钱,陛下也缺钱,光是战事就不知道导致了多少百姓纷纷流离失所,身为辅佐君王的后宫之主,她却是怎么也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内心之中竟是没理由的对这个小家伙升起了一股愧疚的心思。
“你苏家的这份人情。本宫会记在心里。”沉思片刻,长孙才轻声说道。
苏云不由得一怔。过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位娘娘是在认为他吃亏了。
天啊。你皇家的招牌这要是拿出去拍卖估计都得是天价,哪怕用六成利润换来也是他在占便宜啊,这主次也颠倒的太实在了吧。
不敢解释,解释的清楚了就该他倒霉了,脑子这个东西就怕开窍,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石桥之上陪着长孙聊聊闲杂,看了会水中游动的鱼儿苏云便施礼告辞了,偌大的宫内不是他这种性格的人能够安心呆下去的,除了无聊还是无聊,找不出第二种情绪来,不是不够心静,而是沉闷的气氛能够叫人感觉到压抑,不知道李二身后的那些妃子是如何度日如年撑过来的,总感觉用不上多长时间,就会彻底令人疯掉。
李承乾执意要送他一程,这家伙似乎对他感到了愧疚,面部的表情都拧成了麻花状。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为了叫其恢复之前的样子,苏云只好抱着拯救他人的心思去对方寝宫内酌情的洗劫一番...
来的时候只带了几张白纸,回去的时候则是由马车载着,对比真是异常的鲜明。
瓷器和玉件拿回来不少,其中大多都是李承乾硬塞给他的,苏云仔仔细细看了半天也没能为自身培养出一丁点的艺术细菌,反正这些东西值钱就行了,连着一天只内坑皇室两次不是他的本意,说起来纯粹是为了叫位太子殿下舒心,就算后者哪天反应过来找上门,也拿的出理由不是?
苏府近来两天的风头正盛,一场婚宴闹的整个长安城都略显沸腾起来。
男人们在不断哀嚎,女人们则是充满了希冀。
此次流传出去的信息有很多,哪怕是街头巷尾,也能听到一些消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属版本,或是夸张,或是添油加醋,总之在舆论向导的可怕作用下,苏云苏公子的名头再一次成为了人们口中议论的对象。
窑中高脚杯的生产在一轮接着一轮,钱有时能够激发体能,所以工人们劳作很久都不觉得有一点的疲惫。
大唐不缺酒鬼,美感的摆放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