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坚持住，很快就到医院了。”
昆仑满脸焦急，沉声说道。
“不急，没多大事的。”陈东洒然一笑。
昆仑眉头紧拧，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哪怕陈东刻意控制了匕首入肉的角度，不至于毙命，但长期失血，也足以没了性命。
他真正惊骇的是，陈东的淡定和从容。
同样的伤势，昆仑也能做到如此淡定从容，但他是从尸山血海，死人堆里爬出来造就而成的性格。
陈东呢？
深吸了口气，昆仑忽然沉声问道：“少爷，你其实早就想好了这一幕，对吧？”
“不然呢？”
陈东笑容满是浓浓的苦涩，眸光深邃：“不将水搅浑，如何避得过那条家规？害我母亲，必须要付出代价，哪怕让我付出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这方法太冒险了，换命啊……如果刚才刺的时候稍微出了偏差，少爷就命丧当场了。”昆仑依旧心有余悸。
陈东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和无奈。
他缓缓转头，看向窗外的滂沱大雨。
“昆仑啊……这出生和成见一样，都是人心中的大山，想要逾越，难如登天！”
“我的出生，势必在陈家处处劣势，若我为我母亲报仇，而不行这换命手段，你说我还能如何？”
“少爷……”昆仑动容。
细细一想，确实没有办法。
母亲受辱，必须报仇。
一旦报仇，触犯家规。
也只有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才能两全。
“过程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
陈东忽然笑容轻松了一些：“胜者为王，要的不就是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