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地打了起来。
场地有些偏僻，周围的学生并不多，可却也真真实实地看着这场战。
没有人敢轻易靠近，怕伤了自己。
桃夭虽强，每一丝灵力虽控制得极好，长久打下来，却终究不是晞野的对手。
晞野从来就是三大传奇之一，自然没人能轻易就胜他，更何况一个女流之辈。
她再野，也敌不上晞野精湛的灵力和体力，何况这段日子她频频失血过多，更也撑不下去。
这场站没打多久，桃夭就中了他的攻击。
晞野一见她受伤，便也立刻停下了手。
明明没有过多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她一手捂着伤口，虚弱得像随时要倒下似的。
“晞野，我们每次见面就要打起来。”她抬眼看他冷峻的面容，唇角血红：“一开始暗室就是，上次法术近身格斗赛是，这次也是。”
“抱歉，我不想伤你，可是逼不得已。”晞野皱起了眉：“罂柠自从遇见我开始就从未离开过我，她纵然对别人不好，纵然自私，可她对我，却是拼命的好，我若见她这样还袖手旁观，就真的是没良心了。”
“那只是对你，对别人她就可以随意残害吗！”桃夭的眸里落满艳红的血丝，沐幽呢？沐幽怎么办？她为什么不冲着她来？
“这个我不管，也不知道，总之你再伤她，我不会饶你。”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放过她！”她满脸的坚决，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她欠你的都已经还了，为何还不肯罢休，为何还要如此没人性？”晞野盯着她的背影，就这么说出了口，过后却察觉着哪里不对。
桃夭停住了脚步，满脸冷气萦绕：“我是妖，不是人，要什么人性？”
晞野再无话可说，只是为何感觉，这对话如此熟悉？
不是人，要什么人性？
这句话在哪儿听过？
他望着她受伤离开的背影，有些许迷茫而熟悉。
桃夭步步走远，终于停了下来，满眼酸涩。
罂柠只是为晞野办事而已，晞野并不喜欢她，却为她出手。
那么在她受伤时，沐幽可否也如此呢？无关喜不喜欢，只是单纯地护着她，可不可以呢？
她这样凄苦的念头一闪而过，下一秒眸子里却满是倔强。
“不，再不会有人可以打伤我，不会。”
不需要，她有自己就好，自己便可以救自己。
她倔强地忍着眼眶中的泪，固执地一个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