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看看,你看看你南宫离,你永远都是这样,一直都想着用东西威胁我留在你身边,以前是想要用个孩子把我栓在你身边,现在用我们整个慕府的安危来威胁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逼我,只会把我越推越远吗?”
慕雪眼底的失望已经很明显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南宫离慌了。
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快要将怀里的这个女人给逼疯了!
可是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将她越推越远,他明明爱她爱到宁愿付出生命啊。
他的爱太满,窒息,狂热。
处处充斥着怀疑,多心。
还夹裹着一些阴谋,诡计。
纵然他的脾性不好,偏执,有侍候还不讲理,但是今天的这事儿慕雪当真是冤枉了他。
他忍着自己要将人给抱在怀里的冲动,稍稍往后面退了两步,好给她一些喘息的余地。
他捡起地上的账册和一封已经有些旧的奏折,奏折上面还有血,有被涂污过的痕迹,上面字字珠玑军中有人中饱私囊贪污军饷的事情,且随行附上的还有书本账册,落款都是李长佩。
可见这些账册和这覆了一条人命的奏折是出自这人之手了。
他将奏折递到了慕雪的跟前,开始分析这些事情:“李长佩,原先是在户部任职,五年前调任去了军中,因为是文职,又与银钱打交道,军中识字又有为官经验的人不多,所以你父亲安排了他一个肥差,就是管军饷分发一事,前几年都没有事,似乎是去年年底,他没有随军回京,在营帐之中被杀...”
南宫离的声音有些平静,眼眸微垂,看着慕雪的目光温柔多情,这副架势似乎方才没有和慕雪闹多大的矛盾似的。
从他将奏折给递到自己手上的时候,慕雪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奏折给吸引了。
也短暂的忘了方才的自己在他跟前癫狂到要失控的模样了。
且看完了之后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好像是误会他了。
人心中的火气一旦发泄了出来,之后就会后悔方才自己为什么那么的失控,那么的口不择言,还说什么找野男人的话。
她将自己脸上的泪痕一抹,旋即坐在椅子上面认认真真的看这奏折,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这些话,她张口打断了:“抱歉,我刚才说话有点过火了。”
南宫离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基本情况,没有想到她会开口抱歉。
他登时一愣,而后不管不顾的凑上去在慕雪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大口。
在慕雪的面前,南宫离就是这样一个管不好情绪的人。
由着她三言两语挑起怒火燃烧理智,要死要活的说要灭人全族,现下她一句抱歉,他便可眉眼染笑,轻易就原谅了这人。
这两个人其实也都幼稚的很,又哭又闹,方才还吵的不可开交的样子,这会子又抱在一起没羞没臊的互啃。
或许是顾虑慕雪方才说的那些话,他没有将她抱太紧,也没有加深这个吻。
慕雪往前凑了凑,将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之上,软声的抱歉:“方才我说要找父皇,还有什么找野男人的话都是气你的,不要放心上好不好?”
他沉默了稍许时间没有说话,伸手将她的腰身揽住,然后将她整个人都拖到了自己的怀里来。
“想来阿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叫你不够自由,但是你在我生辰之时答应过我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不会抛弃我的。”
像一只求摸头的猫儿,他说话的同时脑袋蹭在她的颈窝处,薄唇亲吻她肩头的那一个离字。
提到那事儿,慕雪一下子就怅然了,除开他的控制欲有些变态以外,他还是给过自己很多蜜糖的。
慕雪如玉水青葱的手指插在他的发间,还有模有样的挠了挠:“好了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们都有错,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怎么样?”
“好。”
哄好了这病娇的小王爷,慕雪便将心思逐渐的分到了奏折和账本之上。
她一边摸着他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的开口:“我爹爹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定是下面的人有了差错,啧,我得要找找这里面的破绽...”
南宫离还在她的颈窝之间贪婪的品尝着她的姣好,大掌也不自觉的从她纤细的腰身往她的隆起之处行去,听她自言自语,南宫离剥了她肩头的衣服,漏出了她的香肩来。
慕雪拍了拍他的脑袋,似乎是在叫他不要闹,不要打扰自己。
但是他将她这轻微的拍打当做是邀请。
只见他唇齿沿着嫩白的肌肤往下,张口轻咬她的酥/乳。
慕雪忍着体内传来的细微舒适,心想着要完,这男人好了身子之后活像一个发情的野兽,随时随地都能够发情。
“他为什么不回来过年?”
慕雪的声音还算清冷,不掺杂一丝的情/欲在其中。
针对这件事情,南宫离的脑海之中也有一些所思所想。
“查案...”
他只道了两个字,还道的含糊不清。
因为他还在忙着取悦她的粉头。
慕雪摸了摸这上面干涸的血迹,就着他说的这两个字,再联合着他摆在跟前的这些账本,慕雪开始猜测:“我还原一下啊,你听听看对不对...”
“好...”
他依旧埋首在她的胸前,一个好字应得略敷衍。
“按照这奏折和账本来看,应该是去年下半年的军饷没有着落,然后这人就开始调查,经过他一段时间的摸索,大概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