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些疼,你忍着些就是....”
慕雪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便开始给他施针。
南宫离倒是不觉得疼,只是觉得有些冷,毕竟这大冬天的,虽然房内搁置了炭火,但是温度还是极低的。
但是这针扎着扎着,南宫离就觉得身子开始有些躁了,体内还窜着一些莫名的火气。
但是随着慕雪一针一针的扎下,火气莫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缓的舒适。
其实施针的过程并不是很长,约莫也就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日,慕雪每天都给南宫离治疗,她也没有发现他再去调查那件事情,也算是放了心。
这个冬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得了两三天的安生日子,便就到了年下。
原本朝阳和丹雅她们是要在二十八启程回匈奴的,但是皇上执意让匈奴的使者在京城过年。
拗不过皇上的热情,这些人也就半推半就的多住了些时日。
在年三十的这一天,南宫离今年没有再拒绝宫里的好意,应下了宫里的要求,打算晚上的时候带着慕雪去宫里赴宴。
在正式的用膳之前,南宫离和慕雪带着孩子先去见了皇上。
皇上见了这软和和的孩子笑的合不拢嘴。
而且昨天三皇子南宫辰从北郊回来的时候,说北郊一切顺利,进展也快。
这接二连三的喜事儿冲淡了皇上对南宫良一事的愁怨。
心想着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一日不定好那储君一事,不定接下来这两个儿子还有一个要折损的,那就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想到这儿他昨天在看到南宫辰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将南宫辰定为储君了。
打算开年之后的第一个早朝,不再是升迁和贬笞朝堂官员一事,反而是将这储君先定下来再说!!
储君一日不定,朝纲一日不稳!
不过在逗弄小幺儿的时候,皇上看了出来慕雪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说的。
当即就将南宫离给支走了。
不过皇上也没有支的明目张胆,只是告诉南宫离一声说是南宫辰先前的时候就在找他了,说是有事情要说。
这倒是实话。
南宫辰越来越能够在北郊的这件事情上面得利!
不仅臣民一片赞许,皇上昨天对他的欣赏和夸赞也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未曾有过的。
他首先要感谢的人自然是南宫离!
而且在听说了慕雪的事情之后,南宫辰老早就派了人去王府慰问情况,只是南宫离忙的没顾上这一头罢了。
其实慕雪也不是有特别要紧的事情和皇上要说。
只是将那天她在南宫离面前编织的谎言同皇上说了。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了半晌,然后点头道:“你的做法很对,朕老早就觉得那女子该死,还害得你先前时候难产,说来都是朕姑息纵容了!”
皇上的意思是后悔。
倒不是后悔当初的事情,而是后悔自己没有将人早早的彻底弄死。
“父皇不必过责,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阿离想来已经不会再追究了。”
南宫离不再追究这件事情,皇上和慕雪都会松一口气。
但是他们二人都忘了南宫离是什么样的人,他要的就是背后的幕后黑手放松警惕!
南宫离其实已经非常的接近真相了。
宴会也快要开始了,南宫离和南宫辰还没有聊上太久的时间,皇上和慕雪便已经到了。
皇上来了便代表了宴席正式开始。
烟火灿烂的炫丽之下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推杯换盏,丝竹声声漫,轻扫这个冬天带来的所有阴霾。
慕海枫自从腿脚好了之后便挺得皇上看重的。
连除夕夜宴的守卫之事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去。
此刻他正带着人在四处巡逻,守卫着皇宫的安危,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丹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宴会上面溜了出来,正在湖边的长亭栏杆边上醒酒。
从她搬回了驿站之后,便只见过一次慕海枫。
但是她却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见他一样,这感觉就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好些夜深人静她睡不着的时候,她仿若还能幻听到他的声音一样。
郝然是思念到心痒痒,她也未曾主动的去云上居去找过慕海枫。
因为她心底是清楚的,是明白的,那男人的眼底压根就没有自己。
后来赫里斯发现了她的异样,告诉她她这是中毒了。
她追问什么毒。
赫里斯却道了一句等她长大了就明白了。
丹雅的身形其实很是曼妙,斜倚在栏杆边上吹风醒酒,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在其中。
慕海枫瞧见了这一幕。
曾经跟着他的敖钊今年在战场上面伤了身子,不适宜再上战场,慕海枫便将人给带在了自己的身边。
此刻敖钊见人一直盯着那边的栏杆瞧,好奇的问:“那是哪家的小姐,怎么站湖边上,这要是掉下去了可怎么得了?”
因为距离还有些远,他们都瞧不清那是什么人那么危险的站在河边上。
但是慕海枫就一眼就瞧了出来。
他抿着唇,同他带的这一队人道:“你们自去巡逻吧,有异样记得来报。”
敖钊带着人走了,剩下了慕海枫一个人。
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脚步,那军靴踩在被霜雪冻过的石板之上,传来清脆的响。
“你还好吗??”
她的身子一抖,还以为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