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了,她会以这五年不能陪伴的空白,同那南宫良联合的手段,甚至是五年前被毒害的事情,她可以一直利用这些事情让你对她心有愧疚,她会在这个王府里面作威作福,甚至会爬到我的头上来,然后做一些曾经你们两个人会做的事情引起你内心深藏的美好回忆,她,会像病毒一样,一点一点的侵占你的身心...”
现在的阡尘之所以没有这样,是因为她的身子实在不济。
外面北风呼啸,她尚且还没有出门便被一栽冷风给打了回来。
正是因为想做的事情不能做,所以那阡尘每一次在南宫离去的时候,总是带着恨的。
好像是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和自己一样的痛苦,那么她的心底就平衡了。
虽然慕雪的话说的有些直接,但是不可否认都是事实。
只是他从来不肯去深想,不肯深究罢了。
因为有些事情根本就经不起敲打,敲碎那一层泡沫一般的壳,那下面深藏的真实贫瘠的叫人绝望!!
南宫离似有些负疚,低垂着脑袋,好像是有千斤顶压在他的脑袋上面似的。
知道他的心底很难受,慕雪也不太想要给他施压。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根本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我,也不想给你施压,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总要有人唱黑脸,做恶人,若你不忍心的话,那我愿意让我慕府做这个恶人......”
其实让慕家出面料理这么一个小小的侧妃也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慕雪觉得现在这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威胁了,没有必要将那这男人逼的那么紧。
但是处理还是要处理的,谁知道漆黑深夜那女子躺在床上的时候,心底盘算着什么样见不得人的阴谋。
听到慕雪预备要让慕府去处理,南宫离轻微的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不了,待明日从宫里出来,将南宫良入赘的事情定下之后,我自己亲自安排她的去处...”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
不管你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亦或是坊间的商贩小民,都各自有各自的苦恼。
他亲自去安排去处,做这个决定的话,他的心底自然也是痛的。
从前的时候慕雪一直都非常的担忧和害怕他会将他所有的目光和精力都分去那阡尘的身上。
可是现在慕雪一点点都不担心了。
倒不是说他的身子有疾,发生不了什么。
是因为她现在才发现那阡尘压根就配不上,配不上让她去担忧,去日夜恍惚。
“好。”
慕雪不想去揪问他具体要如何的处置。
但是想来应该不会再威胁到她和孩子的安全。
否则若真如此的话,那慕雪就对他太失望了。
慕雪也不再多言,只是吹灭了房内的灯盏,迎来静谧。
慕雪在床上躺着。
南宫离就在塌上枯坐,沉思着。
她知道他的脑子里面在盘桓什么事情,也不打扰他。
香被温软,慕雪却有些睡不太暖。
她伸出手,在黑暗中扯了扯他的衣服,温言软语的来了一句:“我冷...”
旋即慕雪便听见了稀稀疏疏脱衣服的声音,然后边上就贴过来了一副滚烫的身子,他那强健有力的臂弯将慕雪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他的身子很是滚烫,感受起来似乎与正常人无异。
里衣很薄,他这身子所给的炙热温度不是寻常炭火能够给予的。
慕雪贪婪的往他的身上靠了靠,还微凉的小手便在被褥之间触碰到了他敏感的腿间。
只是那傲然的巨龙像是被人给抽了魂,饶是慕雪的小手在上面扫来荡去的都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慕雪能够感觉的出来他的呼吸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平稳的很。
南宫离上手摸了摸她的发,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无奈的开口:“不要碰了,怎么碰都没有反应的...”
慕雪抿着唇,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再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猫在他的怀里。
“我最近已经在弄药丸了,我又让人定制了一套全新的银针,从明天开始,我就给你针灸,到时候内外一体,应该不是大问题的。”
其实说难听些,南宫离从前也听过有男人患这样的病。
压根就没有治好的可能。
最好的情况是吃强劲的药,吃一次管一次。
只是那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好、”
应下一个好字,房内就彻底的陷入了静谧之中。
翌日,南宫离起的极早,甚至是在东边天色才微微泛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他轻手轻脚的,并没有吵醒慕雪。
临出门之前还在慕雪的侧脸上面留下了清浅的一吻,这才出了房门。
老早就有人将所有的证据都准备的好了,南宫离精神抖擞的带着这些证据入了宫。
车夫赶着马车在门口等着、
冬日的清晨霜雾缥缈,伴随着一阵车轮滚动地板的清脆声响,马车消失在了王府门前。。
他是在朝阳都还没有完全露脸的时候到的养心殿,彼时早的连皇上都才洗漱完毕。。
皇上并不诧异他在早朝之前来寻自己。
皇上沉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之上,仿佛始终被烦恼笼罩着似的,这皇上一早起来气儿就不顺。
其实南宫离知道父皇为什么心气不顺。
怕是父皇知道了昨天黄昏之时,他召了李明泽来自己的家里,然后那三个暗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