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的爱情观都是不同的,相对于阡尘的要爱情不要自由,而慕雪就恰恰相反了。
若是爱情使得她失去了自由,那么她铁定就要放弃爱情。
在某种意义上面,南宫离和阡尘是同类型的人。
他也觉得慕雪唯有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他才能够真切的感觉慕雪是爱他的。。
慕雪只有日日的缠着他要拥抱,日日跟在他的后面问他的行踪,日日的担忧他是不是会变心,慕雪唯有如此的“多疑”,那才是爱他...
他喜爱炙热的,浓烈的,灼人的滚烫情感。
如慕雪那般细水长流的情感,他总会冒出慕雪不再喜欢自己的错觉。
其实南宫离挺幼稚。
因为所有炙热的,如胶似漆的,形影不离的,轰轰烈烈的感情,最终都会归于平淡。。。
南宫离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慕雪那边的问题先压一压,毕竟在出门之前慕雪交代了,要将听雨轩的这边解决掉。
他见她哭泣的惨兮兮,轻咳了一嗓子,声线温润低沉。
“原本我是想要将你给送回绵阳休养的,毕竟你的身子不好,那里更适合你养病...”
南宫离的话还没有说完,这阡尘就急了,连忙连哭泣都忘了,一把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甚至都将他的皮肉掐疼了:“我不要,我统共也没有太长的日子了,我不要回绵阳,整天喝药,还会做噩梦,我一定要在你的身边,我不想走,求你了南宫哥哥,你不要送我走......”
南宫离不太能够经得住她如此惨兮兮的祈求,上一次就是因为她哭的惨,所以他没有坚持。
他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所以你不同意,我也由着你住在王府,可是你现在既然想要在我的王府里面长久的住下,好让你度过余下的时光,只是在这之前,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同我交代的么?”
南宫离的语气太过于笃定,那似看透一切的眼神灼灼的盯着阡尘,那眼神好似是在说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的内幕,如今就看你能不能够坦诚的交代了。
阡尘的手一抖,带着哭腔的嗓音在房内响起:“南宫哥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您就主动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让南宫哥哥现在这么讨厌我了...”
她将他那探索的目光称之为讨厌。
南宫离对于她的这些茶言茶语不可置否。
这些日子他已经领略够了她总卖惨,总岔开话题的本事了。
想到这儿他收起了那一份宽容,神色之间略有不耐:“说话就好好说,不要每一次还没有怎么谈事情你就开始哭...”
也对,没有一个人会忍受着旁人整日哭哭啼啼卖惨的样子。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是这样,你稍微强硬一点,别人就会开始退让一步。
毕竟这世上的人都是怕恶人的。
你一味地忍让只会受到旁人的欺负。
“好,南宫哥哥你具体想要说什么,您就直接问吧。”
其实这些日子南宫离旁敲侧击的问,她的心底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问你,你一定要同我说实话,那夜同你欢好的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乍一听到这话的阡尘倏然的睁大了眼睛,脑子里面嗡嗡的,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你啊,就是南宫哥哥你啊,我知道你那夜喝多了,但是真的就是你啊,在整个京城,除了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人啊...”
所有的事情阡尘觉得自己都可以坦白,但就唯独这件事情不能承认。
“呵...”
南宫离讽刺一笑,并不信这话。
“那夜我虽是在酒席之后遇见你的,但我喝的并不多,所以不至于进了房间之后就昏睡在床上,所以那一夜,我是怎么昏迷的,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的,但是意思却是肯定的、
阡尘的心头咯噔一跳,心虚的厉害,目光也下意识的瞥向他处。
南宫离其实并不想逼迫她,她对自己动手他可以忍,迷晕了他,将欢好之事扣在自己的头上,借着文武百官的嘴逼他娶她为侧妃,这些种种他都可以忍,觉得自己是欠他的。
但是这人动手到慕雪和孩子的头上,这就不能忍了。
南宫离的嘴角带着三分的残忍之意,似乎也不打算她坦白的交代,一个挥手便有人端着一个锦盒上前来。
阡尘下意识觉得这锦盒里面的东西对自己是不利的,原就惨白的脸这下子就更白若寒霜了。
“这,这个是...”
“这是当夜宫里值夜宫女的供词,里面详细记录了何时何地给我下的毒,以及她受贿的银票。另外这一张是两个太监说见到当夜有一个黑衣人从你我栖息的房间出去的证词,以及你同我那五弟一路上过来的点点滴滴...”
从这锦盒里面拿出了不少的供书来,其实最密密麻麻的一张,上面写满了从南宫良和阡尘碰到之后相处的点点滴滴,甚至是什么时辰说了什么话都有记录。
之所以记录的这么详尽,那是因为南宫离早就在南宫良身边成功的安插了一个眼线、
阡尘拿过纸张的手指微抖,虚的连脸上的汗都沁了出来。
“这,这,怎么会这样?”
“呵,怎么会这样?”
南宫离讥讽的一笑,语出讽刺:“他待你也还真是体贴入微,所以我很有理由怀疑那夜跟你好过的男人就是他吧?”
南宫离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