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了之后,见到慕雪的床前没有人,只有几个不知所措的婢女,登时就急了:“你们王爷不是说找了三四个稳婆在府里么?人呢????”
质问间他甩开自己沾着寒气的外袍,跑到了慕雪的床前。
空气之中已隐隐充斥了血腥之味,李明泽掀开了被子瞧,裙下已经不仅仅是羊水了,还有大量的鲜血。。
蠕湿了衣裙,将她那米白色的长裙染的彤红,湿哒哒,像泡在血里一样。
慕雪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痛的要死却使不上任何的气力。
“难产,要难产了,热水呢,剪刀,纱布....”
李明泽一口气报了许多的东西出来,这些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婢女们连忙就下去准备了。
原本这王府里面为了慕雪的生产准备了许多的东西,但是这一场蓄意的大火让所有的人都失了章法。
所有的计划在突变面前都显得无用了、、
“你别怕,我虽然不是学妇科的,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我定能让你平安生产的...”
这话是李明泽对着床上低低哀嚎的慕雪说的、
慕雪的额头,脸上,脖颈处都是汗,蠕湿着长发,紧紧的贴在肌肤之上,像魔鬼手中一张张没有规则的黑网,好似是要将慕雪整个人给连皮带肉的活活的吞噬掉一样。
“你都来了,他怎么还没从宫里回来啊....”
这句话慕雪说的有气无力,含着失望,好像是真的相信了那封信上面的内容一样。
信还被慕雪给攥在手里,好像是想把它保护的好好的,等到那个男人回来再给自己一个迟来的解释一样....
其实她觉得应不需要解释了。
在这个王府,这个宫里,这个京城,也只有那一个女子有本事绊住那男人的脚步...
饶是在心里早就已经设想过千万次她会回来的场景,却未曾想到她回京城的第一个夜晚,便能睡去他的身边...
是好本事啊。
比自己有本事的多了。
慕雪忍着阵痛,自嘲的笑,她的手指松了松,那已经染了血迹的信不着力,飘到了脚踏边上,留了一个角在外面。
只是此刻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慕雪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人注意这封信。
“嗯?慕雪,你在说什么?你不能睡,你要保持清醒,我接下来可能会侵犯你,你生孩子也会很疼,你要忍住....”
没有麻药,不能打麻醉,皮肉被生生撕裂的疼痛都要靠自己扛着。
女子只有体验过生孩子,才会明白当初同男子欢好时候的开/苞不过是小菜一碟。
说罢这话,他拿起了泛着寒光的剪刀,要剪开慕雪身上这碍事的衣服。
冬天的衣服是穿的极厚的,且这古代的衣服多复杂,脱的话是不太可能呢,只有完完全全的剪掉才可以的。
剪掉了所有的衣服,慕雪能够感受的到下体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她仰着头看了一下那些被扔在一边的衣服,上面都是她的血...
血腥味太重,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死...
除开所有碍事的衣物,李明泽这才瞧清楚慕雪的肚子,又大又圆,上面还有颜色比较明显的妊娠纹。
里面的孩子还在闹腾似的,肚皮上面能够明显的看见里面有动静。
“你,那个,你的腿张开些,你的腿太拢了...”
双腿一直拢在一起的话,对于胎儿而言是很危险的行为。
孕妇生孩子是需要开指的。
此刻李明泽也有些紧张,毕竟开指开了多少他是需要伸手进去丈量的,这也就是他口中的侵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