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拿鸡腿啃?
啃得满嘴油水?
这是饿死鬼投胎么?
啧啧,简直是丢那慕将军家的脸。
慕雪可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形象,她的这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与这新房古色古香的细腻简直格格不入。
前方有个人影,挡了她的光。
她整个人都被罩在阴影之中。
她猛地抬头,看到那个王爷去而复返,负手而立的站在自己的跟前。
身后的江辞手上的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精致的翡翠壶,里面装着价值万金的药酒。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走路没声音?
还是说自己吃的太投入不知道?
但是不管怎么说,慕雪觉得气氛相当的尴尬。
她啃鸡腿的动作一顿,将跟前油乎乎的盘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小心翼翼中带着些弱弱的试探:“要不?你来点?”
那男人闻言,往后退了一大步,嫌弃的很是明显。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慕雪知道,她被这个人嫌弃的厉害了。
“邋遢!!!”
他丢下这两个字,毫不留情转身便走。
似乎多待那么一秒钟,都污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江辞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公事公办的语气。
“王妃,这是王爷亲自赏赐的药酒,对您的身子有好处,您慢用。”
还有酒喝?
有这等好事?
慕雪的眼睛又亮了一瞬,连忙将药酒给拿了过来。
慕雪拿过那边的酒樽,开始自斟自饮。
这药酒呈淡淡的青黄色,倒了一杯之后,慕雪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房间刹那间充斥着浓醇的酒香。
慕雪的眼睛一亮,跟看到了琼浆玉露似的。
她明显是个识货的人,倒了酒水之后并没有急着饮下,反而细细嗅了嗅。
“人参,灵芝,蛇胆,菟丝子,白茯苓....”
她又仔细嗅了嗅,似乎还有一丝血腥味。
但是再去细细辨别,似乎又没有那个味道。
慕雪当下就觉得自己怕是饿昏了头,鼻子都不灵光了。
“这得多少材料才能得这样一壶啊,味道还如此的纯正,想必材料都是上佳。可真是个好宝贝啊。”
感叹完了之后,她去那边擦了擦手,而后小心翼翼的端起一饮而尽。
似乎不舍得浪费一滴一毫。
慕雪可不担心这酒有毒,有毒更好,挂了便早点回去也是好的。
香气浓郁,酒香肆意,唇齿留香,确实是难得的佳品。
三五杯小酒下肚,慕雪立时觉得身子暖和了起来。
原先她还觉得身子冷的如同在冰窖里面,这下子热的出了层细细的薄汗。
腹内总有一股热气在翻腾,欲出不出,难受的很。
烧着她的小脸一阵不正常的潮红,连口里呼出的气息都灼热燥人。
是这酒太补了,慕雪的身子还虚着呢,虚不受补。
她很快就上了头,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慵懒着身子躺在软塌之上,她怀中抱着酒壶,醉的不自知,活脱脱一个市井小酒鬼的模样。
“真倒霉....”
翡七在外面候着有一会儿了,听到房内的王妃似乎在说话,恐这小王妃有什么吩咐,便连忙走了进去。
隔着屏风,她瞧见那小王妃毫无形象的躺在那儿喝酒,嘴里还神叨叨的说着些什么。
“王爷.....”
“下去。”
此刻他刻意收敛了气息,恍若无人的站在屏风的后面。
他去而折返,只是想过来提醒她一件事情。
此酒不能多饮,一次最多三小杯,那还是正常人,她这个小身板,两杯下去怕是就要烧了身子了。
却不曾想到正碰上了她在说些醉话。
是醉话,也是实话。
“真倒霉来这儿了.....”
真倒霉来这儿?
男人面具下的目光倏然幽深,居然有些负气。
你不乐意来这儿,本王还不乐意娶你呢!!!
哼!!!
这冷面阎罗一脸的傲娇,冷着脸听着那房内女人的酒后胡言,抬脚缓步往里面去。
入目有些微凌乱的软塌。
那女人身着火红的嫁衣,瘫于软塌之上,似一团火。
慕雪确实觉得周身跟着了火似的难受,胸腔的闷热散发不出,她的小手开始杂乱无章的撕扯自己胸前的衣领,露出她雪白胜雪的肌肤。
“好热,唔,难受死了...”
似乎寻不到出口,她火烧火燎的难受,骨头如同被淋了热油,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脑袋垂在榻沿边上,如瀑布一般的墨发倾泻而下....
慕雪似乎神识都给烧坏了,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放在火炉上面蒸烤似的,马上是要熟了。
额头上面忽而落下一丝凉意,似寻到了出口,毫无意识的慕雪循着本能往那清凉处贴了去。
南宫离方才走进了才发现这人的面色红的跟猴屁股似的,预备伸手探试一下这人的体温。
却没曾想到她的小手瞬间就缠上了自己的手。
他可从未曾与任何一个女子如此的亲近。
他的眼里腾起恼怒,这人敢轻薄自己???
上一个碰他的女人,坟头草都已经三丈高了。
“唔,好舒服啊~。”
带着满足的喟叹,醉的找不到北的慕雪将那冰凉的手往自己的领口引了去。
那胸腔的恶火烧的她口干舌燥,想着拿着冰块来灭灭火。
男人的眼里闪过更沉的怒意,想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