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翡七的事儿....”
都知道王府里面皇上的暗卫一男一女,致知和翡七。
如今致知已死,皇上若是觉得翡七不中用,依旧要诛杀的话,那倒是不好办了。
南宫离其实已经对这女人了解的算透彻了。
她一开口,话甚至都没有说完,他就懂了她的意思。
她想要保住翡七。
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抿唇道:“本王尽量。”
南宫离入宫要求见皇上的时候,皇上正拿着鱼竿在白鹭湖边上垂钓,看起来似乎心情还行。
皇上的心情自然是好。
殷家这个大毒瘤如今算是彻彻底底的根除了。
只要一想到朝堂之上再没有人能够跟他这个帝王唱反调,他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而且那南宫寻自从被贬为慎郡王之后,听眼线来报并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自暴自弃,甚至还勤练武功。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发展。
可是此刻这唇角含着笑意的皇上可不知道,那南宫寻现在勤练武功,都是为了要谋夺他的皇位。
南宫离老远就瞧见了那一抹浓重明黄色倒影在白沙堤的湖面之上晃荡。
他其实并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从来不觉得自己王府里面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过父皇的。
此刻眼见这一幕,他心底有一种直觉,觉得父皇是知道那致知的死是他设计的。
周公公带着人站在不远处。
“王爷,您稍等等,容老奴过去通报一声。”
南宫离在外人的面前依旧端着一张深不可测的面容,并不能让外人瞧出他一丁点的喜怒来。
“皇上,离亲王来了...”
皇上正在树荫之下端坐着,手上拿着一根鱼竿,似乎正有鱼儿在咬鱼食,他头都没回一下,注意力全部都在那漂浮不定的浮标之上。
只是随嘴道:“让他过来就是了。”
南宫离过来的时候,皇上正好也将那筷子长短的鲤鱼给钓了起来,金黄金黄的,很肥美、
“父皇...”
“看看,看看,我这一下午才坐了半个时辰,朕都钓了三条了....”
不难听出,皇上的语气很是傲娇,似乎显得自己特别的能耐。。
南宫离笑着看了一眼里面装这好几条大鱼的网兜,一开口便含沙射影:“父皇惯会放长线钓大鱼,什么样的鱼都逃脱不了您的网兜、”
皇上并没有恼。
反而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有意思的指着他道:“说得对说得对,朕的身边呐,已经很久没人说话像离儿你说话这么有趣了。”
旁人是不敢说。
特别是现在皇上以铁血的手段铲除了殷家之后,更无人敢在皇上的面前说什么。
毕竟那可是皇后娘娘的目家。
皇上都能杀的毫不留情。
五月初十那一日,菜市口被斩首的人足有一百多口人,到现在人们经过那菜市口都还被血腥之味呛得想吐。
“父皇谬赞了。”
虽说阳光很暖,但是南宫离周身的气势很冷,像是自带避光。
皇上有意思的捋着自己半是花白的胡子,又将鱼竿给抛了出去。
“你今儿怎么有空入宫来看父皇了,不是小雪有孕么?你没在跟前照顾??”
皇上的话带着浅显的讥讽,似乎是很不满意这南宫离自慕雪怀孕之后便殷勤伺候的事情。
椅子三两张无规则的摆放着,可见在他过来之前,这儿已经来过人了。
“是,儿子是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许多地方也许做的不好。听宫里的老人说父皇在母妃怀孩儿的时候也殷勤的伺候前后,所以过来同父皇您讨教讨教。”
南宫离的话一下子就将皇上的回忆扯到了好远去。
他握着鱼竿的手渐渐收紧。
魏灵儿怀孕的时候,也悉心的照顾她照顾了八个多月,每天命御膳房做许多不一样的菜色给她。
伴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他也紧张,早早就寻了四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在宫里待着。
而且还让经验丰富的太医日夜轮流守在凤鹫宫,深怕她晚上会动了胎气。
临盆的当日。。
他从来没觉得这世界上面还有这样难熬的时光。
隔着一扇门。。
他在产房外面听着魏灵儿的痛苦惨叫,甚至恨不能让自己替魏灵儿受了那份极致的苦痛。
是啊...
皇上眼底的精光瞬间散了去。
看着南宫离的目光格外严肃:“你老实告诉父皇,你是不是爱上你的那个小王妃了?”
“是!!”
简简单单一个字,掷地有声,准确的钻入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危险的眯眼,语气沉重的警告:“你可知道朕对你寄予厚望,否则当初也不会让你一定要娶慕府的嫡女,如今朝堂之上你虽然还没有踏入,却已经是众望所归的下一任太子。朕不阻拦你们夫妻二人关系好,可是离儿,帝王的专宠是会害死人的!!!”
周公公不知道何时老早就退到一边去了。
甚至还让边上候着的下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此刻这湖边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
你要宠着你的那个小王妃,朕没意见。
但是你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谁得帝王专宠,谁就有薄命之嫌。
南宫离很好的继承了皇上的算计与冷酷无情。
但是他同样很好的继承了魏灵儿的大胆与新颖。
只见他掷地有声,一针见血的问:“容儿臣